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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上神很久了_分节阅读_第109节
小说作者:八月于夏   小说类别:武侠仙侠   内容大小:1001 KB   上传时间:2025-12-16 12:24:22

  南之行直到南新酒陨落后,方幡然醒悟,兄长化解两家的仇怨便是在光复南家的门楣。

  兄长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嘱咐他好生修炼,早日迈入丹境大圆满。南之行花了十年的时间才完成兄长的嘱咐。

  本想成就元婴替兄长报仇后,再去丹谷将兄长和嫂子接回南家,不想这孩子竟是亲自将她爹娘送回来了。

  南之行微微一笑,对怀生温和道:“走,我与你一起送你爹娘入祖地。”

  怀生在出云居曾远远见过南之行一面,印象中记得是个俊伟骄傲的青年。明明进阶了一个小境界,但眼前的青年两鬓斑白,眉心两道深深的竖痕,竟像是苍老了十岁。

  出云居的仆从们总说南之行与阿爹势如水火,怀生记得有一回南之行来寻阿爹,在出云居的院子怒气冲冲地与阿爹起了争执。

  她双手扒着窗口看了片晌,忧心忡忡地问许清如:“阿爹,会不会,被欺负?”

  许清如不慌不忙地朝窗外瞟了一眼,抱起她笑盈盈道:“你小叔叔不过是在同你爹赌气,气消了就没事了。”

  思及许清如从前说的话,怀生看了看南之行,唤了声:“小叔叔。”

  一声“小叔叔”把南之行叫得愣在原地,正要回一句什么,冷不丁又听怀生道:“我想见临河真君。”

  南之行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之色,道:“老祖宗正在闭关,下回……我再带你见他。”

  说罢他一扬手中的家主令,刻有南家族徽的令牌灵光一闪,南家大门发出“吱嘎”钝响缓慢打开。

  石门内静悄悄的,数十名管事、仆从垂眸立在一侧,一派严阵以待的神色。

  这一张张脸皆是熟面孔,都是从前出云居的管事和仆从。这时,一位满头银丝的老管事急匆匆行来,对着南之行躬身道:“小真人,都准备好了。”

  此人正是从前掌管出云居的执事长老,他说完便朝怀生慈祥一笑,道:“欢迎大真人归来。”

  怀生轻轻颔首,一抬安魂木棺椁凭空出现,辞婴、初宿和松沐三人上前托起其中一角,与怀生抬棺入内。

  南家祖地有三道关卡,第一道关卡便是碑堂,碑堂陈放南家历代先祖的灵牌。第二道关卡是存放南家子弟魂灯的祭堂,过了祭堂才是第三道关卡——祖地的结界。

  前两道关卡只需家主令便可入内,第三道关卡却是南天濯这一脉的血脉后人方能入内。

  九月的天,秋风如挂,悬在枝头上的枯叶被风吹得簌簌地落,铺了一条金黄色的归家之路。

  落叶归根。今日怀生要将她的阿爹阿娘送回南家祖地,重新在族谱上写下他们的名字。

  南之行手持家主令在前头开路,出云居从前的管事仆从们亦步亦趋跟在他们之后。

  一行人穿过狭长的石子路,刚到碑堂大门,突然一道元婴境的威压铺天盖地落下。跟在后头的管事仆从们骨节发出“嘎嘎”脆响,“扑通”一下跪伏在地。

  南临河的身影出现在碑堂外,目色冷厉,他看着南之行淡淡道:“你骗走家主令便是为了给他们开路?”

  早在感受到南临河的威压时,南之行便已经变了脸色。他沉下目色,将家主令一把塞入怀生手中,道:“你们继续往前走,我来拦住老祖宗。”

  “你拦不住我。”南临河双袖猎猎,威压尽出,如山峦压顶般拍向众人。

  他看向怀生,睥睨道:“我是南家家主,你想要将你爹娘送入南家祖地,须得有我的首肯。我若不允,你连这碑堂都入不得。”

  说罢他眉心飞出一个金色法印,这法印一现,怀生手中的家主令登时嗡然颤动。

  南临河是南家家主,得家主令认主,想要召回家主令本该易如反掌。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尽管家主令感应到他的召唤,却没有朝他飞来,而是牢牢控在南怀生手中。

  南临河眯起眼看真怀生,就见一滴精血从她眉心飞出,没入手中令牌。

  下一瞬,他灵台乍然一痛,留在家主令中的精血竟是被人强行逼出。空中幽蓝火光一亮,顷刻便将那滴精血烧做虚无。

  南临河见状,心头“腾”地升起一股怒火。原还想着这孩子服软说句门面话,答应不回来南家与之行抢闯山人的名额,便让南新酒葬入祖地。

  不曾想她竟直接叫家主令易主!

