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纯点头:“平时生意还行的,就是水电费开销高,加上买店面花了不少钱,咪姐一算觉得不划算才不想干了。”
她长得清秀文气,身上有股淳朴的憨态,说话也直来直去,不懂奉承和委婉。
不然也不会在现任老板面前直说开店不划算。
青染不在意划不划算,但冉钰开店是为了挣钱,不能不在意。
想了想,既然客流量有,那就先从商品品质和售价入手,等他回去凝点灵露、培育点稀罕的异色花试试水。
那么花店的定位也要改一改,不再主卖鲜切花,而是卖观赏性盆栽。
“店里有纸笔么?”想到这里他问小纯。
小纯连连点头,去收银台抽屉里取来笔记本和圆珠笔,青染接过迅速画了张装修的草图,然后递给她。
“去找人照着装修,”说着确认,“没问题吧?”
小纯抱着笔记本用力摇头:“没问题!”不懂还不知道问么,她不怕工作难,就怕没活干!
店面青染没打算大改,就是找人打些架子和观赏台而已,把事情和几万块装修费交给小纯,他离开花店去看房。
冉钰不是本地人,要在城里闯荡怎么能少了租房。
渐渐的房子租好,日常用品置办齐全,花店装修也完成了。
青染抽时间去花鸟市场买了一堆常见的花卉和植物盆栽,挑选几种用术法使其暗中变异,第二天交给小纯一瓶灵气稀薄的灵露。
稀薄是他刻意为之,免得小纯操作失误,眨眼间店里植物疯长。
岑家那边青染也去打了两次卡,没见到岑暮,倒见到了沈舟。
嗯,用一种兼具复杂和同情眼神偷偷观察他的沈舟。
因为原剧情里郁青染先抛弃岑观昼,后又勾搭岑暮不成,最后嫁给中年丧偶的周董,后来还被其辗转送到许多名流权贵床上,下场不比原沈舟好多少。
青染装作没发现沈舟的同情,去岑观昼房里说了通似是而非的心声走了。
他离开不久,沈舟摸到岑观昼房间里发表感言。
“刚刚见到郁青染了,长得是真好看,单看长相的话倒是跟你挺配的。”
他坐在床边觑着床上安静的树洞道。
而且要沈舟说,郁青染想嫁个好人家本身有错吗?谁不想另一半条件好点?
他不也是冲着钱才来的岑家。
顶多郁青染先哥后弟的行为有点不好听,手段方式有点无耻。
原著里周董因为郁青染还勾搭过岑暮就把对方送到别人床上,这才是离大谱,分明就是找借口满足私欲吧。
这么想岑观昼好歹没、
呸呸呸,岑观昼对招惹他的人可是直接人道毁灭的,狠人一个!
做好心理建设,沈舟才又将目光落到床上的男人身上。
他到岑家也有一个月了,习惯后开始的胆战心惊少了许多,也敢认认真真欣赏岑观昼的美貌。
从温润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到性感的薄唇,房间温度适宜,男人双手压着被子放在外面,自然蜷缩着,掌心宽大手指修长,比起手模都不遑多让。
沈舟看着看着。
等等,岑观昼又没醒,他在这怕个什么劲?不应该趁此机会该摸的摸,该看的看才对吗?
等人醒来哪有这个机会!
左右看看确定房间没人,沈舟做贼似的伸出两根手指走路到男人手边。
略微一停顿,手指勾上去。
下一秒就被反手用力抓住手腕,耳边传来久未开口的嘶哑声线。
“别碰我。”
第106章 未婚夫
沈舟差点吓得心跳骤停,跳起来一声国骂:“卧槽——”
“我就是看你的手型好看,想近距离欣赏欣赏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也别打人啊!”
他下意识解释起来,一连串狡辩的话脱口而出。
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岑观昼醒了。
岑观昼怎么这时候就醒了?原著不是和原沈舟领了结婚证又被虐待很久才醒的吗?
这三个月考察期还没过呢,怎么不打声招呼说醒就醒!
但不管什么原因,总之岑观昼已经醒了。
沈舟心里想哭,表现出来的却是高兴不已冲出房间,兴奋大喊:“陈阿姨陈阿姨,岑观昼醒了!”
