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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酒一杯家万里_分节阅读_第1节
小说作者:她与灯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443 KB   上传时间:2025-12-12 12:48:47

  《毒酒一杯家万里》作者:她与灯

  文案:

  张药:我要一个判我死刑的审官。

  玉霖:好的。跪下。

  张药是锦衣卫指挥使,白天在道上乱杀哈哈哈,晚上睡在棺材里Emo呜呜呜。

  没事就提着水桶去皮场庙给死囚擦地洗刑场。除了杀人洗地,他随时都在思考去哪里找个人把他自己杀了。

  有一天,他突发奇想,去刑场上撸一个待剐的死囚回来把自己杀了就挺好的。

  那一天,朝廷要杀那个发了疯,自曝女儿身的刑部侍郎。

  剐刑前一日,“侍郎”披散一头乌发被绑在刑台上,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提着水桶,拿着抹布的丧脸指挥使。

  一个拼命想死的男人*一个拼命想活的女人。

  女主视角:没有权谋,只有一个曾经的女司法官,“委身”皇朝特务,游走官场民间,和一群命若蝼蚁的普通人相互救赎。

  男主视角:被迫权谋,因为女主虽然难杀, 但天生脆皮,男主为死而生,争权一辈子,只为收尽天下所有责打,桎梏她的刑具,好让她,判他一死。

  【制度仿明,其余架空,有私设】

  内容标签:

  主角:玉霖 张药

  一句话简介:存在主义救不了你

  立意:努力活下去

第1章 皮场庙 执法者洗刑场。

  北镇抚司使张药有一个习惯,每逢城东皮场庙处决死囚,他就换一身孝,提一口楠木木桶,站在土地神像下面,冷脸看血溅刑台。死囚的家属哭天抢地抬走身首异处的家人。人死灯灭,刑台上偶尔也变个天。落几滴透骨寒的冷雨,寒津津地驱散围观之众。人散时,张药便提着那漆得锃光瓦亮的木桶,自如地融进泼水洗地的打扫夫中。

  皮场庙地界不详,连供奉的土地神都凶神恶煞,年轻人不肯来,庙前做工的打扫夫都是些半百老头。张药最年轻,一身白孝穿得最讲究,虔诚跪地,一丝不苟,擦得也最拼命。

  执法者洗刑场。

  张药的这个习惯在大梁官场的传言里,是他的个人癖好。

  然而他的癖好显然不止这一个。

  张药喜欢好木头,诸如轩辕柏、凤凰松、二将军柏和黄山迎客松……走的不管是水路还是陆路,进顺天府前,都要从他眼前过一次。

  奉明三年,为了买一块降香黄檀,张药把自己的宅子也卖了,至今还抱着那堆木头,睡在镇抚司的值房。

  哦,不对。

  是睡在值房中的各种寿材板子上。

  镇抚司值房地处城西,常年夜里风大,一阵一阵吹得门户作响。

  豆大的灯点在棺材边,那裹尸白布一抖,老木头上尘灰暗扬,白日里的惨叫喑哑,喧嚣平息,张药脱了官袍躺进去,在裹尸布下闭上眼睛,人很想死。

  昨夜又是一个大风天,张药三更做梦与鬼“厮杀”,梦里无情一脚,当场取鬼命门,一觉醒来,却发现他自己的一脚戳穿了身下的棺材板。那是一口杉木棺材,木头,尺寸,样样都好,万里挑一。

  两年来,张药睡它睡得最习惯。

  张药叹气,拔出戳在洞里的腿,撩起亵裤一看,小腿上血口一条,两根木茬儿戳腿肚上,再一抬头,见棺材板上洞大如碗口,张药心情着实不太好。

  “药药。”

  外面晨光熹微,张悯在窗下叫他。张药正在拔腿上的木茬儿,并不想搭理这个至今执着于叫他乳名的女人,无奈那这人却不肯罢休。

  “药药,药药,药药你醒了吗?”

  张药直腰叹了口气,赤脚走到窗前,抬手支窗,“干什么?”

  张悯面对张药的冷漠,一点也不在乎。

  “这两天皮场庙要剐人。”

  “我知道。”

  “你的孝衣……”

  “在寿材铺新做了一身,前日已经送来。”

  张药说完正要关窗,忽又听她说道:“药药,我也想去。”

  张药抵住窗户,探出半个头,“你去做什么?”

