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足球飞过坨坨他们,飞过门框,飞到前面的树木那消失不见了。
坨坨啊了一声,气道,“你干嘛用那么大力气?”
兜明摸摸鼻子,“也没使多大劲。”
“我们去捡球吧。”小丛说。
小妖怪们带着云善向刚刚足球飞去的方向跑。一直跑到前头路上才捡到足球。
“你不能使那么大劲。”坨坨说,“球飞出去肯定不行。”
“小丛,这样是不是犯规?”
小丛摇头,“我不知道规则。”
“飞那么远肯定不行。”坨坨又说,“飞出去那么远,比赛太浪费时间了。”
他们带着球回来,足球场已经被另一群人占了。
场上踢球的都是大人,云善看到操场边还有几个小孩,他抱着球跑去找人家小孩一起踢。
小孩们都很愿意踢球。坨坨他们选了条路,把大家分了两队,就在路上你踢给我,我踢给你的玩。
路边有树荫,比足球场上凉快。
兜明独自站在树下看着别人玩。他不想参与幼崽们的无聊游戏。
悠扬的口琴声从树木掩映的小楼里传出来,兜明跟着口琴声在树上点着手指。
小孩们一起玩了会儿球,累了就在路边坐成一排,互相交换姓名,聊天。
坨坨知道他们都是住在学校附近的小孩,放假了就天天跑到大学里玩。大学校园地方大,玩的地方也多。
听这些小孩说,学校有音乐室、舞蹈室。
坨坨,“舞蹈室放假了有人吗?”
兜明,“音乐室现在有人吗?”
“都有。”小孩们七嘴八舌的说,“有好多大学生没回家,留下来学习。”
“有人还要考试呢。”
坨坨和兜明来了兴趣,让小孩们带他们去参观舞蹈室和音乐室。
小孩们带着他们在校园里跑,七拐八绕地跑到一栋楼前。
楼里传来钢琴声,接着是唱歌的声音。
小孩们不带坨坨他们走正门,而是跑到楼后面,扒着窗户往屋里瞧。
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子在弹钢琴,旁边站着一位短头发的女孩子在唱歌。
“这是美声。”有个小孩说,“跟我们平时唱歌不一样。”
云善个头最小,扒着窗户有些费劲。他扯扯旁边的兜明,“嘟嘟,我要看。”
兜明就把他抱到脖子上,让云善骑在他脖子上看。
小孩们叽叽喳喳地讲话,很快打扰到了屋子里的人。
短发女孩转过脸来,惊讶地叫,“云灵山乐队?”
坨坨踩着足球,伸着脑袋扒着窗户沿,笑着问,“你们认识我们呀?”
“我们昨天去听你们唱歌了。”短发女孩说,“你们拉的二胡嘛。”
“怎么想到拉二胡唱歌?”
“因为我们只有二胡。”坨坨说。
脚下的足球滑了下,坨坨从窗户下消失了。
短发女孩走到窗户口,邀请兜明进屋来。
一群小孩与有荣焉,跟着兜明去了正门,光明正大地进了人家音乐教室。
“你们可别乱碰。”短发女孩对除兜明之外的所有小孩说,“这都是学校买的乐器。”
“弄坏了要你们赔。”
内心蠢蠢欲动想要摸乐器的小孩们顿时老实了。
他们跑到长发女孩后面,好奇地看着钢琴。
云善也跟着他们一起跑过去。
长发女孩灵巧的双手按动琴键,熟悉的音乐声传来。
“甜蜜蜜。”坨坨说。
“我们一起唱。”短发女孩对兜明说。
一曲结束,长发女孩对兜明说,“你的嗓音条件很好。”
“我听人说你还会唱戏。”
兜明点点头,伸出一根指头按了下白色的琴键。
云善也跟着伸出手指,在钢琴上按一下。
那些小孩们见有人先摸钢琴,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把钢琴按得一直响。
“好了。”短发女孩出声阻止,“不能再玩了。”
那两个女孩弹琴、唱歌,坨坨他们就跟着学。
兜明他们在音乐教室里玩了好一会儿,短发女孩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说,“5点了。我回家了。”
兜明他们才跟着一起出来。
“你们明天还来吗?”兜明问。
“我们每天都来。”长发女孩说,“你要是想来玩,就来这间教室找我们。”
瞧着太阳落下去了,坨坨他们跑去实验室,发现楼下大门都锁起来了。于是他们往校门口跑。
霍然扶着自行车站在学校门口问李爱波,“他们几个真能找到门口?”
