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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六零边疆当校长_分节阅读_第42节
小说作者:拂晓拾光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673 KB   上传时间:2025-12-28 14:33:43

  “谁知道呢,脸色是不太好,蜡黄蜡黄的。”许君君撇撇嘴,“屋里乱得下不去脚,书啊纸啊扔得到处都是。我赶紧把药给他就想走,结果一眼瞟见他桌角放着个搪瓷缸子,里面泡着点东西……我的妈呀,你猜是什么?”

  “什么?”

  “几块长了绿毛的豆腐!”许君君一脸嫌恶,“就是上次秀兰她们做坏了的那些边角料,这都多少天了?居然没扔,就泡在水里,那毛长得……跟一团烂棉花絮似的!我就随口问了句,‘周技术员,这坏豆腐还不扔啊?小心吃坏肚子。’你猜他怎么说?”

  舒染的心微微一提。

  许君君学着周文彬当时的语气:“‘扔?这可是好东西!我在做点……小实验。看看不同的霉菌在不同基质上的生长情况……说不定……能有点意外的发现呢。’说完还嘿嘿笑了两声,怪瘆人的。我看他那眼神都有点直勾勾的。”

  发霉的豆腐?小实验?霉菌?舒染想起以前看过的某些史料记载,某些极其原始甚至危险的生物手段……

  “君君!”她抓住许君君的手,“他那缸子里的水……是什么颜色?除了绿毛,还有别的颜色吗?比如……黄色、黑色?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气味?”

  许君君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仔细回想:“好……好像水是有点泛黄……气味……屋里太杂了,我也说不清,好像是有股淡淡的……苦味?还是我闻错了?舒染,你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舒染摇摇头,“我的专业不是这个,所以我也不是十分确定,但是我感觉周文彬绝不是在做什么简单的实验,一个满心绝望和怨恨的高知分子,他的知识一旦用错了地方,破坏力是惊人的。”

  许君君明白舒染话里的意思,他可能在酝酿更极端的事情。

  还有的猜测太过骇人,舒染没有证据,甚至无法对许君君明言。

  “也许是我们想多了,”舒染拍了拍许君君的手安抚道:“你以后去他那儿,尽量别碰他屋里的东西,送完药就赶紧出来。”

  许君君将信将疑,但看舒染脸色的变化,也郑重地点了点头。

  几天后,李秀兰在帮舒染整理孩子们交上来的作业纸时,那是些背面写过字的废报表,需要抚平叠好再次利用,她忽然“咦”了一声。

  “舒老师,你看这张,”她抽出一张纸,指着边缘一小块被撕掉后又用浆糊粘了另一小片纸补上的地方,“这补的纸片,好像跟周技术员上次给我那本书里的纸挺像的,薄很多,也白一点。”

  舒染接过来仔细看。粘补的痕迹很粗糙,显然是为了应急。关键是,被撕掉的原纸上,似乎还残留着一点用硬笔刻写的印痕。

  她对着光仔细辨认,那几个深深的笔划过纸张的印痕,似乎是一个化学式的一部分。还有一个英文缩写,看起来像是某种化合物的代号。

  而用来打补丁的那一小片纸,材质确实更好更白。

  “秀兰,你确定这纸很像周技术员那本书的?”舒染问道。

  “嗯!”李秀兰肯定地点头,“他那本书的纸就是这样的,比咱们的报表纸光滑白净多了。不过……这补丁是谁打的啊?”她看向那作业本上的名字——是栓柱的。

  舒染立刻叫来了栓柱。孩子怯生生地承认,前几天他去连部找石会计交表格,路上摔了一跤,作业本撕坏了一页,他怕舒老师骂,正好捡到地上一个小纸片,就偷偷用浆糊粘上了。

  “在哪捡到的纸片?”

  “在……在机修班后面,靠近周技术员住的那排地窝子旁边的垃圾堆那儿。”栓柱小声说。

  舒染让栓柱先回去,她和许君君、李秀兰面面相觑。

  舒染越来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君君,秀兰,今天听到的、看到的,一个字都不能再对外说。”舒染神色无比严肃,“这件事,必须立刻报告给能管的人。”

  “找马连长?刘书记?”许君君问。

  舒染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是不信任,而是这件事牵扯到专业知识和潜在的巨大风险,她需要找一个绝对可靠且有能力和权限立刻采取行动的人。

  “找陈特派员。”她定了定心神,做出了决定。只有陈远疆才是处理此事的最佳人选。尽管她不确定他会如何反应,但直觉告诉她,必须这么做。

  她让许君君和李秀兰先回去,自己则坐在教室里,仔细地将许君君和李秀兰提供的线索、自己的观察和推测在脑中过了一遍,确保没有任何遗漏和夸大。

  傍晚,天色将黑。舒染看到陈远疆的身影从连部出来,似乎是刚结束一天的工作,正朝着他临时住处走去。

  她鼓足勇气,快步跟了上去,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轻声喊道:“陈干事。”

  陈远疆停下脚步,转过身。暮色中,他的一双眼睛显得格外是深邃,目光落在舒染脸上,带着惯有的审视:“舒老师?有事?”

