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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难填(娱乐圈)_分节阅读_第59节
小说作者:一只淇雾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451 KB   上传时间:2025-12-23 12:02:01

  “年纪轻轻的,戒赌吧。”贺征哭笑不得,又塞了个抱枕把他隔开,打发道,“磨玉视频今年第二季度有一档旅行综艺,邀请的都是头部艺人,你一起去吧。”

  “我不在乎这个,我很满意我现在的人气,太红也不是好事。”颜译抱着抱枕眼巴巴地看着他,“老板,我还是第一次呢,你潜我吧,我真想试试,太疼的话,我就弃0从1,卖卖力气。”

  这话可把贺征吓坏了,腾地站起身,窘迫地在茶几前走了几个来回,“这个忙我真帮不了,我对男的没感觉,看片儿都撸不动,你物色物色别人。”

  “怎么可能,我吃过你和季总的瓜!”颜译不服气地努了努嘴道,“婷婷姐说你俩有一次在试衣间可激烈了,她都听到打啵的声音了。”

  “岳婷婷是吧,背后议论老板私事,还到处传播,她年终奖没了。”贺征尴尬得要找条地缝儿钻进去了,满脸严肃道。

  “所以征哥,你真的是直男,只是跟季总有过一小段?”颜译失望地嚎了一声,转而又感慨道,“你们肯定做过吧,季总花名在外,可不是禁欲的人,咳咳,其实我也不确定你是不是1,毕竟季总从不做0的,而且听说技术很好。”

  “好了。”贺征脸色骤然一冷,拾起沙发上的羽绒服扔给他,“很晚了,我派车送你回去。”

  “你别生气嘛,我口无遮拦了。”颜译悻悻地吐了吐舌头,起身穿好衣服,顺便为自己谋个福利,“征哥,你利用我让季总吃醋,我又这么配合,是不是该给我点好处啊?”

  “我为什么要让他吃醋,他跟我有什么关系。”贺征迅速否认,顿了下,才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哦,那是我误会你啦。”颜译鼓着腮帮子凑到他跟前,“也没帮什么大忙,亲我一下好了。”

  “……我送你下去。”贺征拿上房卡,转身就走。

  零点已过,年会早早就结束了,酒店大堂静悄悄的,贺征把颜译送到酒店门口的廊下,礼宾部安排的车辆正好驶来。

  “今晚麻烦你了,磨玉的旅行综艺如果你改变主意想去上,随时联系我助理。”贺征帮他拉开车门,语气不亲不疏,俊朗的面容却被昏黄的廊灯渲染得极尽柔和。

  “算了。”遗憾错失蓝镜必吃榜榜首,颜译事业心都淡了,钻进车内,降下窗户,挥手告别,“征哥,如果你改变主意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行了,相忘于江湖吧。”

  送走人,贺征没急着回房间,走到前庭的吸烟区,从口袋里摸出Boucheron打火机和只剩三分之一盒的Davidoff,忍不住又点了一支。他并没有烟瘾,也不享受抽烟,只是单纯地渴望被这味道填满肺腑。

  真实的感受总是要等暴烈的情绪翻篇了,才逐步浮现。

  季抒繁今晚来,他烦,不来,更烦。

  产生这种矛盾感并非是因为看不清自己的心,而是看得太清,才怕一辈子在原地刻舟求剑。

  季抒繁于他,不是良人,却是爱人,是勾勾手指,就让他牵肠挂肚的人。

  一支烟燃尽,心情仍未平复,贺征却舍不得再取下一支,准备离去时,习惯性扫了眼四周,远眺放松。

  只一眼,呼吸都被剥夺了——

  对面不远处的林荫小径旁,一张被树影半遮半掩的长椅上,蜷缩着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那家伙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歪倒着,像是想借力支撑却无力滑倒,脸颊贴着冰凉的木质椅背,双眼紧闭,头发散乱,脸色被路灯照得无比苍白,残败得被只被丢弃的玩偶。

  “疯子!”

