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听夜双手往下搂着他的腰,不时揉按掌中的饱满和柔软:“你是不是就仗着别人打不过你才这么任性。”
青染手指穿进他短发中:“听夜又不是别人。”
“再说了,”手指微蜷揪着短发抓了抓,青染漫不经心道,“就算打得过我,你舍得打我么?”
现在是不会,但要是放在第一次见面……以岑听夜对自己的了解,他十有八九不会留手。
“你要是改不了自己任性的性子,那就好好修炼别懈怠。”免得哪天被人打死了。
“正在努力。”青染踩下落到脚踝的裤子。
看他这么有自知之明,岑听夜搅动着湿润的手指探究:“除了我、和岑观昼,你还招惹了多少男人?”
青染轻蹙着眉心咬了咬下唇,从鼻腔哼出一声轻笑:“这个问题我好像回答过你?”
岑听夜眼神沉了沉:“五个?”
“也可以是一个,唔。”话落便短促地唔了声。
体内的酥痒磨得青染不停贴着岑听夜蹭。
或是脸颊摩挲脸颊,或是偏头磨着男人唇角索吻,黏人的样子倒真像一条蜕皮的蛇。
岑听夜被他磨得心头火起,心里的火和心外的火,吮吻着舌根让人发出更多动人的声音,边在换气间隙不动声色打听。
“他们也像我和岑观昼,有着同一个灵魂?”
“这是你经历的第几个世界?”
“你原本是谁?来自哪里?”
青染只顾着哼哼不说话,偶尔被岑听夜折腾狠了就拉长绵软的颤音撒娇。
“……别、别问了,想要你。”
“啧,就知道转移话题。”岑听夜恨恨吻他,抱着人走到床边。
他自己靠坐在床头,揉了揉手里的软肉轻了拍下,说:“这不是你最熟悉的姿势?自己来。”
青染眼波流转轻飘飘睇他一眼,引得男人呼吸沉了些,这才不紧不慢调整动作。
手下腹肌绷紧后硬邦邦的。
男人皮肤挺白,鼓起的青色血管如同蜿蜒的树枝,一直延伸到胯部的人鱼线。
青染拉过衣摆盖住自己的手连带这幅男色十足的画面。
下一秒又被男人拉上去。
岑听夜:“热。”
说着对青染离他这么远有点不满,扯着人倒在自己身上。
感受到压在背上、不容拒绝的手,青染:“现在又不嫌热了?”
体温加睡衣,不比单一件睡衣热多了。
“能忍。”岑听夜哑声说。
他一手按着青染的背,一手摩挲对方后腰光滑的皮肤,是一个将人环抱在自己怀里的姿势。
“你现在当冉钰当得起劲,郁家那边不打算回去?”
“回肯定是要回的,但不用那么频繁。”青染舒服地趴在男人颈侧。
自力更生是很好,不过他还是更喜欢坐享其成。
岑听夜跟着想到认出他那天是在茶餐厅,当时旁边还有个肥头大耳的老男人,不由想起沈舟这个人。
他没醒来那段时间,沈舟没少在他身边念叨穿书和剧情,因此他虽然没揪着对方问过,对这个世界的剧情也了解个大概。
包括剧情里郁青染本该和周董结婚。
想到这里,熟悉的阴鸷感爬上男人眉眼:“你要走剧情跟那天的老男人结婚?”
“那倒不用。”
不用看便知岑听夜是什么表情的青染抬手摸摸男人侧脸:“只是不跟周董结婚的话……”
岑听夜偏头含着他的手指:“跟我。”
青染:“我爸目标可是岑家的岑观昼。”
岑听夜:“……我不就是?”
