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眼镜的年轻人推推眼镜说,“是不错。昨天我就去听他们演出了,不过没挤到前面去。”
“舞厅里有点乱,要是有个更安静的环境就好了。”
乱?霍然心想,舞厅要是安静那得成啥样?大家不在一起跳舞。专门听歌?
旁边有人说出了他的心里话,“舞厅里怎么可能没人跳舞呢?”
霍然附和着,“就是。”
“不能开一个专门听歌的店吗?”戴眼镜的年轻人说。
霍然在脑子里过了一下,觉得不靠谱。开一个专门给人听歌的店,能有多少人来听?自己在家用录音机不能听吗?
听着大家反响不错,霍然心里十分高兴。
看到有兄弟推着小车卖汽水,霍然走过去说,“我来推。”他把小车推到花旗他们那边,请花旗他们喝汽水。
“哥,要是能有坐着的地方就好了。”霍言说,“我想坐着听歌。”
“一边喝汽水一边听歌多好。”
“坐着的地方?”霍然咬着吸管,下巴往东边抬,“那不就是坐着的地方。”
东边墙边放了一排凳子,那是给跳舞跳累了的人休息的。
“不是这种。”霍言说,“像电视里那种,有桌子,桌上最好铺方格子的布,插上两朵花。”
霍言幻想起来,“听着歌多浪漫呀。”
“可以做奶茶店。”小丛说。
“奶茶店?”霍然和霍言只在电影里听说过奶茶这个词,不过两人都没喝过。
“卖汽水、咖啡、奶茶都行。”小丛说,“有桌子的话,大家可以坐在一起聊天。”
“靠什么挣钱?”霍然问。
“卖东西挣钱。”小丛说。
“一瓶汽水才能挣5分钱,还得给人提供桌椅?”霍然越想越觉得不划算。
小丛想了想说,“或许卖奶茶和咖啡多挣钱店。还可以再卖点别的,比如蛋糕什么的。”
“蛋糕?”霍然问,“你说电影里那种小蛋糕?”
小丛点头。
霍然的汽水瓶空了,吸着吸管呲呲地响。霍言嫌他吵,让他别吸了。
霍然把空瓶子放到推车下面,脑子里盘算着小丛说的事。“你们会做奶茶?”
“坨坨会。”小丛说。
十首歌唱完,坨坨和云善手牵着手对着大家鞠一躬,然后跟着兜明跑去花旗那。
霍然赶紧给他们拿汽水,“辛苦,辛苦。”
云善不要汽水,花旗拧开杯子给他喝凉白开。看到坨坨用吸管喝水,云善问霍然要了根吸管,插到他的杯子里。他也要用吸管喝水。
“咋不喝汽水?”霍然蹲下来问云善,“甜的不好喝?”
云善脑门上都是汗,转动蓬松的“大头”看向霍然,笑眯眯地摇摇头,“不好喝。”他不爱喝里面的气。
喝完水,云善要尿尿。花旗他们准备回去了。
李爱波还在人群里摇摆,坨坨跑过去戳戳他,“我们现在走,你走吗?”
“走。”李爱波道。
屋里人多,他们一路挤出来的。
霍然送花旗他们到门口,问坨坨,“你会做奶茶?”
坨坨点头,“你要喝吗?”
