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们跑过来,围上坨坨,“你又来玩了?”
“咱们踢球呀?”
“你怎么不是小卷毛了?”
“你不是男的吗?你怎么扎小辫?”
“云善,过来玩。”
“云善,你也扎小辫了?”
云善撒开花旗的手,慢慢地走过去,“我现在不能踢球。”
“为什么?”小孩们好奇地问。
“脚受伤了。”云善说。
大家都去看他的脚,云善配合地把右脚伸出来,“脚指头断了。”
大家盯着他的脚看来看去,“看不出来呀。”
云善告诉大家,“快好了。”
小孩们不踢球,跟着云善说话。
“橡树饮品店有好多好喝的饮料。”
“还有小蛋糕吃。”
“今天卖菠萝汁。”云善告诉他们。
“我没喝过菠萝汁。”小孩们纷纷说。
“菠萝是昨天我们从南方带回来的。”坨坨说,“卖完就没有了,你们想喝赶紧去尝。”
即使是暑假,偶尔也能在校园里看到拿着书本经过的学生。
李爱青和李爱蓝十分向往大学的学习氛围。
霍言在旁边给她们讲学校里的各种社团活动,这让李爱青和李爱蓝这姐妹俩更向往大学生活。
经过音乐教室,坨坨特意跑过去听。
教室里有人弹琴,坨坨和小孩们一起扒着窗口往里面看。
弹琴的人是他们不认识的学生,见怪不怪地看向窗口的小孩们。
“去年在这儿唱歌的几个人都已经成大明星了。”小孩们告诉坨坨和云善。
坨坨,“我知道,他们出磁带了。我家有他们的磁带。”
云善这会儿脚伤了,不方便踮脚,花旗直接把他抱起来,让他跟着其他小孩一块扒窗口。
李爱聪头一回来,看到钢琴,他还很惊讶。
林家村小学都没有这样的乐器。一个星期上两节的音乐课,也只是老师放了磁带带他们一起唱歌。
就连音乐老师也不是正儿八经学音乐的,而是三年级的语文代课的。
“这些都是音乐老师?”李爱聪问。
“不是呀。”有个小孩说,“这些是大学生,专门学音乐的。”
李家村的人也都站在窗外看。
见到窗外站了这么多人,弹琴的学生停下来,“你们是干吗的?”
“我们就听听。”坨坨说。
屋子里的学生们没管他们,继续弹唱。
听了一会儿,霍言带他们去了生物实验楼,去看那两个种菌菇的学生。
一楼最里面的屋里没有人,旁边的屋里也没人。
找到二楼才瞧见戴眼镜的学生低头在写东西。
霍言喊了那人的名字,戴眼镜的学生抬起头,笑道,“是你呀。”
“你看看,认不认识他们。”霍言笑着指向花旗他们说。
戴眼镜的同学扶了下眼镜腿,笑着说,“怎么不认识?”
他挨个叫出人名,又对云善和坨坨说,“你们俩一起换发型了,都从卷毛变成小辫子了。”
“后来头发长长了。”坨坨说,“我以前就扎这样的头发。”
“还有这些人。”霍言给他介绍李家村的村民,“现在李家村有好几户人家种平菇。”
“哦?”戴眼镜的同学惊喜地问道,“种了多少?收成怎么样?卖得怎么样?”
李家村的人各自说了自家种了多少平菇,又说一个菌包大概能出2斤。
“现在都卖给县里、市里的小饭店,还有各个工厂的食堂。”李爱波说,“因为价钱比菜贵,在菜市场上卖得不好。”
“塑料布太贵,成本高。”
“去年冬天菜少的时候,价格卖得高些。”
戴眼镜的学生点头,“做这个主要是塑料布的成本高。其他的成本并不高。”
“如果塑料布的价格降下来,平菇的价格也会降下来。”
戴眼镜的学生详细地问了他们怎么栽种平菇。
又说,“橡树饮品店的炸平菇卖得很好。去年还有人找我们买平菇。”
“我们种的那些平菇都是做实验用的,哪有那么多卖给别人。”
他看向霍言,“听说你哥哥现在也带动了不少人种平菇?”
“今年还有人请我们去教种植。”
“炸平菇卖得好,朋友跟着一块种,他们拿了些去菜市场卖。有人买了自己回家炸。”霍言说。
“夏天了,店里也卖凉拌平菇,算是一道菜。拌得辣些,晚上回去就着馒头就能吃一顿。”
“我听他们说,今年菜市场里的平菇比去年卖得好。”
妖怪们买的那车货匀了一半给霍然,剩下一半带回去。李爱波说是要在他的店里卖。
他们在8月9号晚上回到李家村。
交货时间提前3天,回来时间也比小丛预计的提前了3天。
回来的大家伙十分兴奋,绘声绘色给村里人讲他们在外面看到的事物。
讲白城和风城的风景,大学是什么样的,动物园里有什么动物。
坨坨、云善、小丛和兜明在村里一直玩到9点才回家。
花旗和西觉把家里打扫了一遍。
现在天气热了,云善可以直接去河里洗澡。
不过晚上的河水要凉一些。
他在水里游了两圈就被花旗喊上岸,换上了红色的肚兜,趿拉着鞋子回家。
坨坨把胶卷翻出来,一个个整齐地排列在炕上。
挨个数下来,一共有7个。
“明天就去镇上洗照片吧。”
“过几天我们就走了。这次洗照片贵点就贵点吧。来回往市里跑也挺麻烦。”
云善坐在旁边说,“我们要回山里了。”
“小哥哥,我带你回山里玩。”坨坨又开始装腔x作调地学动画片里的小人参。
云善笑着答应,“好,人参娃娃。”
小丛坐在炕上,盯着纸上的阵法看。现在他们没有法力了,催动阵法的事得交给云善来。
“看什么呐?”云善的脑袋突然凑过去。
小丛赶紧把纸盖在胸口,“是回山的阵法。”
坨坨把胶卷收好,转身说,“云善你可不能碰那个。”
“给我看看呀。”云善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向被小丛盖在胸口的纸。
“过几天再给你看。”坨坨说,“你画阵法带我们回山。”
云善问,“我带?”
“嗯。”小丛说,“只有你能带我们回去。”
“好。”云善听到只有他能干有些高兴,豪气地说,“我带你们回去!”
第二天,兜明骑自行车带上坨坨、云善和小丛去镇上洗照片。
镇上照相馆洗照片比市区贵。纵使坨坨他们这回带的照片多,人家也没给便宜多少。
但是保证了8月15号能把照片都洗好。
李家村里,这次跟出去玩的小伙子们商量着,一人拿了20块钱送来给花旗。
“什么钱?”花旗问李爱波。
“是饭钱。”李爱聪也拿了20块钱交过来。
他这钱是他今早去问李久勇要的。
本来是打算他们自己带粮食吃,不花钱。但是一路上花旗他们炒肉吃,大家多少也都跟着吃了些。
路上在饭店吃饭,又都是花旗他们一块付的钱。水果之类的东西也是花旗买的多,大家都跟着吃。
大家今早商量好了,一人拿20块钱来当饭钱。照片钱分外算。
其他人倒还好,大家忙了几个月,手里基本都有几十块钱。
李爱青和李爱蓝两人都上学,没有这么多钱,还是私底下问李爱波借的。
李爱青现在连学费还没挣到,却背了债。但是她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