高昂的声音透过没关的房门清晰传到岑观昼耳边,岑观昼拢了拢眉心,撑着身体坐起。
[岑观昼醒了哎宿主~]
开车回郁家路上的青染听到系统的最新消息,有着和沈舟一样的疑惑。
[提前这么多?]
岑观昼的昏迷不醒本质上是两个人格相争,谁也不肯让谁,现在提前醒来,只能是两个人格提前妥协了。
[对哦,是很奇怪。]
系统后知后觉意识到这点。
它不清楚宿主和岑观昼在灵魂世界发生的事,如实转述事情发生时的情况。
[会是因为沈舟吗?宿主离开后沈舟进了男主房间,坐在床边说了句话发了会儿呆,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去摸男主小手。]
[刚勾到手指,男主就醒了,说“别碰我”。]
青染:[你是说沈舟去摸岑观昼的手,然后岑观昼就醒了?]
系统:[嗯呐~]
青染眼底笑意漾开,或许有巧合的原因在,但听那句“别碰我”就知道岑观昼没把他交代的话忘了。
很听话嘛。
系统问:[宿主现在要回岑家吗?]
青染:[不是时候。]
岑观昼清醒的消息直到几天后才泄露出来。
彼时郁家一家正坐在餐桌前吃晚饭,郁父和郁承业随意聊着工作上的事,忽然郁父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是郁家商业上的竞争对手打来的。
对方老总前两年没少因为郁家和岑家联姻的关系被压一头,此时可算等到落井下石的机会。
他在手机里话里话外嘲笑郁父不识货,好好的亲家被作没了,这会儿岑观昼醒了都没通知郁家一声,郁家以后在圈子里还有脸立足?
嘲讽完便心满意足挂断手机,徒留郁父脸色黑得不像话。
“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这么难看?”郁母关切地问。
“吴有德说岑观昼醒了,你打听打听是不是真的。”郁父咬牙切齿道。
虽然心知对方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但万一呢,他心里抱着丝侥幸。
这话一出,饭桌上除了什么都不懂的岁岁,包括青染都装出震惊的神情。
郁母连忙打电话给相熟的贵太太。
这人和岑家有着七拐八绕的亲戚关系,和郁母也时常约着喝下午茶。
对方在电话里坦诚告诉郁母,岑家大少爷确实醒了,这两天去医院做检查都去了几趟了。
语气里有那么点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意思。
郁母忍着气又打听了些细节,之后谢过对方结束通话,脸色也跟着不好看起来。
“是真的?”郁父看着她的脸色问。
郁母点头,心里气得很,这岑观昼早不醒晚不醒,怎么偏偏他们和岑家解除婚约后就醒了,是不是故意的?!
“嘭!”郁父脸色铁青,狠狠拍了下桌子。
白蓉蓉捂住孩子耳朵,赶紧抱着女儿下去了,不让她直面家长发火的画面。
等两人走了,郁母对着青染发脾气。
“听说刚好是这个月月初醒的,那天你不是去岑家拜访了么,怎么也没听说这事儿?”
青染叹息:“我去的时候岑观昼没醒,走之前我还去房间看过他。”
“怎么这么倒霉,偏偏青染离开之后岑观昼就醒了,”郁承业也觉得可惜,“爸,我们是不是要准备厚礼登门探望一下?”
“是这个理,”郁父点头,吩咐郁母,“仔细备份礼物,怎么说我们两家也当过亲家,当初又没撕破脸。”
于是第二天,也就是12月5号,郁家一家五口全员前往岑家探望。
郁岁岁不在,在上幼儿园。
像这种正式拜访一般前一天都会跟主人家打招呼,免得主人家不在。
早知道今天郁家人要来的陈女士便叮嘱沈舟:“待会儿郁家人来了,你就跟在观昼身边,表现亲近自然点。”
人逢喜事精神爽,昏睡一年多、几乎被医生断定再也醒不过来的大儿子终于清醒,陈女士这两天可谓是容光焕发。
不止她,岑暮和岑董也是惊喜的不行,整个岑家都沉浸在欢天喜地的气氛里。
还有个假装合群的沈舟。
但高兴能装,亲近……
沈舟老实又尴尬地表示:“阿姨,岑观昼不让别人离他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