霍然点头,“想喝。不知道什么味道。”
“明天我给你做。”坨坨说。
霍然从裤兜里摸了3块钱交给花旗,花旗没伸手接,“不用了。”霍然给云善、坨坨还有兜明都买了衣服和皮鞋,这是不小的开销。
本来妖怪们就打算给云善买皮鞋,做衣服,现在省了这些,没必要再拿霍然的钱。
“行。”霍然没客气,把钱塞回裤兜。
云善憋不住尿了,自己脱了裤子要尿尿。
齐名把他往旁边抱。云善刚被抱起来,在空中就尿出来了,呲出了一道水柱。
齐名怕他尿到裤子上,只好又给他放下来,苦笑道,“哪有尿人家正门口的。”
云善不知道呀,嘿嘿地笑。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抱着在空中尿尿。
“不是事。”霍然说,“打桶水冲一下。”
回x去的路上,小丛问霍言打听风城好玩的地方。霍言把几个景点说了,还说了她的学校,“我们学校很大。虽然放假了,还有很多学生留校学习。”
“实验室都还有学生在做实验。”
“不过我是文科生,我不做实验。”
“做什么实验?”坨坨好奇地问。
“什么实验都有。”霍言说,“你们要是去玩,我可以领你们去看看。”
云善蹦得累了,被西觉抱着,一开始还兴奋地听着大家商量着去哪里玩。后来眼睛慢慢就眯起来了,趴在西觉肩膀上睡着了。
花旗他们讨论了一番,结合他们目前需要赚钱的现实,制定出了游玩+赚钱的旅游攻略。
第61章
清晨,霍言推开屋门,看到小丛坐在院子门口踩缝纫机。云善坐在葡萄架下的桌子边做功课。一旁的茶几上摆着早饭。
西觉坐在墙边拿剪子剪布。兜明坐在旁边记歌词。
霍言注意到墙根下的几个篮子不见了。“坨坨他们去街上摊煎饼了?”
“嗯。”小丛应一声,“你们要吃煎饼的话可以去街上拿。”
霍言说,“一会儿我去街上瞧瞧。”
霍言洗漱完,发现云善拿着毛笔站在茶几边画馒头,“云善。”
“啊?”云善抬起头看霍言。
“你干吗呢?”霍言笑问。
“画画。”云善说。
小丛也看过去,“云善,你画什么了?”
云善抓着馒头送过去给小丛看,他在馒头上点了两只眼睛,还有弯弯的一道嘴巴,是个笑脸。
“馒头在笑。”
“嗯。”小丛点点头,“别画馒头,这是要吃的。”
“哦。”云善把馒头放回桌上,拿着毛笔跑回去做功课。
霍言收拾好了走到茶几边,看到盘子里的馒头基本都被云善画了,都是豆豆眼,咧着大嘴巴笑。
霍言也笑。
她吃了一碗粥后,骑上自行车去街上看坨坨他们摊煎饼。
在专门卖早饭的地方找人,霍言轻易就找到了坨坨他们几个。
坨坨顶着一头卷毛站在锅前忙碌,李爱波拿着油纸站在旁边。
坨坨摊好一张饼,把饼铲进李爱波撑开的油纸里,热情洋溢地喊,“下一位。”
李爱波把饼放到旁边筐里,笑着对付钱的人说,“饼还热,等等再拿。”
花旗脖子下挂着云善的红色钱包站在筐子前收钱。
在锅底抹匀面糊,坨坨从筐子里拿出鸡蛋在锅沿边敲了一下,把鸡蛋打到饼上。他赶紧用刮子把鸡蛋刮开。
抓了一把韭菜撒到鸡蛋饼上刮开,坨坨十分熟练地给鸡蛋饼翻了个,再撒上些葱,再翻一下,一张鸡蛋饼就做好了。
霍言停下车,排到队伍后面。前面只有几个人,很快就排到她了。
“霍言。”李爱波叫了一声,笑问,“你要几张饼?”
“两张。”霍言说,“我瞧着你们生意不错。”
“你们还真能说干就干啊。”
坨坨说,“当然了。”
“霍然起床了吗?”
“我来的时候他还没起。他每天起得都晚。”霍言问,“你们要做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去学校?”
“把面用完就不做了。”坨坨问,“现在几点?”
霍言看了看手表说,“刚过7点。”
“你们早上几点来的?”
“5点就来了。”李爱波说。
霍言和他们闲聊了几句,带着两张饼回家了。
云善已经做完了功课,站在桌子边推红色不倒翁。他好像很得乐趣,他一直在笑。
7点多,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小丛踩缝纫机的地方有太阳照过来。他喊兜明把缝纫机搬到葡萄架下。
霍然光着上半身,推开门走出来。
云善正在哈哈笑。
“我做梦一直听到有人笑。原来是你。”霍然走过去,掐着腰问,“你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