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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难填(娱乐圈)_分节阅读_第54节
小说作者:一只淇雾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451 KB   上传时间:2025-12-23 12:02:01

  “阿繁,你动真格的?”孟浔满脸阴鸷,右眼的泪痣显得格外妖异,“那老东西要是死了呢?”

  死这个字现在就像是能索他命的符咒,季抒繁气得两眼充血,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一脚把他踹翻在地,“第一,贺长风不会死,他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第二,你最好祈祷贺长风平安出监护室,否则,他出任何一点问题,我都会从你身上千倍、万倍地讨回来。”

  师从Jonatha,又看过无数遍季抒繁的病例,孟浔一眼就看穿他心中所想,倒在地上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么轻易就把你自己摘干净了?阿繁,你可不无辜啊,要我偿命有什么问题,你陪我啊,一起下地狱,下辈子还在一起。”

  “我是不无辜。”季抒繁看着他,突然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就像贺征说的,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浪费生命……纠缠,原来一点意义都没有。

  “所以,我欠他的,都会还。”季抒繁走过去捡起那把瑞士军刀,“咔哒”一声轻响,推出那把最大、最锋利的主刀,让保镖按住孟浔,蹲下身,面无表情地,手起刀落,扎穿了他的右手,“拜你所赐,贺征的右手被木头扎穿过,这一刀,我早就想让你尝尝了。”

  孟浔是个狠角色,血流了一地,痛得直抽搐了,愣是一声不吭,直到季抒繁脱掉他左手上的两只Tiffany银戒,才大喘着气,一字一顿道:“还、给、我。”

  “你也配?”季抒繁捡起屏幕摔得粉碎的手机,站起身,把戒指扔进垃圾桶。

  抛物线如一把长刀斩断了孟浔心里最后一丝仁慈,舌尖掠过尖尖的虎牙,看着季抒繁的背影,表情逐渐变得狰狞。

  “人带走,现场处理干净。”撂下这句话,季抒繁整了整衣衫大步离去,直到所有注视着他的目光散去,那步子才越迈越小,背也越来越弯,最后要靠扶着墙才能行动。

  下午两点,CCU等候区的那排铁皮椅上只坐着两个人了,贺征陪沈蕴怡在看微博澄清,苦中作乐的样子,看得站在远处的季抒繁鼻头发酸。

  对不起没用,什么才有用,他想破脑袋了,只恨不能去阎王那里把贺征一家人的名字全划了。

  做了许久心理准备,季抒繁才挂着笑,走过去,在沈蕴怡右手边坐下,“事情都解决了,等伯父从里面出来,听到的都是好消息,贺征的事业也不会受一丝一毫影响。”

  “小季,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帮忙,澄清一定没这么快、这么顺利。”沈蕴怡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地感谢,贺征看不下去,把头扭向一边。

  “千万别这么说……都是我应该做的。”季抒繁脸上烧得慌,赶忙转移话题,“方闻之呢,怎么没看到他?”

  “小方啊,被他领导打电话叫回公司了,说是有要紧的事需要他处理。”沈蕴怡注意到他脸上、手上、脖子上的伤和衣角没拍干净的灰尘,问道,“小季,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一身伤?穿得还这么单薄,大衣呢?”

  “我——”季抒繁梗住了,两天前他才亲口说,从此只在贺征面前说实话,但有时候真话未必是最好的答案,贺长风生死未卜,孟浔有没有后招也未可知,现在把真相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岂不是更叫他们担心?

  闻言,贺征的视线也扫了过来,原本是单纯的警告,但在看到那些新添的伤口后,带上了一丝探究的意味。

  “噢没什么,我刚上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大衣上全是泥巴,我就给扔了。”季抒繁一紧张就撒了个小谎,用手背蹭了蹭脸,偷偷瞟了贺征一眼,对不起啊,我又死性不改了。

  “你这孩子,不能要风度不要温度呀,还烧得这么厉害,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我们在这里等着就好了。”沈蕴怡看他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急道。

  “我妈说得对,你在这里也没用,快走吧。”贺征马上接了一句。

  “我是担心小季身体吃不消,你这什么语气?”沈蕴怡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我没事,伯父没度过危险期,我走了也放不下心,不如陪你们一起等。”季抒繁趁机缩在沈蕴怡后面不露头,今天都是最后一天了,多赖一会儿算一会儿。

  “……我就是觉得没必要。”贺征膈应地把脸撇向一边,母亲像座临时界碑立在他们之间。

  难言的沉默灌满整条走廊,每一次有医护人员急急忙忙地从监护室里走出来,都会牵动三人的神经,贺征总是猛地从座椅上弹起,确认对方不是来找他下达病危通知的,才又无力地跌坐回去。

  晚上九点,CCU的门再次“嗡——”一声滑开,蔡煜晨摘掉口罩走出来,贺征的耐心耗得一干二净,冲过去,赤红着双眼问:“老蔡,我爸、我爸……怎么样了?”

