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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销香_分节阅读_第124节
小说作者:荔箫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949 KB   上传时间:2025-12-11 12:43:05

  廉纤道:“收在奴婢的衣柜最底下,有个上锁的匣子,匣中那枚红漆木盒便是了。”

  有了这话,不必谁着意吩咐,御前即有人出了殿,去寻廉纤所言之物。

  凝昭仪下一句话多了几分小心:“不知宸妃娘娘可知晓此事?”

  卫湘点点头:“知道。”

  皇帝本就蹙起的眉心因她这话蹙得更深了两分,语中渗着明显的恼意:“此等大事,你怎的不与朕说?”

  卫湘怅然叹息:“直至此时,臣妾与廉纤仍不知此人是谁。臣妾原想查出端底再禀奏陛下,就告诉廉纤如先前一样稳着她,至于那香饵,廉纤只告诉她已用着了,左右她不是沈贵人处当差的,也无法查证是否真的在用。”

  廉纤适时续道:“娘娘原想着若贸然将事情捅出去打草惊蛇,幕后之人只会另寻机会下手,那敌暗我明,贵人更生死难料!而若先稳住此人,让她觉得贵人已慢慢用着那香,她多半便不会再寻下手的机会。而那香横竖没真用到贵人身上,便不会伤她分毫。如此既可保全沈贵人,又可挖出幕后主使,是为两全其美之法。”

  “偷梁换柱。”文丽妃困惑道,“可今日沈贵人还是动了胎气,这又怎么回事?”

  隔着两道殿门,对面的忙碌声与沈贵人的痛苦呻.吟都在断断续续传过来,文丽妃之言正说出了众人的疑惑。

  卫湘却对她这话置若罔闻,她怔忪地低着头,轻声道:“不是偷梁换柱,是陛下教过臣妾……‘以迂为直,以患为利。故迂其途,而诱之以利,后人发,先人至’。”

  她说着,视线再度瞟过皇后,果见皇后神色一变,眼中恨意油生。

  皇帝略有一怔,转而失笑,无奈地摇着头,伸手扶她:“你倒会学以致用,但还是该先知会朕才是。”

  卫湘搭上他的手,却不肯起身,盈盈含泪道:“是臣妾的错,臣妾眼高手低,才招致今日的祸端。”

  皇帝凝神想了想,又是摇头:“此人既决意下手,便如廉纤所言,敌暗我明,防不胜防,不怪你。”他说着添了两分力,卫湘终于起身,泪珠也在此时落了下来。皇帝看得心疼,顾不得有旁人在侧,将她揽到身侧坐,她便静静在他臂弯里垂泪,梨花带雨的模样惹得皇帝揽在她肩头的臂膀又紧了紧。

  卫湘低着头,听到他沉声吩咐:“容承渊,你去查。”

  容承渊应了声诺,挥手命人将包括廉纤在内的几个宫人都带出去问话。卫湘拭着泪松了口气,心下知道虽然事情未见分晓,但胜负已成定局,因为从她念出那句《孙子兵法》开始,皇帝的心就已全在她这边了。

  至于沈贵人为何还是动了胎气……

  她也很想知道。

  她起先以为沈贵人是这局之中的一环,动胎气是装的,但从沈贵人的情形来看倒不像是,那沈贵人是自愿以身犯险还是遭人算计便说不好了。

  时间一点点地过着,殿中沉寂片刻,皇后起身请旨,说沈贵人恐怕还要些时候才能生下来,宴席是无法继续了,不如让前来参宴的外命妇各自回府,皇帝不大在意这些,自然准了。

  卫湘从她的话中辨出半分心慌,觉得无人看戏实在可惜,遂与凝昭仪对视一眼,凝昭仪旋即心领神会,也起身请旨:“外命妇们尽可回府,但事关皇嗣,宫里的一众姐妹总是要候着的。臣妾适才瞧她们都在殿外,不如都先进来喝盏茶,免得在外头既站得劳累,又挡了御医、宫人进进出出的路。”

  皇帝随口道:“也好,都进来吧。”

  卫湘闻言又朝殿门那边睇了一眼,琼芳当即走出殿门去传口谕,将候在外头的一众嫔妃尽数请了进来。而后宫女们添座的添座、上茶的上茶,一时好不热闹。

  卫湘仍旧依偎在皇帝怀里,在众人的忙碌中,悠悠笑瞧了眼皇后。

  皇后惯是要体面的。

  卫湘知道想凭这事扳倒皇后断无可能,但她断不肯让皇后在此事里体面到底。

  所以,怎么能不让阖宫嫔妃都进来瞧着听着呢?