  今晚所有强行构筑的冷静、那些试图用理智浇灭的情绪,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心脏快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捏爆了,贺征仓惶地朝着那张长椅冲去,昂贵的皮鞋踩过积水的路面,膝盖重重地磕在石子路上也浑然不觉疼,把人从长椅上扶起,晃着他的胳膊,声音颤抖不已,“醒醒!季抒繁,你在这cos什么卖火柴的小女孩,有意思吗!”

  冻僵的“小女孩”对此一无所知,呼吸微弱得几近于无,关机的手机也从胸口滑落到地上。

  “季抒繁!你他妈的又想死了,我费了那么大力气才把你养大,你就不能……多爱惜爱惜自己吗!”贺征一秒都不敢多耽搁,掏出手机,按下那三个数字,等待接通的那几秒漫长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120吗?这里是翡丽酒店正门右侧林荫道,有人冻僵昏迷,男性,二十五岁,呼吸微弱,有过敏症状,疑似休克。”贺征逼着自己冷静,准确报出求救信息,目光始终紧锁在季抒繁的脸上,不敢移动分毫。

  挂断电话后,贺征小心翼翼地解开他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好让他能呼吸得更顺畅,指腹碰到颈间那片粗糙的红疹时,止不住一颤,旋即脱下自己的大衣,轻柔迅速地把他包裹起来,试图用自己的体温驱散一些他身上的寒意。

  “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了。”贺征凑到季抒繁耳边低声说,不知道是在安慰失去意识的“小女孩”,还是在安慰自己。

  如果他没下来这一趟……

  如果没停下抽这根烟……

  如果没多远眺那一眼……

  那天亮后,等着他的消息是什么,还是这辈子就没消息了?

  贺征不敢再想,抱紧了他,一遍遍在心里骂着,季抒繁,你真是坏透了,黑心肝,刻薄鬼,难怪没人疼没人爱,活该啊活该!

  很快,酒店的门童和值班经理闻讯赶来,被这一幕吓愣住了,“季总、季总……贺先生……120!快打120!”

  “已经叫了救护车。”贺征打断他们,声音嘶哑却不容置疑,“去路口引导一下,确保他们能最快找到这里。”

  “好的好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好似凌迟,纷扬的雪花落满两人的发顶、肩头,等了又等,十字路口终于响起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贺征缓缓松了口气,把头埋进季抒繁的颈窝,泪水溢出眼眶。

  医护人员提着担架和设备快步跑来,紧急检查了一番,把季抒繁小心移上担架,贺征立刻起身跟上,一步不离。

  “请问您是?”医护人员询问道。

  “朋友,我是他朋友。”贺征简短解释了一番,跟着上了救护车。

  【📢作者有话说】

  不会这么简单和好。只是给小季一次靠近的机会。



第119章 丢不下

  救护车在空旷的车道上鸣笛疾驰,顶灯“呜哇”旋转,在夜空中划出一道转瞬即逝的红蓝光影。

  车内空间狭小,贺征坐在担架床侧的折叠椅上,身体随着车辆转向而微微晃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医护人员在季抒繁脸上扣上氧气面罩,剪开他被雪水浸湿的衣袖,情况比想象的更糟糕,手臂上不仅红疹密布,皮肤也被抓破了,血丝缠绕,有些地方因为冻伤呈现出不正常的紫红色,甚至还起了细微的水泡。

  “先生,请问您和患者是什么关系,知道他的过敏原是什么吗?”一位护士例行公事地问道。

  “……普通朋友。”贺征喉结滚动了一下,正想说不知道的时候,脑中灵光乍现,掏出手机,把先前拍的抗过敏药的照片拿给护士看,“他吃这个药,应该是动物过敏,具体是什么动物不知道。另外——”他握紧了座椅旁边的金属扶手,艰涩地补充,“过敏后他还喝了酒,不止一杯,在雪地里也待了不短的时间。”