  “血压暂时稳定了,但还没脱离危险,还要观察72小时。”蔡煜晨客观陈述道。

  “是好消息对吗?我没理解错吧?”沈蕴怡抓着蔡煜晨的胳膊,不放心地一再确认。

  “是,是好消息。”蔡煜晨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目光落到季抒繁身上,瞬间没了温度。

  “谢谢你小蔡,还有蔡院长。”沈蕴怡大松了口气,胃里传出一阵空虚感,四肢发软,险些站不稳跌倒。

  “妈!”贺征心都快吓得跳出来了,抓着她不敢放手。

  “没事没事,低血糖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沈蕴怡虚弱地笑了笑。

  “你们在这守了很久了,去吃顿饭,好好休息一下,自己的身体不能垮,监护室里有心脏专科医护团队24小时监护,有什么问题会及时通知。”蔡煜晨建议道,“我科室那边还有急诊,先走了。”

  “好,谢了老蔡。”贺征点了点头。

  “黄伯下午就开好了VIP病房,12楼,房间号是A17,晚饭也准备好了,你带伯母去休息吧。”悬在心口的巨石总算落了下来,季抒繁舔了舔干燥的唇,轻扯了下贺征的袖子道。

  “……知道了。”贺征把胳膊抬高了些,抗拒得很明显。

  “小季,你不一起去吗?”沈蕴怡问道。

  “不了,我公司还有事要处理,明——”季抒繁把手背在身后,捻了捻还残留着衣料触感的指腹,改口道,“有时间再来探望。”

  “太辛苦了。”沈蕴怡无奈叹了口气。

  贺征终于看了他一眼。

  送走贺征母子,季抒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停车场的,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滚烫一点点蒸干他最后的气力,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视野晃得厉害,根本无法聚焦,额头上是一片冰凉的虚汗,风一吹,冻得他牙关都在打颤。

  好不容易快要摸到车门把手了,膝盖处的韧带突然像被割断了一般,身体像一袋失去支撑的沙土,砰地摔到在粗糙的水泥地板上,黑暗瞬间淹没了他的所有感官。

  昏迷就像独自潜到水底,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从水底慢慢浮起。

  等重新睁开眼,鼻腔里又灌满消毒水的气味,房间内充盈着昏黄的灯光,低矮的天花板变着法儿地转,身体沉得像是被浇筑在床上,一根细软的管子从手背延伸出去,冰凉的药液顺着管路输进血管。

  寂静中,季抒繁细数着自己的心跳,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他极慢地偏过头,眼中聚起一小簇光。

  “少爷,你醒了。”是黄伯,拿着保温杯,三步并作两步朝他走来。

  光灭了。于是闭上眼。

  “终于退烧了。”黄伯坐在床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心疼道,“以后绝对不能让保镖离你超过三米了,浑身上下哪还有一块好肉啊。”

  “黄伯……”季抒繁往被子里躲了躲,下意识想吞咽,喉结滚动了一下,却只带来一阵摩擦的灼痛,“我有点累。”

  “黄伯知道,你一个人支撑两个集团,保护重要的人,养着上万名员工,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黄伯帮他掖好被子,眼眶有些湿润,“孩子,太痛苦了就放手,别活得这么累。”

  “贺征爱我的时候,为什么我不好好学呢。”悔恨的泪水再一次打湿枕头,季抒繁抽泣着,每一次呼吸都牵动全身的疼痛,“我必须放手吗……我不想。”

  “如果靠近让两个人都痛苦,那就试试戒断。”黄伯起身去接了盆热水,打湿毛巾,帮他擦干额头的冷汗。

  “戒断了,然后呢……他以后会结婚吗?”季抒繁转动眼珠,望着窗外的沉沉夜色,喃喃道,“以后是多久,一年,还是两年?还是会喜欢庄雨眠那种类型的女人吗,结婚的下一步是不是就是生孩子……他一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戒断的意思是,你不要再想关于他的一切,也别再去介入他的生活。”黄伯不忍,却必须让他认清现实,“你们会各自幸福。”

  我不会。遇见贺征之前,我从没假设过自己会幸福。季抒繁没有再争辩,病房重归寂静,那种寂静,让他幻听到血液流动的嗡鸣,以及皮肉下固执的钝痛。

  墙上挂钟的时针指向“3”时,黄伯在旁边的床上熟睡,季抒繁蓦地睁开眼,拔掉针管,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换了身干爽的衣服,直奔CCU。

  只是想再看一眼,不算越界。

  一路走来,病房大多关了门,只有护士站还亮着灯,年轻的护士小姐低头在写记录。天光透过走廊尽头的高窗,泛出一种灰蒙蒙的蓝色,贺征一个人坐在最边边的铁皮椅上,脑袋靠着墙,睡着了,身上盖着一件一看就是从某医生那里借来的外套。

  眼睛都闭上了,那我靠近一点,没关系吧。

  季抒繁就这么一点点给自己洗脑,蹑手蹑脚地越走越近,最终隔着半臂的距离,弯腰站在贺征面前,眷恋的目光一遍遍描摹着他的眉眼。

  “对不起。”

  “我爱你。”

  “我太坏了。”

  “一定要离开你吗?”