  “去给那个要被杀的刑部侍郎,送一口饭。”

  挺荒唐的一个想法,张药倒是好脾气地没说什么,毕竟相依为命十几年,自己姐姐怎样为人处事,他能惯着的都惯了。

  “会给你添乱吗?”他不说话,张悯还是自觉地问了一声。

  “那倒不至于。”

  张药边说边关上窗户,转身脱下亵衣丢在棺材板上,想起又补了一句“今日她是陪绑,明日才受刮。”

  张悯接道:“那我明日跟你去。”

  张药取下棺材板子上的孝衣,一把抖开,“你认识她吗?”

  窗扇上的人影垂下头,“不认识。”

  “那你何必。刑场很脏,你又怕鬼。”

  “她是个姑娘……”

  张药打断她,“姑娘又怎么?”

  张悯不说话了,窗上人影在明晃晃的日光下落寞地垂下了头。

  张药勒紧腰上的丧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张口道:“饭就算了,她喜欢吃桃子。”

  这一日是八月十三,京城下了整整一个月的雨,突然就停了。

  艳阳高照,天清云淡,刑台边的乌桕树叶变黄,树冠遮蔽下杀人如麻的刑台上,此刻光影粼粼,柔情万种。

  大理寺贴出告文——皮场庙连设两天刑场,剐两个犯了重罪的女人。

  第一个女人纵火杀夫。

  第二个女人不守妇道,做官,欺君……

  告文里清晰所判,她是罪女,离经叛道十恶不赦。但在张药寡淡的官场相交中,他对这个年轻的刑部侍郎只有一个印象。

  某年顺天府名臣集宴,才墨之薮。

  满座衣冠若云,浮白载笔,大梁君臣风云际会,张药把自己钉死在席位上,独自想死。

  那个年轻的新任刑部侍郎,坐在他对面的角落里,一个接一个地吃桃子。

  她姓玉,张药是知道的。

  人长得雅,性情又好,美称自然就多,大梁官场很久不用六部的古称,独独称她一声少司寇,所以她的本名到底叫什么?

  张药换好衣服,坐在棺材板上想了半天,才终于记起了她的名字。

  玉霖,字不浮。

  起草《大梁律诰》,一时名就。

  作为赵河明的爱徒,历任刑部员外郎,主事,年二十六时,终至刑部右侍郎。为官十年,性情甚好,满朝称道。直到一日,她为了一个即将被凌虐逼供的女囚,当堂解衣相护,她是女儿身的真相才曝露于人前。

  那日众目睽睽之下,她死死地抱住那个女囚,衣衫凌乱披头散发,像疯魔了一般地“羞辱”了她自己,也羞辱了在场所有“看走眼”的司法同僚,羞辱了那群让她执笔《大梁律诰》的男人。

  于是,她要被杀了。

  皮场庙两日连剐,今日要剐的是杀子之妇刘氏,玉霖陪绑。

  杀女示众,杀美丽的女人示众。

  每逢这样的场面,庶民拥挤在前,士大夫们则回避在高处的茶阁酒楼,

  然而,不论男人如何粉饰自身修养,刑台上即将揭起的这一幕,都是一副他们等待已久的艳图。

  张药穿着那身讲究的孝衣,提桶走入人群。

  日过中天,两个女死囚已经被带上了刑台。

  刑部尚书赵河明正位监刑座,刘氏上绑刑架。底下人群躁动,前后推搡,议论声也跟着渐渐响亮起来。刘氏早已放弃了所有求生的念头,众目只之下,任凭摆布,满眼凄怆地望着围观之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没有玉霖,此幕便是满城“凄艳共赏”,可她偏偏不肯让这些“看客”们如愿,虽被五花大绑,却死也不肯地在刑台上屈膝跪下。

  她有一头为官十年从未散开的长发,此刻为了昭明她女子的身份,即便为了方便关押和行刑,刘氏已被束发,她却仍然披头散发,经风一吹,轻盈遮面。

  赵河明坐在监斩座上,看着刑台上已经被折磨得瘦骨嶙峋,却依旧举动疯魔的学生,始终一言不发。

  围观之众不忿,“这女人不认罪啊。”

  “敢欺师,欺君,狂妄至此,怎么可能认罪呢。明日剐了就好了。”

  “对,剐了!剐了她!”

  群情激愤,相比观刘氏受剐,更想看曾经的少司寇受辱。

  大理寺卿坐不住了,起身质问差役:“她是钦定的死囚,你们还在对她客气什么?赶紧让她给我跪下!”

  “是。”

  碗口粗的水火棍应声劈向玉霖的膝盖,她被捆绑的身体根本无法保持平衡,膝盖触地,整个人随即向前,扑倒在了刑台的边沿。围观之众不退反进,喊得一声比一声高。

  “不知廉耻,就该剐了她!剐了她!剐了……”

  “呸。”

  “诶?”

  骂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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