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口诱人。
其实哄的也差不多了,该澄清的误会已经澄清, 主要是池野有些过不去心中的那个疙瘩。爱,当然也是可以做出来的, 用实际行动证明。
方盈既然来了, 没有不品尝一口嘴边美食的道理。
他们生日只差了几个月, 运动使人年轻, 池野出门前刚洗过澡, 头发没有完全擦干, 毛毛糙糙的很减龄。而方盈姐感拉满, 风韵成熟, 光从穿着打扮上先入为主, 会使人一打眼以为他们之间是有年龄差的, 牵手散步的小情侣们, 望见还多瞧了几眼,以为是进入社会的成熟姐姐调教男大学生弟弟之类的戏码。
不欺负池野有点说不过去了。
“好哦好哦,池野最乖了, 知道池野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但是这么晚了,我得有地方住吧,先带我回你在的酒店好不好?”方盈顺着他的话安抚,实则鬼点子生成中。
池野不想那么快松口让步。
方盈便按上他湿漉漉的衣衫,顺着水渍,在不该触摸的地方用力。
那里会很敏感。
隔着衣服放言用指甲刮着,孟浪得不像话。
来往的人那么多,池野没经受过这般精神和生理上的双重刺激,弓着腰吸气,反捉住了方盈不老实的手,耳朵尖鲜红欲滴,再多一点的反抗他也没力气了。
手背上青筋鼓起,被激起了血性,不安分的血液在其中跳动、流淌,这只大手把方盈两只纤细白皙的手腕攥紧了,色气满满,方盈扮猪吃老虎到底,眼睛眨巴了两下,仿佛池野是失控出格的那个。
树叶的阴影正好落在池野的脸上,斑斑驳驳,随着夜风摆动。
方盈轻咬下唇。
刚刚接吻过,她的嘴唇也是水润饱满的。
有难言的燥热从池野体内升起,想要突破躯体的束缚。
方盈也不挣扎,乖乖的在他手心,就抬了一下胳膊示意,他是怎么的霸道蛮横,不过也没关系,她很喜欢。
池野咬牙,从牙缝中憋出来几个字:“行,别在大街上说了,回去再说。”
打车回了酒店,池野没有裤兜还双手贴着裤缝,忸怩抗拒了一下,继续表明他是一个不随便的男人,还想得寸进尺,听方盈的服软。
有时候方盈会故意迂回作战,让他的期待落空一下,然后再出其不意的把人撩到手,她很有礼貌的跟前台讲:“你好,开一间大床房。”
前台拒绝道:“不好意思啊,女士,全运会在即,这是组委会和运动员后勤团队专用的酒店,目前是不接待散客的。”
池野嘴角牵扯,偷笑了一声。他是最清楚规则的。
方盈回身,勾住池野的腰:“怎么办呀?帅哥,我订不了酒店了,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酒店大堂,各路省队进进出出,不少是池野的老熟人了,会互相点头致意。
这跟当众调戏池野没有什么区别。
池野好后悔自己摆这道架子,众目睽睽的,被熟人们目睹遭受调戏。耳朵上的绯红色瞬间扩张到面部和脖颈,池野知道是上了贼船了,成了方盈的掌中之物,悔之晚矣。
池野无法应对那些揶揄的目光,张口结舌,最后环住方盈的肩膀,带她离开这个人来人往的酒店大堂,往人少些的电梯里面钻:
“……行,谁让我心善,那就收留你一个晚上。”
前台目瞪口呆。
有一个空置的客梯,里面刚好只有他们两个人,池野房间所在的楼层很高,电梯的运行需要一段时间,方盈一被带进去,便笑得东倒西歪,直不起腰。
池野跟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似的,脸色涨得通红,“你你你”了半天还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从前,是他想方设法勾得方盈情动,哪里见过方盈冰山解冻、出手撩拨的丝滑套路,全身几乎都快被烤熟了,手足无措,好不容易才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稍稍降温,恼怒地掐了掐方盈的脸。
“你还笑。都怪你,其他人一个个全在看着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的清白,全毁了。”
方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顺势倚靠着他,笑道:“你还有什么清白?你的清白不早就被我毁了吗,都早就是我孩子的爹了。难不成,你的chu男清白还能每天晚上一过12点自动刷新吗?”