第206章 替罪 “沈贵人产后还需有人照料,奴不……

  沈贵人的呜咽声还在继续, 医者虽不是时时进来回话,但从外头传进来的只言片语,众人也知沈贵人生的极是不顺。

  一屋子人提心吊胆地等了近两刻工夫, 容承渊折了回来, 凑到皇帝身侧附耳禀话。

  他话音压得极低, 但卫湘离得太近, 便还是一字不落地听见了。

  她听到容承渊说:“沈贵人身边的几个宫人都指认掌事的绿荷, 说适才是她劝沈贵人到侧殿歇息。但……”他稍稍顿声,“沈贵人产后还需有人照料, 奴不知该如何审这绿荷。”

  皇帝一声冷笑:“沈贵人便是需要人照料,也不能让此等刁奴照料。该用人就用, 姑且从御前拨几个去沈贵人身边候着。”

  他这话可没放轻声音,满殿嫔妃听得噤若寒蝉。容承渊垂眸应了声诺, 复又退出去了。

  这回的等待更漫长了些, 其间,谆太妃闻讯差了身边的嬷嬷来等消息,原在前头参宴的皇长子寻了过来, 皎婕妤的福康公主与卫湘的一双孩子亦进了殿。孩子们的到来却也没有给安寂的侧殿添上什么笑声,相反,连他们都莫名地静了下来, 压抑与不安盘绕在每个人心头,寂静在不安里被无限拉长。

  直至打破安静的声音再度传来,又来得那么巧,婴孩的啼哭声几乎与容承渊同时进了殿。容承渊下意识地侧首看了眼,见一宫女匆匆而至,便退开半步,任由她先进殿回话。

  那宫女在离圣驾还有几丈远时就脚下一软跪了下去, 声音既喜又悲:“恭喜、恭喜陛下……皇四子平安降生,但沈贵人她……”

  她说着下拜,后头的话没再说下去,众人自然都明白她的意思。

  皇帝面无波澜道:“沈氏诞育皇子有功,晋贵嫔位,命礼部拟定封号。”

  在众人的静默中,宋玉鹏安静地应了声。

  卫湘低着眼帘,心生几许悲戚,却也知道他的反应自然是这样,也只能是这样。

  那宫女的意思是沈氏命不久矣,并非已然离世,他与沈氏情分不深,嘉奖沈氏诞育皇子的功劳就是最简单的。至于沈氏“命不久矣”这回事,她猜他还有点逃避,如此一来,嘉奖晋封就更是最合宜的。

  至于他一贯的“怜香惜玉”是否会因此举破碎?那自然是不会的。在他自己、甚至在沈家看来,这般晋封都足以称为皇恩浩荡,因为他原本可以等沈氏香消玉殒再行追封,左不过也就是封到贵嫔,现下既这样晋封,待人真的辞世,就需另行追封,于沈家而言当然是天大的恩典。

  卫湘心里为沈贵嫔连念了几遍的阿弥陀佛,容承渊无声地挥退了那进来禀话的宫女,自顾上前,一边呈上一沓供状,一边禀话:“才刚挨了板子,绿荷就都招了。她说是颖贵嫔身边的素玉找过她,但只说让她在睿宸妃去侧殿歇息时想法子请沈贵人也去侧殿,别的她一概不知。”

  容承渊化未说完,颖贵嫔蓦地起身,惶然跪地:“陛下,臣妾冤枉!臣妾与沈贵嫔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岂会害她的孩子!”

  凝昭仪瞟她一眼,冷笑:“这便清楚了,一个局两条线,双方都不知另一边在干什么,最后合拢却能栽在睿宸妃头上。只是贵嫔千算万算没算到那廉纤忠于旧主,这便露了马脚。”

  “不……不是!”颖贵嫔连连摇头,“不是臣妾!陛下……”

  接着,她忽而怒指睿宸妃:“是宸妃……宸妃娘娘陷害臣妾!臣妾膝下已有皇子,何苦去害沈贵嫔!”

  卫湘黛眉轻皱:“若依你这样说,本宫也可说自己膝下已育有一子一女,后宫之中数本宫儿女最多,又何苦害你?”