“应该能。”李爱波说,“兜明能找到进去的路,肯定能找到出来的路。”
李爱波对兜明他们很有信心。毕竟那几个小孩可是天天走街串巷的,他从来没见过兜明他们迷路。
刚刚他们去操场找人没找到,李爱波说去学校门口等。霍然他们就等在学校门口。
又等了半个小时都没等到人,齐名有些怀疑,“怎么还不出来?”
“难道他们自己跑回家了?”李爱波说。
正说着话,齐名瞧见云善的身影出现在前面路上。他一路追着足球跑出来了。身边跟着一群小孩。
“这儿,这儿。”齐名扬声喊。
“你们还等我们呢。”坨坨说,“我们去实验楼看了,门都锁了,还以为你们回去了。”
“我们在操场没找到你们,爱波说在这等你们就行。”齐名招呼他们上三轮车。
坨坨、云善和小丛和那些小孩说再见。那些小孩一起过了学校门口的马路,消失在对面的巷子里。
坨坨看到三轮车上放了些平菇,比今天中午学生们给他们的要多得多。看样子有五六斤。
坨坨兴奋地对霍然他们说,“我们去音乐教室玩了。”
“有人在弹钢琴,我们还学了首歌。”
“学了什么歌?”李爱波问。
坨坨和云善就唱歌给他们听。
唱完歌,坨坨问霍然谈得怎么样,要不要种平菇。
“种。”霍然说,“我问了。如果我们要种,他们只收一点菌种钱,还给技术指导。”
“就是找种的地方麻烦。”
“那怎么办呢?”坨坨问。
“我回去问问。”霍然说,“我先找别人不用的院子。在院子x里多盖两间房,摆上架子就能种上不少。”
“这样花费最少。要是租地、盖房,那些花不少钱。现在我可没那么多钱。”
花旗已经做好饭,还顺便上街卖了一桶奶茶。
坨坨洗干净平菇,快手快脚地把平菇炸了端上桌。
热乎的炸蘑菇香得很,是很不错的零嘴。云善也爱吃。起先他用筷子夹平菇,后来嫌麻烦,索性就上手抓。
“怎么样?”坨坨问霍然。
霍然说,“行。”
“我看能卖两块钱一斤。”
“两块钱一斤?这么贵!要赶上肉贵了。”坨坨说,“你卖这么贵,能有人买吗?”
“哪有卖平菇的?还放了这么多油。物以稀为贵,就是得赶上肉。”霍然说。
“一斤平菇得挣多少钱?”李爱波好奇地问。
“1块5吧。”霍然刚刚就算好了。
妖怪们和李爱波目瞪口呆。他们卖一张饼、一杯奶茶才挣五分钱。霍言一斤挣一块五!
“一斤挣1块五?要是一天只卖十斤,那也要挣15块钱了。”李爱波算完账倒吸一口气。卖平菇一天肯定不只卖十斤。
“是挣得多。”霍然说,“也就这两三个月新鲜,别人要是也种平菇,平菇的价格往下降低,我这卖价也得往下降。”
“这挣得是一时快钱。”
“那也不少了。”李爱波心想,要是一天卖二十多斤,一天挣的钱就和他二叔一个月挣的钱一样多了。
他们带回来的平菇多,坨坨炸了一大锅。剩下的准备今晚带去舞厅门口卖。也不说叫炸平菇,就叫炸蘑菇。
就像霍然说的,就卖2块钱一斤,1块钱半斤。
李爱波好奇地站在门口,看着宋朗他们卖炸蘑菇。没想到还真有人买。没人买一斤,都是三两三两地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