  “那我试试戒断。”

  他无声动着嘴唇,把想说的话都倾倒而出。

  许久许久,腰都弯痛了,贺征突然皱了下眉,季抒繁吓得心跳骤停,屏住呼吸,往地上一蹲,恨不得当场隐身。

  静止了足足一分钟,确认是虚惊一场,才慢慢站起身。

  该走了,双脚却像被施了魔法,动弹不得。

  那就最后再拍张照吧,贺大明星,一张告别照片而已,没这么小气吧。

  洗脑再次成功。季抒繁掏出手机,刚打开相机,镜头里的贺征就幽幽睁开了眼,梅开二度,吓得他差点把手机砸在他脸上——

  一句“我操”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贺征滚烫的掌心轻轻贴上了他的脸颊,那眼神,端的是不清醒,“季抒繁,你别再来我梦里了。”

  “什么……?”季抒繁僵着不敢动。

  “我不想,再爱你了。”哑着嗓子说完,贺征就死死闭上了眼,手臂沉沉地砸在腿上。

  【📢作者有话说】

  先发再捉虫嘿嘿!

  15w签约,19w入v,30w上首页力荐,《欲壑难填》被大家一步步托举,感恩。



第111章 补偿

  三天后,二十一号晚上,医生终于宣布贺长风度过了最危险的七十二小时,心脏恢复情况比预想的要好,逐步减少镇静药物的泵入,患者自行苏醒后就能转入普通病房了。

  贺征被允许穿上隔离服进监护室探视,护士领着他,穿过一道又一道自动门,停在最里面的那张床前。

  贺长风脸色灰白地躺在那里,被横七竖八的线和管子绑在病床上,鼻孔插着塑料管,胸口贴着好几片圆形的电极片,生命体征直接体现在床边那台闪烁着数字和波浪线的机器上。

  贺征站在床边,有点不知所措,认知里,贺长风应该永远是笑呵呵的,境界高得很,所有事在他眼里都是小事,实在有什么过不去的,去公园下盘象棋也就想通了,普通日子普通过。

  福气满满的小老头大半辈子都走过来了,从未经历这样危急的时刻,今时今日,去地府门口走了一遭,竟是被亲儿子害的,多不值。

  半晌,贺征眨了眨酸痛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握住父亲没有输液的那只手,俯下身,很轻地喊了声,“爸。”

  自然是没有回应的。

  机器上的波浪线微弱而规律地起伏着,绿色的光点一下下跳动,是房间里唯一能证明时间还在流动、父亲的生命还在延续的东西。

  贺征维持那姿势站了很久,手心里,父亲微凉的手也渐渐渡上一点暖意,直到护士走过来,提醒探视时间到了,他才点了下头,松开手,转身离去。

  夜深了,走廊的灯熄了一半,走在光洁得能映出人影的地板上,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里带出阵阵回音,贺征没有乘电梯,戴上口罩,走楼梯绕到门诊大厅周边的小型绿化带散步。

  这个季节,绿化带已经不能被称作绿化带了,几条石板小径将光秃秃、露出黄黑色泥土的草皮划分成不同区域,周围稀稀拉拉种着几棵叫不出名字的树。他顺着小径慢慢地走,鞋底摩擦着石板,发出沙沙的声响。

  脑子又乱又满。

  一周不到,他的生活不断错轨,大好的事业毁于一旦,美满的家庭濒临破碎,所谓的爱情大梦一场,而所有这些,又在丑闻澄清后迎来转机——

  低谷被填平,人气再度暴涨,微博粉丝数直逼七千万,之前叫停的活动被合作方催着提上日程,粉丝扬眉吐气,疯狂砸钱全国应援,父亲被黑白无常拉去鬼门关走了一趟,幸好又送了回来。

  一切貌似都回到了正轨,就连季抒繁那个没脸没皮、死缠烂打的,都在某个真得不像是假的梦之后,如他所愿,再也没有出现过。

  没有出现,却不是无迹可寻——

  解约流程推进到最后一步,杜菲却比之前更恪尽职守,四处周旋,帮他争取了一周的时间,不用满世界跑通告,安心陪伴家人。

  CCU和A17附近总是有几个眼熟的大块头晃来晃去,把所有来打扰的媒体、私生、狗仔全都轰走,腾出一片清净。

  病房里的鲜花一天一换不说,还有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每次他在的时候,茶几上就只有喝水的杯子和壶,等走了再回来,上面就摆满了各种名贵难寻的药材、补品,问沈蕴怡有没有看到是谁送来的,沈蕴怡也只是摇头,然后问小季什么时候有空,等贺长风出院了,一起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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