  她脱口而出地驳了颖贵嫔的指摘,实则心下也觉得奇怪,委实没想到咬出来的会是颖贵嫔。

  只听颖贵嫔愤恨道:“只因臣妾是前年入选的新宫嫔中最得圣意的,睿宸妃娘娘早便忌惮臣妾,更恨臣妾的孩子!今日这个局,成则让沈贵嫔母子俱亡,败则栽到臣妾头上,娘娘好深的心思!”

  她说得言之凿凿,卫湘对上她的视线,她眼中的恨竟是真的,可这太滑稽了。

  颖贵嫔入宫之时,皇后还是清妃,颖贵嫔不仅是她挑出来的,后来更随居在她宫里。而那个时候,卫湘与清妃的不睦早已初见端倪,为着这个,她与颖贵嫔连话都没说过几句,颖贵嫔若因忠于皇后而与她水火不容自是有道理的,但这样森然的恨意真是无从说起。

  这也就只有一个缘故了。

  卫湘从皇帝身边站起身,凝睇着颖贵嫔道:“本宫不知何人在你耳边扇了何样的风,只是你很该想想,即便你是新宫嫔里最得脸的一个,这两年里宠冠六宫的是谁,最讨陛下喜欢的孩子又是谁。”

  这话直接得令众人脸色都一僵,皇帝想喝止她,却又想笑,最后只余无奈:“小湘,你坐下。”

  颖贵嫔仍自怔着,叶贵人倒站起来,朝卫湘道:“娘娘不必这样耀武扬威。娘娘宠冠六宫人尽皆知,颖贵嫔颇合圣意却也是娘娘心里有数的,娘娘可敢发誓,说自己从不曾妒忌颖贵嫔、不曾妒忌更年轻貌美的新嫔妃?”

  发誓?

  卫湘的目光瞟过叶贵人,笑了声,道:“这誓本宫还真发不得。”

  语毕她望向皇帝:“臣妾对新来的妹妹们确有妒忌,陛下不来见臣妾的每一日,臣妾心里都酸,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眼见皇帝眼中松动,她知自己又完美过了一关,暗松了口气,朝皇帝盈盈一福:“但在那半分妒忌之余,臣妾更明白陛下待臣妾情深义重、臣妾已有一子一女傍身,云宜背后更有邻国女皇这位教母。臣妾已有太多倚仗保得臣妾一世荣华富贵,为着几分妒忌涉险算计旁人的孩子,不仅会让这好日子烟消云散,更会伤了臣妾与陛下的情谊。臣妾得陛下教导得了那许多圣贤书,纵不敢担保自己永世不做恶事,也不屑于做这等蠢事!倒是颖贵嫔——”

  她再度看向颖贵嫔,发出一声轻嗤:“颖贵嫔知晓本宫与陛下的情分,却仍笃定本宫妒忌你,那你不比本宫得宠,想必心中藏着的妒忌更深。今日之事你究竟沾染了多少,但愿你说得清楚。再者……”

  她凝神想了想,复又沉沉启唇:“颖贵嫔适才有一言倒是对的,此计成则沈贵嫔母子俱损,败则能栽到颖贵嫔头上,这样深的心思,却不知最得利的是谁。”

  一句话牵动众人思绪,叶贵人即刻道:“最得利的可不正是宸妃娘娘您么?没了颖贵嫔这眼中钉,圣眷便又都是娘娘的了!”

  皇帝眼中从来没有叶贵人这一号人,此时见她聒噪更是厌烦,不禁皱眉:“住口。”

  叶贵人脸色一白,瑟缩不敢再言,卫湘安然坐回皇帝身侧,旁若无人地攥住他的手,哀叹道:“最得利的如何会是臣妾?倒是……不知陛下可曾透露过想让哪位嫔妃抚养沈贵嫔或颖贵嫔的孩子?倘若有,这便是天大的好处了,为此打错了算盘也是难免。”

  她柔声细语,似乎并不疑任何人,只说了一种可能罢了。

  皇帝沉了沉,摇头:“沈贵嫔与颖贵嫔从前都无过错,出身亦好,孩子自当由她们自己抚养,朕从未动过旁的念头。”

  这话好似全然否掉了她的推测,可正因如此,若生母丧命,抚养皇子的人选通常就只有一个了。

第207章 君心 “真是伴君如伴虎!我就觉他不对……

  皇后冷笑出喉:“睿宸妃, 你有什么心思不妨说明白些,不必这样半遮半掩。”

  卫湘心里一滞,便见皇后悠悠缓了口气, 又道:“本宫是皇子公主们的嫡母, 嫔妃们若难产离世, 孩子确会交给本宫抚养。可你也莫要忘了, 便是生母在世, 本宫也依旧是孩子们的嫡母,又何须费这些力气去谋夺旁人的孩子?”