  “是狗毛过敏,很严重。”护士看了眼照片,快速记录着,眉头紧蹙。

  到达最近的第九人民医院,急诊室灯火通明,人声和仪器声混杂,季抒繁被迅速推进抢救区,贺征则被一道玻璃门阻隔在外,透过那块不大的观察窗,看着他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被各种管线捆绑,手上似乎还残留着抱起他时的触感,又轻又凉,心仿佛被架到了大火上翻转煎烤。

  没事的,炸弹都炸不死他,这家伙命大得很……不会有事的。

  贺征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走廊的长椅上,手背上不知何时沾了血渍,不多,却触目惊心,他低头,沉默地搓着,一下比一下用力,双手搓得通红,恐惧和茫然织就的网能将他束缚致死。

  一次、两次,以后再闻到消毒水味,该他妈的应激了。

  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区的门终于开了,一位医生走出来问道:“哪位是季抒繁的陪同人员?”

  “我是。”贺征立刻站起身,省去了所有不必要的寒暄,问道,“他怎么样了?”

  “急性严重过敏反应,狗毛是诱因,大量酒精加剧了血管扩张和炎症反应,引发了严重的喉头水肿和支气管痉挛,这是非常危险的。同时伴有中度冻伤和因剧烈瘙痒导致的皮肤抓挠性损伤,有些部位已经有轻微感染迹象。”医生越说越生气,摘下口罩,严厉、严肃地责备道,“患者不是第一次过敏,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发作了不及时吃药,还跑去喝酒,在冰天雪地里待那么久,简直是胡闹!”

  一句句诊断结果像重锤一下下砸在贺征心上,一股混着后怕、气愤、自责、怨怼的情绪浪潮几乎要将他淹没了,许久,他才听到自己艰涩地发问,“人没死吧?”

  “救不活我就不跟你废话,直接下病危通知了。”医生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将情况交代清楚,“过敏反应已经用大剂量激素和抗组胺药控制住了,生命体征稳定,冻伤和皮损需要清创和专门的药膏处理,防止感染,需要留院观察,康复之前,一滴酒都不能沾,伤口也不能碰水。”

  “好的,谢谢。”贺征低声道完谢,花了好几分钟才重新聚起力气走到抢救区门前,隔着观察窗往里望——

  季抒繁似乎恢复了些意识,睫毛轻轻颤动着,氧气面罩上的雾气规律地一起一伏,手臂上紫红交错的伤痕在冷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贺征久久凝视着,或许他知道季抒繁为什么坐在酒店楼下不肯走,却不敢信,挣扎了一轮又一轮,最终还是掏出手机,打给了William。

  “喂?”William的人机感依旧很重,声音里带着被吵醒的沙哑。

  “是我,贺征。”

  电话那头肃静了两秒,比人声先传来的是两声狗叫,“汪——汪汪——”,奶声奶气的,估计还没三个月。

  “操。”贺征克制不住骂了声,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原来是你这狗贼养的狗!

  “这么晚,有事吗?”William登时清醒了,坐起身问道。

  “季抒繁狗、毛严重过敏,伴有冻伤,送到九院抢救,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但需要人照顾,你来一趟吧。”贺征语速很快,咬字却轻重有别。

  William反应了两秒,回了个,“哦。”

  贺征个炮仗,憋了一肚子怨气,一下就被这个“哦”给点炸了,走到人少的地方,劈头盖脸一顿骂,“哦个屁!你他妈养的什么破狗,在家养就算了,还带去上班,你不知道他狗毛过敏?害死他得了,正好为民除害!”

  “……我真服了。”本来被搅了清梦就烦,William无语地把手机拿远了点,澄清道,“季抒繁自己养的,有事没事就让我带去洗澡,我都还没找他要加班费。”

  “他养狗干嘛?什么品种?”贺征顿了顿,问道。

  “呃。”William卡住了,总不能直说“他原本想养条你的替身狗,实在找不着合适的,才养了个狗儿子”,那也太诡异了!