“在讲什么呀,呵呵,方盈老师这么熟练,没少撩别的小男生吧。从哪练出来的这身本事,要不是我有阅历了,不明不白地就要被你拐走。”
电梯门一开,池野闷头大步朝房间的方向走,用眼角余光留意方盈有没有跟过来,冷脸依旧,还挺怕她临门一脚跟不住的。
落入方盈眼中,更加有恃无恐,不紧不慢靠过来抱住他肌肉暴起的大臂,小鸟依人,被他拖着走,在耳边娇声软语解释:
“才没有,只撩过你。”
“呵,不信。”
嘴上没有轻易饶过人,池野紧抿的唇角倒是放松下来了,眉心伴随着汹涌而至的安全感缓缓舒展,紧绷的肌肉松弛,享受于方盈手掌传来的温度。
同一层有五大三粗的青年男性们拥挤着从过道上过,也不怎么看有没有人,池野连忙一整个揽过方盈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他的躯干和怀抱成了最坚硬的壳,护着方盈不让她被人挤到。
等人群过去,池野低头问她:“没有被挤到吧?有些体育生就挺没素质的。”
他们身上都是汗,也不知道避让。
方盈有洁癖,沾到了陌生男人的汗液和气息,会膈应半天。
而方盈正享受着和池野的贴贴,低笑过后才抬头坏笑:
“好大好硬。”
“……”
池野说不出来话。
刚刷开房门,方盈紧随其后钻了进去,生怕会被拒之门外,轻车熟路的蹬掉鞋子,一头栽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累死了,真的累死了……我腿好酸啊,你给我揉一揉。”
自觉地把小腿递了过去。
池野僵硬的跟着坐在了床边,没接招。
但也没反抗。
被一条美人蛇缠住了。
方盈关了房间里面大部分的灯,只留了一盏昏黄暧昧的床头灯,能看得清池野脸上沉醉的表情。
果然每次哄到这个份上就差不多了。
先不正经的人是方盈,倒打一耙的也是她。
正当焦灼激烈之时,方盈撑着池野的胸膛正色道: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酒店隔音一般,那隔壁左右的邻居,住的都是老熟人啊,被他们听到了该怎么办?”
池野箭在弦上,气她明明可以稀里糊涂地过去,却非要一本正经的提起来,气恼到喘息断断续续: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担心这些,不如先担心担心我。”
快憋出了问题。
方盈一抬腿,麻利地起身,不做留恋,让池野看不出来她是真的不想,还是故意逗他。
反正他快爆炸了,还想要继续得到轻柔的抚慰,手掌虚虚的扣住了方盈的腰,肢体语言满是渴求。
好吧,他还是没能坚持很久,拜倒在了美人计下。
爱人都千里迢迢从北京南下了,没让他的委屈和纠结超过24小时,温香软玉在怀,黑灯瞎火共处一室,还有什么好苛责彼此的呢?
方盈往后退,轻轻摇头,似乎真的很为难:“不行,我才不要被别人听到,算了,我先去洗澡。”
淅淅沥沥的水声扰乱了池野的道心。
该起火的地方一直烧着。
没有消退的迹象。
池野微合着眼睛。
光靠听觉,他都能凭着对她的熟悉,预测到画面。
想静心也静不下来。
来来回回地被折磨,没有一个彻底畅快的出口。
池野翻身在床上丧气地滚了两下,拿枕头蒙住头,不想再听旖旎的声响,但控制不住,仍然在无时无刻地关心那处的动静。
水声停止了之后,池野想到一件事情,问她:“你都没有带衣服,准备穿什么?”
“刚刚在外卖平台上面叫了一次性的内衣。准备把身上穿的衣服洗一下,明天逛街去买新的。我先穿一下你的衣服好不好?反正你的乒乓球服多的是。”
池野“嗯”了一声,下床从行李箱中挑出来一件没有穿过的最干净的乒乓球t恤,在浴室门口递给方盈。
惊鸿一瞥。
又吃不上嘴。
池野憋闷,掉头又往床上栽,耳边是方盈的笑声,便揉着头发,猜测这是不是方盈故意折磨他的小手段。他就不该多看那一眼的,惹的火焰不受控制,灼烧着皮肤,苦不堪言。
池野特意趴着。
这样算是用上了物理手段,能让自己尽快平坦。
很快他又为自己借衣服的慷慨而后悔。
方盈光着脚从浴室走出来了,身上没完全擦干,小腿上还挂着水珠和水痕,脸蛋被热气熏蒸的像熟透的水蜜桃,轻轻一戳就要流出甜蜜的汁液了。
池野的衣服在她身上过于宽大,能当睡裙穿,遮盖住的大腿。
重点是池野敢肯定,方盈身上就只穿了他的这件衣服了,再没有别的。
还非要离得这么近……
方盈凑过来。
池野嗅着空气中她的味道,不想再压抑渴求了,扣住她的后脑吻了上去,还含糊不清地呢喃:“你不是说隔音不好吗……”
“对啊,所以你不要发出声音。”
方盈实验新花样,捂住了他的嘴。
他喘得实在太厉害了……
外卖送的内衣到了之后,梅开二度。
因为方盈也顺手给池野买了一件衣服。
一件很凉快的衣服。
除了增添趣味性,功能性是一点都没有。
方盈也是被孟叙今启发了,觉得自家男人这么好的身材,就应该变着花样展示出来。
“啊啊啊?这是人可以穿的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