  卫湘不料她会说得这样直截了当, 一时屏息不言,皇后又笑一声:“本宫虽与你不睦, 却没道理做这样的事。便是真要夺子,本宫也该直接夺你的孩子, 你的儿子既是次子又得陛下喜爱, 不比沈贵嫔生下的皇四子强多了?”

  “好了。”皇帝眉心紧蹙,“你是皇后,说这样的话成何体统。”

  皇后讪讪应了声诺, 又道:“臣妾失言。”

  她语中大有委屈与失意,卫湘的心却松不下来,倒绷得更紧了。她知道, 皇后这话虽引得皇帝不满,却也足以洗脱嫌隙。皇帝那话听似责备,却太无关痛痒。只是无关痛痒倒也不打紧,卫湘只怕皇帝这是心里对自己起了疑。

  她忙稳住气,伏在皇帝衣襟上的手紧了紧,一壁让他觉察她的不安,一壁轻声呢喃道:“娘娘这话说得倒像臣妾不讲理。娘娘若早先不对臣妾处处为难, 臣妾也是敬重娘娘的……”

  皇后瞟她一眼,冷着脸不再说话,皇帝拢了拢她,不快道:“你也住口。”

  卫湘薄唇用力一抿,不再吭气。

  总归她已提醒了他,起先是皇后先找的她的麻烦,往下更还有一层不能说的,那便是他授意她与皇后不睦,此时又怎能怪她与皇后针尖对麦芒?

  皇帝神色阴沉,一众嫔妃噤若寒蝉,无人敢妄言一字。

  良久,他不耐地一叹,淡声道:“都回吧,让沈贵嫔好生歇息,此事容承渊追查便是。”

  容承渊欠身应了声诺,皇帝就起了身,卫湘因在他怀里偎着,自与他一同起来,满座嫔妃亦离席,众人一并施礼恭送。

  卫湘同样屈膝施礼,离得这样近,但他没拦她。她的心弦不禁又绷紧了两分,却也不好说什么。

  他自顾往外走了几步,忽又定了脚,回头跟她说:“晚些时候朕再去清秋阁给孩子们贺生。”顿了顿,语中又染上几许笑意,“……罢了,若他们不累就贺,若累了就先睡,朕与你小酌几杯便当贺了。”

  卫湘暗暗放松,衔笑颔首:“诺,臣妾等陛下来。”

  待他离了殿,众人就都起了身,适才的后妃相争令气氛多有些尴尬,嫔妃们便也没再行逗留,纷纷从椒风殿告了退。

  卫湘带着一双儿女一并出了殿前的院门,他们虽不懂究竟出了什么事,但从氛围也知晓大人们都不开心。于是才坐上步辇,云宜就恹恹地伏进了卫湘怀里,卫湘揽住她轻轻拍着,她扯了个哈欠:“困……”

  “嗯,回去就睡了。”卫湘笑着哄她,心里还转着方才的事。

  这并不是个高明的局,一番见招拆招下来,她和皇后谁也没输,谁也没赢。这结果倒也说不上不好,她只怕自己无意中遗漏了什么,留下后患。

  她便这样盘算了一路,直至回到清秋阁,哄着两个孩子都睡了,她唤来葛氏,问她:“你与四皇子身边的乳母可相熟?”

  葛氏答:“说不上熟,但也有一个和奴婢一样,祖上就在宫里当差了,所以也算有几分交情。”

  卫湘道:“那你帮我盯着些沈贵嫔与四皇子那边的动静,不论有什么,都来回我。”

  葛氏应了,卫湘的心略安了三分。另一边,楚元煜回到清凉殿,自顾沉吟了须臾,抬眸偶然注意到容承渊不在,知他该是去查沈贵嫔的案子了。

  如此过了约莫两刻,容承渊回到清凉殿,楚元煜搁下手里的奏章,缓了口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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