“……”
贺庭雪诱哄:“是沈落鸢喜欢贺庭雪?”
被人攥疼了手腕,沈落鸢又不高兴地改口:“……不喜欢了。”
贺庭雪:“?”
“现在一点都不喜欢贺庭雪了。”
贺庭雪努力维持着镇定,他一字一句,声音带着温和的轻哄:“所以你之前喜欢贺庭雪?”
沈落鸢点点头:“喜欢啊。”
贺庭雪嘴上的笑还未绽放开来,沈落鸢又蔫蔫地道:“可是他不喜欢我。”
贺庭雪:“???”
贺庭雪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怎么会不喜欢沈落鸢?
但沈落鸢已经隐隐约约地委屈开来:“他不喜欢我,疏离我,我之前给他送的礼物他不收……”沈落鸢顿了顿,又抽抽鼻尖小声嗫嚅道,“虽然那礼物是我从库房里随意翻找来的,但也是礼物,他一点面子也没给我,我不要喜欢他了。”
贺庭雪心里软趴趴的,不想送礼这一遭还有这样的变故。
刚想说什么,宽慰一下沈落鸢,想好好解释,沈落鸢的话头又骤然一转:“但是我还是要嫁给他。”
“?”
贺庭雪嗓子干涩:“明知道他不喜欢,你还要嫁?”
这句话贺庭雪问的有些违心了,他怎么会不喜欢沈落鸢?但是他忍不住,忍不住继续试探这个小骗子的心意。
“嗯!要嫁!还要把我赖给他,他要是还不喜欢我,我,我就要找陛下赐婚!”
不喜欢他,还要赖上,还无赖地要去找老东西赐婚?
贺庭雪气笑了。
他简直不知道沈落鸢脑子怎么变成这样。
沈落鸢却突然盯着贺庭雪的冷笑出神,她也跟着笑:“你笑了啊。”
贺庭雪笑意凝滞。
“你笑起来真好看。”沈落鸢掌心发痒,她很乖巧地眨眨眼睛,茶色的瞳孔在月光下显出琥珀的润感,黏黏糊糊的,“抱歉,可以摸一下吗?”
贺庭雪给她的“礼貌”打了个措手不及:“摸什么?”
沈落鸢的手已经毫不客气地探了上去:“摸你胸-膛。唔……真-硬,成婚以后要是能天天摸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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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入v啦[比心][比心]
第23章 他吻她,但他也在躲她!……
“你还想天天摸?”贺庭雪牙都咬咬酸了,“你清醒一点,要不要再仔细动动脑子想一想你自己刚刚在说什么?”
沈落鸢纹丝不动,但她的手还一下又一下拂过贺庭雪的胸口。
明明身体都已经有些东倒西歪,可她明显没有慌张,手上的动作舒缓而流畅,配上那脸上舒服得意的小表情,贺庭雪觉得自己就像青-楼小-馆里的倌人。
他虽没去过,但沈落鸢调-戏他这样子熟练极了,像极了没少去花楼点小倌的人。
沈落鸢就是去过了的吧?!
所以她到底见过多大的风浪,上一次还会说箫昃衡不如他!
贺庭雪不确定都城的女子是不是像他们南属国的一样热辣开放,他们那里的女子是不在意是否从一而终的,火热潮湿的南属国,缺乏的人口,辽阔地土地,这让南属国百姓心中,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吃饱肚子,打猎牛羊,最后就是生崽育崽。
所以高大伟岸,崽子众多的家庭中的男丁就是最好的选择,甚至有些女子一年未孕育子嗣,就会立刻改嫁,重新寻找男子。
万一沈落鸢也是这样呢,她调-戏的手法太过熟练,她本就漂亮,家世不菲,平素若点些清倌陪一陪……
但贺庭雪更在意的,是她上次提起的箫昃衡。
她是不是也摸过!
他无法解释沈落鸢为何和箫昃衡之间结下那么浓重的仇怨,甚至让沈落鸢不顾及箫昃衡的地位,任由箫昃衡置身虎口。
所以是箫昃衡始乱终弃?
觉得华家的女子对他未来更为重要,因而抛弃了沈落鸢?
所以沈落鸢才会这般怒火中烧。
不答不说某种程度上,贺庭雪的想法和实际情形也算是殊途同归。
只可惜,他还想趁这个机会继续追问。
沈落鸢像是突然起了困倦,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纵使即便困倦地翻出了泪花,沈落鸢哼哼嘤嘤,她的手还不自觉地要往贺庭雪的衣服里面凑,隔着一层衣服,触感完全不如她所想的那样。她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第一回 见面用鞭子敲打贺庭雪胸膛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人的身体一定练得很不错。
很硬,也有坚韧的弹性。
只是很可惜,隔了一层衣裳,真讨厌。
上辈子床-榻这样的事情,她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她对情-事不会排斥,只是到了后面,箫昃衡变了心,每一次做这档子的事还都会和生育皇嗣扯上关,久而久之,她压力极大,渐渐地,便开始排斥箫昃衡的靠近。
而且箫昃衡的身体随着岁月的流逝,早就变得不再坚-硬,那种事也变得只是一下还凑合的事。
但是她遇到的贺庭雪不同。
这是一具分外年轻的身体,激情洋溢,身躯伟岸,他的肩膀很宽,如今自己的手搭着的胸膛厚实,她甚至能感觉到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格外有力,手指很长,指节末端的指甲修剪的干净,所以她为什么不能享受一下?