  舒染谨慎地选择了措辞:“陈特派员,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我想我必须向您单独汇报。是关于……周文彬技术员的。我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情况,可能涉及到……安全问题。”

  陈远疆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微微颔首,言简意赅:“说。”

  舒染尽量客观、清晰地,将从许君君和李秀兰那里听来的关于实验、化学式纸片、等所有线索和自己的担忧,条分缕析地说了出来。她没有加入过多主观臆测,只是陈述事实和基于事实的合理怀疑。

  陈远疆始终沉默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但舒染能感觉到,他好像对这些不太惊讶,反而是一种应证的了然。

  直到舒染说完,他都没有立刻开口,暮色更深了。

  半晌,陈远疆才沉声问道:“那张打了补丁的作业纸,在哪里?”

  “在我这里。”舒染从口袋里取出那张纸,递了过去。

  陈远疆接过,就着最后一点天光看着那个补丁和残留的刻痕印迹,手指在那个化学式缩写上摩挲了一下。他的眼神深不见底。

  “这件事,”他终于再次开口,“到此为止。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包括许卫生员和李秀兰。你们做得很好,非常警觉。”

  他将那张纸折好收进口袋,然后看向舒染,目光深邃:“保持警惕,照常工作生活。其他的,交给我。”

  没有多余的废话,没有质疑,甚至没有一句夸奖。但那种冷静和掌控感,却奇异地让舒染一直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是,我明白。”舒染点头。

  陈远疆再次颔首,转身大步流星地消失在越来越浓的夜色里。

  舒染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连队的生活表层依旧平静,舒染照常上课,孩子们依旧吵闹,许君君依旧奔波于卫生室和各个工地,李秀兰在豆腐坊和“小小卫生员”培训中忙碌,脸上渐渐多了踏实的光彩。

  舒染发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周文彬地窝子附近,出现了陌生的面孔,像是维修工人,检查着早已废弃不用的老旧线路,眼神顺带着扫过周遭的一切。

  连部仓库后面,那辆经常故障的拖拉机,连续两个清晨都有穿着职工在里面捣鼓,而舒染认出其中一人是那天敌特行动时,跟在陈远疆身后的战士。

  石会计那边,对教学物资的审批似乎突然顺畅了一点,虽然依旧紧巴巴,但每次去,石会计嘟囔的困难好像少了些,甚至主动问起铅笔头还够不够用。

  周文彬变得更加沉默和阴郁,几乎成了连队的一个幽灵。他不再去实验田,偶尔出现在食堂,也是打了饭就匆匆离开。有次舒染在去教室的路上与他迎面遇上,他几乎是低着头加快了脚步。

  舒染注意到,他原本还算整洁的衣领变得油腻,手指似乎带着些黄褐色污渍。

  压力正在一点点挤压着他,如同不断收紧的套索。舒染甚至产生了一丝荒谬的怜悯,但那念头很快被压了下去——一个掌握了知识却走向疯狂的灵魂,其危险性远超一个普通的坏人。

  又过了几天,是一个风较大的午后。舒染正在教孩子们念“防风固沙”的歌谣,教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是许君君,她朝舒染使了个眼色。

  舒安顿好孩子们自己练习唱读,走了出去。

  “怎么了君君?”

  许君君把她拉到背风的墙角,语气带着难以置信:“周文彬……刚才去卫生所,不是拿药,是来处理手上的伤!我的老天,你猜怎么着?他右手虎口和指头上,有好几处新鲜的溃烂!不是擦伤,更像是……被什么强腐蚀性的东西灼烧的,边缘发黄发黑!”

  舒染心里惊了一下,制备过程中的意外?

  “他怎么说的?”

  “他能怎么说?”许君君冷笑,“支支吾吾,说是清理实验器具不小心碰到了废弃的酸碱液。我给他清创的时候,那味儿……虽然用了酒精和碘伏,我还是隐约闻到一点那股苦味,我假装没闻见,按普通灼伤给他处理了,叮嘱他别沾水。他慌得厉害,纱布刚包好就跑了。”

  制备显然在进行,而且到了危险实操阶段,他甚至因此受了伤。舒染感到一股寒意。必须立刻告诉陈远疆这个新情况。

  然而,没等她找到合适的机会,当天傍晚,又一个意想不到的线索出现了。

  放学后,舒染留下阿迪力,帮他多认几个关于牲畜疾病的汉字,这是老阿肯私下希望孙子能学的。

  阿迪力学得比平时认真不少。结束时,天色已晚,舒染送阿迪力出教室门。

  阿迪力跨上马,刚跑出去几步,忽然又勒马回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用羊皮裹着的东西,跳下马跑到舒染面前。

