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我兄长看到?嫂嫂如何忘了,当初是嫂嫂想爬我的床,说让我垂怜啊……”
“如今却说不能让我兄长看到……嫂嫂装什么?”
“从见到嫂嫂第一眼起,我便知道,嫂嫂是惯会做戏,虚情假意之人。”
“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今日我便让我兄长看看,他用命救下来的人在做什么。”
“是如何的不知羞耻……”
“让我兄长看看,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他抛下整个谢氏……”
“抛下自己的命。”
“你到底有哪里值得,我实在不知。”
“嫂嫂能替兄长告诉我吗?”
他居高临下地抱臂看她,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微微弯着腰,那双桃花眼荡漾着让人神魂颠倒的潋滟涟漪,又透着疑惑,看去似是当真在问她,问她有哪里值得。
苏暮盈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她站在灵堂里,可以看到燃着的线香,烧了一半的纸钱,那亮着的长明灯,飘荡着的白幡,还有立在前面,她抬头便可看到的……谢临安的牌位……
临安在看她。
临安一定在看她。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异化成了鬼怪神佛,苏暮盈不敢再看任何,她只能看向谢临渊。
她惊惧地摇头,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求他。
求他慈悲。
但恶鬼如何会慈悲。
“不,不……”
“我求求你……”
但是,她乞求的话还未说完,撕拉一声,绸布被彻底撕碎,顺着女子莹白圆润的肩头滑下,好似滑落一片月色。
大片的春色陡然暴露,忽然阵阵风起,灵堂里白幡被吹起,燃着的线香火光明灭。
“求我?”
“求我没用啊,嫂嫂……”
“这是你自己选的,嫂嫂。”谢临渊捞起她垂落的秀发放在鼻尖嗅了下,旖丽的脸上是胜过霜雪的冷寒。
他死死盯着苏暮盈,眼眸深处除却厌恶,除去欲望,更有一种深深的憎恨。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憎恨。
可他为什么会憎恨?
香灰味飘到了苏暮盈鼻间,她忍了好久的眼泪忽然倾泻而下。
也顾不了谢临渊会不会打断她的腿了。
他给了她最刻骨的折辱。
他让她背对着他。
男人扣着少女双手手腕,掐着她的腰,将她按在了灵堂的柱子上。
苏暮盈并不是不想和他圆房,相反,她的确是想尽办法,甚至做好了勾引的准备,想和谢临渊圆房,以此来怀孕,离开谢府。
但不是在这。
不是在谢临安的灵堂,当着谢临安的面。
以这样一种荒唐的方式。
他把她当什么了?
最后遮羞的小衣也飘落在地时,苏暮盈哆嗦着发着颤,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砸。
“不要,不要……”
她嘴里一直念着这两个字。
一直念着。
在一次次的惩罚中,在意识不受控制的跌宕中,苏暮盈似乎有些神智不清了。
她一直在哭,也一直在求他,眼眶渗着红,泪珠子一颗颗地掉落。
她想留着最后的一点尊严。
想留着最后的一点羞耻心。
但她越哭着求他,谢临渊反而越发折磨她。
他从背后握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唇齿间含着苏暮盈的耳垂一下下的,轻柔又折磨地啮咬着。
两人之间黏连的汗一滴滴落下。
乌发亦是缠在了一起。
苏暮盈却一直在哭。
呜咽啜泣。
而在谢临渊刻意的捉弄和惩罚之下,她根本无从无控制身体,只能苦苦哀求他,眼尾染了薄红,声音也是不成调的。
这里是谢临安的灵堂。
他在做什么?
她羞耻得想撞墙自尽,耳边却传来了男人一声极其恶劣的笑,紧接着,她耳垂被他重重地咬了口,血溢了出来,将他的唇映得越发绮丽鲜红,像极了妖艳恶鬼。
他握住了她后脑,她被迫别过头,看着他。
男人盯着面前女子那双水雾氤氲的眼睛,舔了舔唇边的血,却是忽然问了她一句:“我是谁?”
意识昏沉,不住啜泣的苏暮盈不懂他为何会问这句话。
他是谁?
她想让她回答他是谁?
苏暮盈只能揣测着他心意回答,颤巍巍地说了三个字。
“谢临安。”
她认为他如此厌恶她,恨他兄长为她而死,又恨她自荐枕席地勾引他,抛下了他兄长,她以为,他想要她回答的是这个。
但是,当她回了这三个字后,在她模糊的视线里,却好似看到面前男人神情骤然一凝。
那双桃花眼里沾染的迷离之色瞬间冷了下来。
苏暮盈身体猛地颤了下,她下意识害怕起来,却不知自己这个回答如何触怒了他。
果然,下一刻,男人那指骨清晰的手便是移到了她脖子。
霜雪冰冷透过她脖子传遍四肢百骸,她止不住地发着抖,下一刻,女子那脆弱白皙的脖颈便泛起了红。
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浮起青筋,他极轻轻巧地握着那截脖子,只稍稍用力,便能极其轻易地折断。
她是如此的脆弱,弄碎她,毁灭她,轻而易举。
窒息感越来越重了。
女子莹白的脸不可避免地泛了红,诡异地透出了种吸引人的娇艳。
男人俊美的却仍旧如霜如雪,脸色似与平日里无任何不同。
而在苏暮盈眼尾摇摇晃晃地流下一行眼泪时,他松了手。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时,谢临渊转而掐着她的腰,从背后抱着她。
薄唇附在她耳边,唇齿间的声音听去极其温柔。
他在她耳边温柔地说着,说着无异于往她心上插刀,一寸寸凌迟她的话。
“看,嫂嫂天生就是勾引人的。”
“当着我兄长的牌位也是如此……”
“嫂嫂也很喜欢啊,对不对……”
“嫂嫂好乖……”
“再哭大点声,让全府的人都能听到,我哥也能听到……”
“你说,我哥现在看着,会作何感想呢……”
“他会如何看待你呢……”
“他以前是如此珍视你,为你挡了二十四刀,鲜血淋漓,骨头都能看到啊……”
“你说,兄长看到,看到你在和我苟/合,在他牌位前苟/合,他会如何呢……”
“你是他的妻子,如今却是我的妾……”
“哈……”
他笑,笑着笑着忽然止住,他换了个姿势,手臂捞起了少女的一条腿。
月色烛火之下,少女纤白的腿蒙了层圣洁的月色,在他臂弯处晃荡着。
曲线优美的脚背忽然绷直,那粉润如玉的脚趾也蜷缩着。
他却还不打算放过她,越发凶狠了起来,落在她耳旁的话亦是残忍至极。
“你凭什么……凭什么能让兄长为了你去死?”
“苏暮盈,你值得吗,你配吗?”
“你有这么好吗?”
“真以为你们是什么神仙眷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