而且,她一定能和贺庭雪生出漂亮可爱的幼崽。
如果说上辈子父亲和兄长们遭遇意外,悲壮离世是她心中的一根刺的,第二根刺便是她一直没有孩子。她本是不喜欢孩子的性子,可经过上辈子十多年深宫的折磨,子嗣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了她一个心魔,凭什么她不能生?
她单手冲脱贺庭雪攥紧的手,往男人胸口处按了按。
指尖游移,一路下泄。
这下贺庭雪真会忍受不了,攥住她的手腕,同样往外扯了扯:“不要故意撩拨我。”
她这么闹腾,贺庭雪很难克制自己。
沈落鸢不管不顾:“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一下。”
——轰隆隆!
今夜竟然落了雨,二人头顶之上,只见雷鸣四起,大雨很快瓢泼落下。
不能在水里继续泡了。
贺庭雪立刻抱起沈落鸢,带着人浅浅上岸,整个过程沈落鸢都很乖,不但不争不闹,反而因为这个突然腾空的动作,她下意识地揽住了贺庭雪的脖颈。
她的呼吸热热的,打在贺庭雪的喉结处:“这里也很大。”
她的指尖轻轻敲点着贺庭雪的喉结。
贺庭雪心湖的火彻底烧开来,他的心情很是复杂,当下他看着沈落鸢,像是看着一个不能打、不能吼,却也不能纵容她放肆的脆弱小兽。
“我若是对你动了手,你明天说不定又会记仇的记得。”
新修建的亭台水榭就立刻发挥了它的作用,噼里啪啦的豆大雨滴被拦隔开来,贺庭雪屏息不语,实际上他的周围全是沈落鸢的气息,不是京城高门女子馥郁芳香的香粉,好像是一档独属于沈落鸢专有的清淡药味,混淆着暖池蒸蒸腾起的热气,和雨滴打在泥土上的潮湿气味,药草的苦涩气息交织而上。
“但我觉得若是不对你动手,我今天也太亏了些。”
“唔?”沈落鸢恍惚地看着他,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实在太过养眼,以至于她在这样变幻莫测的天气下,也没有惶恐和害怕。
而贺庭雪……他只看到沈落鸢的脸熏得红热,形状姣好的嫣红唇瓣一开一合,她认真道:“你会欺负我吗?”
“不会。”
但这语落地,便荡散在噼里啪啦的雨声中,余下的,就只有四唇相接的炽热。
沈落鸢的脑子缓缓吞吞。
贺庭雪身上的气味同样很好闻,清新干净,让她讨厌的箫昃衡,总有很浓重的龙涎香。
所以沈落鸢很舒服的接受了。
只是很快,原本单纯轻贴磨蹭的动作变得剧烈起来,仿佛被一只猛兽夺去所有的呼吸,她剧烈地挣扎起来。
可一切挣扎都只是徒劳。
最后她只伸出手,伸手攥住贺庭雪垂落在耳侧的长发,在她近乎彻底昏过去的前一息,她终于得到了新的空气,但她的脑袋被一双大手按在了炽热宽阔的胸膛。
一瞬间,她听到了贺庭雪沉重的呼吸声,还有,对方怦怦跳动的心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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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空气潮湿黏腻,似乎还有雨滴淅淅沥沥,滴滴落下的声音。
一睁眼,沈落鸢发现自己就在自己的房间中。
她轻轻蹙了下眉头,罕见地,唇瓣有些刺痛,她身手轻轻抚了抚,还有些微肿,床上的她换了干净的衣衫,绵软温和,但她不吭声了。
因为她这次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她做了何事。
甚至她每一次梦魇,她都能记得。
沈落鸢忍不住转了个方向,一头埋进带着清香的枕头中,同普通的官家喜欢用硬枕、玉枕,和石枕不同,她偏爱棉絮这种绵软的感觉,仿佛置身云端,可现在,这团云却把她深深憋住。
她控制不住自己,前几次面对贺庭雪都可以故作淡定,可今日过后,她在贺庭雪面前还怎么淡定的起来。
不过她没想到贺庭雪会吻她。
他吻了她!
一想到那个炽热的吻,还有对方浓重的呼吸……沈落鸢的手再次抚上了自己的唇-瓣。
对,自己没头没脑,对他说了好多胡话。他非但没有把自己赶走,甚至还吻了她一下……衣服也是他找人给她换下的吧,这还不是她的衣服料子。
很软,但是,有些宽松了。
所以贺庭雪这是什么意思?
努力回忆昨晚的整个过程,贺庭雪都没有回应她的喜欢,沈落鸢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他不会亲了自己不负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