  “老师,”他汉语表达清晰了许多,“这个我捡到。有不好的味道。像那个人,”他指了指周文彬地窝子的方向“他屋子的味道。在老风口西面,碎石坡下面埋着。我的狗刨出来的。”

  舒染接过那个羊皮小包,能感觉到里面是几个玻璃瓶。

  她让阿迪力远离自己,再把东西放在地上,用一根树枝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一股混合着苦涩酸败的怪异气味瞬间弥漫在空气里,那味道令人作呕。

  羊皮里面裹着三个小小的、用软木塞封口的粗陶瓶,瓶身没有任何标记,但瓶底似乎沾着些湿泥和结晶物。其中一个瓶子的软木塞似乎没塞紧,渗漏了一点深色的油状液体,正是气味的主要来源。

  “阿迪力,你什么时候捡到的?在哪里?还有谁看到?”舒染拉着阿迪力往后又走了几步。

  阿迪力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努力解释:“今天中午放羊。狗一直叫,刨那个坡。我看埋得不深。就这个。没人看见。”

  他顿了顿,补充道,“那个地方在石头后面,有新马蹄印,不是我们的羊群的,也不是连队的马的蹄铁印子。”

  秘密埋藏点?交接点?周文彬难道已经把部分制成品转移出去了?难道还有身份不明的人接应者去查看或取货?

  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舒染的脑海。

  “阿迪力,你做得非常好,非常重要!”舒染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郑重,“这件事,不要再告诉任何人!谁都也先别说!这很重要,关系到连队的安全!明白吗?”

  阿迪力舒染如此严肃,立刻点头,眼神里充满了被信任的郑重:“我明白!不说!”

  “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送走阿迪力,舒染不敢迟疑,立刻将那块羊皮重新包好,塞进一个旧布口袋里,快步朝着陈远疆的办公室走去。她知道,陈远疆一般会在办公室忙到很晚。

  这一次,她甚至顾不上礼貌,几乎是闯进了陈远疆的办公室。

  陈远疆正伏在桌上查看文件,闻声抬头,看到是舒脸上的惊慌和手中那个布口袋,他立刻站起身,眉头锁紧。

  “陈干事!”舒染将布口袋放在桌上,快速而清晰地说明了东西的来源,阿迪力发现的地点、以及那可疑的马蹄印。

  陈远疆没有立刻去碰那个布口袋。他走到门口关上门,反锁。

  他回到桌前,戴上一副粗线手套,才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口袋,取出那个羊皮包。

  当他打开羊皮,看到那个渗漏的瓶子时,他立刻用胳膊把舒染往后拦了拦,然后才仔细观察着瓶口的结晶和渗漏物的性状。

  “你做得很好,舒老师。非常及时。现在立刻回去,用肥皂和流水反复清洗双手,至少三遍。记住,不要碰到任何眼睛口鼻。今晚的事情,彻底忘掉,对任何人都不要再提起,包括阿迪力那边,我会处理。”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实的密封铁盒,将羊皮包和瓶子放入其中,扣紧。

  “他已经在转移危险品,并且有同伙接应。”陈远疆看向舒染,“舒老师,你现在回去吧,像平常一样。剩下的,交给我。”

  舒染看着他将那个铁盒锁进身后的档案柜,知道自己该走了。她点点头,转身离开,手脚有些发软,她不知道那些东西那些漏液有没有产生有毒气体,也不知道会不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危害。但想想总有些后怕。

  她回到地窝子,严格按照吩咐反复洗手。夜里,她听到整齐的脚步声掠过门外,又很快消失。

  那一夜,舒染睡得很不安稳。

第47章

  第二天, 一切如常。但连里的气氛还是有点不对劲,民兵巡逻的次数明显增加,岗哨也加强了。周文彬的地窝子依旧安静,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直到第三天下午,一个消息才在连队干部和少数相关者中间传开:师部保卫处在联合边防部队的一次例行巡边演练中, 于边境线我方一侧一个极其隐蔽的洼地里,成功拦截了一名企图越境的人员。他当时身上携带着试图转移的最后一批危险制备物以及一些机密资料。拦截过程据说有短暂对峙,但未发生交火, 企图越境的人员几乎未做像样抵抗即被制服。同时,在预定接头地点附近,另一组人员控制了一名疑似接应的、伪装成牧民的境外人员。

  消息被严格封锁,连队里绝大多数人只知道周技术员突然被师部紧急调走参加一个重要项目了。

  只有舒染知道, 在那平静的表象下, 曾发生过怎样的暗战, 以及她无意中扮演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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