青染促狭地笑了笑,立刻便被男人抬起下巴吻来。
老旧居民小区装修条件一般,青染租的这处房子虽被房东爱护得很好,房子里家具还是不可避免地上了年头。
尤其那张老式双人床,稍微有点动静便嘎吱嘎吱响个不停。
不想骚扰邻居的青染熟练在卧室周围布下一圈隔音结界,岑听夜注意到他的动作,问他在干嘛。
青染气喘着说了效果,反倒引得没了顾忌的男人越发变本加厉。
起伏纠缠的人影倒映在窗帘未被拉拢的窗户上。
窗外月朗星稀,底下的小学操场安静无人,摇曳的树影被月光投影到明亮的地面,竟是个难得的晴夜。
*
“咕咕咕~咕咕咕~”
晨光熹微,鼓起一大团的被子下伸出只手摸到缝隙里震个不停的手机,随意划开放到耳边。
“谁。”闭着眼睛的男人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一声老板差点出口的小纯及时把招呼咽了回去,看看手机屏幕,确认没打错。
好的,她猜到接电话的人是谁了!
她清清嗓子镇定地问:“你好,麻烦你帮我问问老板今天来看店吗?”
莫名其妙的要求让岑听夜掀起一只眼皮,见来电显示是“小纯”。
分析一下,应该是青染花店里那个员工。
昨晚疯狂的记忆才随之涌入脑海。
青染的手机怎么不设解锁密码。
一边走神想着,岑听夜揭开被窝找到抵着自己肩膀睡得正香的人,沉默两秒回复对面。
“不来。”
“?”根本没听见他问的小纯较真:“我是让你帮忙问问我老板。”
不是问你。
岑听夜:“我说他来不了,没听明白?”
“……”
反应过来这句话背后含义的小纯脸色突然爆红:“明、明白了,麻烦转告一下,就说今天我会按时上下班的,让老板放心。”
结结巴巴说完便迫不及待挂断通话。
岑听夜闭着眼将挂断的手机放到一边。
“你又吓唬我的员工。”
耳边含混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初醒的困倦和懒散,比起控诉倒更像调情。
岑听夜胳膊从对方脖颈底下穿过去,翻身将人搂住,下巴在人顺滑柔软的发顶蹭了蹭,接着忽而意识到什么。
“又?”他睁开眼睛。
他记性好得很,无比确定自己只见过那个小员工一次,就是去找青染登记离婚那次。
结果话说到一半被岑观昼顶了,他和那个小员工话都没说过一句,哪来的吓唬?
青染睡得迷迷糊糊的脑子渐渐清醒,噢,被小纯说气势吓人的是岑观昼来着。
说错话他也不慌,额头抵着男人颈窝轻蹭。
“记混了,上次是观昼。”
岑听夜右手用力将枕在自己胳膊上的人直接抱到身上趴着。
“呵,我不在的那段时间,看来你跟岑观昼过得很滋润?”
被捧着脑袋的青染眨眨眼睛,下巴杵在男人结实的胸口,黑色发丝微乱,白净的脸蛋一侧带着睡出来的红痕。
岑听夜盯着他:“……你现在是越来越不顾忌了。”
他指的是青染在他面前提岑观昼。
青染歪头蹭他的掌心:“那是因为你越来越不介意。”
岑听夜扯扯嘴角:“大概是从第一次见面就没少听你提起,听麻木了。”
青染并不拆穿他,你说麻木就麻木吧。
两人在床上闲话消磨时间,待到天色大亮便慢慢悠悠起身。
岑听夜问青染今天有什么安排。
青染想了想,既然说了不去花店那边,那就回一趟郁家好了。
他在衣柜前挑选从郁家带来的衣服,岑听夜在搬床——
老式双人床不怎么稳固,昨晚晃移位了。
将床摆正又去挪随之移位的床头柜,被晃出条缝隙的抽屉里露出一截鲜艳的红。
随手把抽屉拉开,抽屉里鲜红的小本本上印着三个耀眼的烫金大字:结婚证。
“……”
这次岑听夜拿出结婚证打开了,里面红色背景的寸照看得他心梗,待看到下方姓名那栏填的岑听夜又好受了些。
心情复杂地合上照片,眼不见心不烦往外套包袱里一揣。
换好衣服的青染看见他的动作:“你那不是有一份结婚证么,拿我的干什么?”
岑听夜站直身体回头:“你就这么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