  “汪!汪汪!”此时,软糖宝宝挺身而出,向素未谋面的爸爸发出问候。

  “吵死了,季抒娅喜不喜欢狗,送给她养好了。”贺征嫌弃道。

  “你担心他,就请自己跟他说,别为难我。”William趁机转了话题,抱着软糖躺回被子里,“你确定季抒繁脱离危险了?那就让他一个人在医院躺着吧,反正这两个月去医院跟回家一样,他早就习惯了。”说到这里,甚至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贺征你高抬贵手,就当没给我打过这通电话,季抒繁今晚是去找你的,我敢把他从你手里接走,醒了准得跟我拼命。”

  一听就是在激自己,贺征咬牙切齿道:“行,好,可以。”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William淡淡地抛出最后一记绝杀,“明天,哦不,已经是今天了,上班时间我会抽空去九院看望季总,如果贺先生不愿意季总知道是你对他伸出援手,我会保持沉默。”

  “汪汪汪!!”啥也不知道的软糖兴奋地窜出被子,在William身上蹦来蹦去,作恶的样子颇有某人之风范。

  “那你就当好你的哑巴。”贺征嘴角一抽,认命地挂了电话。

  贺征去办住院手续的时候,季抒繁已经被转入安静的单人病房,冻伤和挠痕被仔细处理过,手臂上缠着干净的纱布,脸上不正常的潮红褪去,只剩虚弱的苍白,氧气面罩换成了更舒适的鼻导管,呼吸平稳,陷入了深度睡眠。

  回到病房,贺征没有开主灯,只开着墙角一盏光线柔和的落地夜灯,拉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

  什么话都没说,什么事都没做,只是放肆而贪婪地注视,这样安然陪伴的时刻,不用去想任何爱恨情仇、应不应该、可不可以,于他而言实在是种救赎。

  时间在医疗器械低低的运行声中悄然流逝,窗外的夜色由浓转淡,期间护士进来查过几次房,测量体温,检查输液管,贺征始终只颔首,不多言,直到黎明的微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钻进来,和夜灯的光线不分你我,他才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极其小心地,将季抒繁那只露在外面、带着输液留置针的手塞回被子,掖好被角。

  最后的最后,附身,在季抒繁眉心落下一吻,掏出手机,拍下属于他们的第一张合照,才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大步离开病房,没有再回头。

  季抒繁,你这条烂命有什么可贵,这猪脑又什么时候才想得明白,我要的如终如一。

  我要你,坚定地,唯一地,死心塌地地,走向我,抓紧我。

  劣迹斑斑、毫无诚信可言的你,做得到吗?

  贺征离开后不久,窗外的天光完全亮起,带着雪后特有的清冷的明亮,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季抒繁脸上投下细长的光斑。

  倏地,他睫毛颤动了几下,如同挣扎破茧的蝶,艰难掀开了沉重的眼帘。意识回笼的过程缓慢而粘稠,首先感知到的是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痛,以及遍及全身的刺痛,紧接着记忆的碎片疯狂涌入脑海,混乱而尖锐——

  总结起来就一句话,贺征不要他了,跟别人好了。

  这认知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在他刚刚复苏的神经上来回拉扯,痛苦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慢慢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把脸埋进枕头,克制地呜咽、颤抖。

  他不知道是谁送他来的医院,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左不过就是被赶走的保镖发觉不对,多事地跑回来,打电话给William或者黄伯或者季抒娅请示,救活了就算完成任务。

  上午十点,病房门被轻轻推开,William一身黑大衣黑西装,提着公文包,精神抖擞地走进来,关心道:“你感觉怎么样?”

  “我今天能出院吗?”季抒繁缓缓转过头,目光空洞地落到他脸上,哑声反问。

  “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两天。”William解开大衣的扣子,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给我办出院。”季抒繁艰难地坐起身,意图拔掉手上的留置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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