  他执掌家主令,呕心沥血支撑着木河南家数百年,她一个小辈的精血竟可凌驾于他,强行叫家主令易主!

  凭什么?!

  就凭她是南天濯的血脉?他南天濯的血脉就该高人一等?!

  祖地唯他的血脉后代方可入,天星剑诀唯他的后代方可学,天星剑也唯他的后代方可承袭!

  堂堂世家之主,想入祖地竟还要南新酒那奶娃娃陪同方能入内,他南临河成了多少苍琅修士茶余饭后的笑柄!

  既如此,这世间再不必有天星剑和天星剑诀!总归东陵南家才是正统,日后便由东陵南家的斩春剑诀撑起新的木河南家!

  南临河祭出一枚玉符,朗声道:“南家子弟应令,拦下擅闯祖地者!”

  这是一枚能号令所有南家筑基境和丹境修士的令牌,南之行看见那枚令牌,骇然道:“老祖宗你这是在做什么!兄长非南家罪人,凭何不能归宗入祖地?”

  南临河冷笑道:“你从前总说我偏心,家传的天星剑传给他,修习天星剑诀的是他,祭祖入祖地也次次是他陪在我左右!今日我告诉你原因!因为你身上流的不是南天濯的血!因为木河南家从来没有接纳过我们这些外来的南家子弟!”

  如今站在这里的,除了南怀生是真正的木河南家一脉,旁的全都是从东陵和西洲投靠而来的子弟后裔,他不信这些子弟会选择站在南怀生那一边。

  作为南家的老祖宗,南临河积威已久,南家子弟听见号令,忙飞奔至碑堂,将碑堂内外挤了个水泄不通。

  南临河冷冷道:“将家主令归还于我!”

  一道剑光从他掌心祭出,朝南新酒和许清如的棺椁斩去。说时迟那时快,一把雪白长剑猛然出鞘,“锵”一声格挡住南临河的剑。

  南之行对怀生吼道:“南家祖地除了你谁都进不得,快把你爹娘送入祖地!”只要送入祖地,老祖宗便是再愤怒也束手无策!

  “师兄你看着阿爹阿娘,”怀生将棺椁交给辞婴,扭头朝初宿和松沐道,“我们动手!”

  辞婴“嗯”一声:“去吧。”

  三道身影从棺椁下激射而出,怀生掠至半空,家主令迎风见长,悬在她身后。

  “家主令已认我为主,从今日起,南家家主是我南怀生!”

  她催动体内七颗内星,灵木剑发出一声清越欢快的啸鸣声,朝南临河的面门轰去!

  剑光璀璨如星,尾巴处拖着一线火光,乍眼望去,竟像是一颗正在燃烧的星辰从天际坠落,声势浩大,宛若煌煌天威,将阴沉的天幕都照亮了几分。

  南临河被这道剑光锁定气机,竟情不自禁生出一阵战栗之意,刹那间冷汗涔涔。

  这便是南家的天星剑意,是他用尽千方百计也无法参悟的天星剑意!

  南临河长眉一沉,召回命剑,运转斩春剑诀,全力击出一剑。两道剑光一相撞便轰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剑势掀起的气浪将匆匆赶来的南家子弟拍得急退了两步。

  弟子们还未及反应,空中两道剑意又激战了起来。

  眼见着老祖宗与怀生打起来,子弟们纷纷祭出本命法器。

  这其中有不少人是识得怀生和南新酒的,得知南新酒、许清如已经陨落,震惊之余又有些踟蹰不愿动手。大真人为人亲善,许多人都承过他的恩惠,对他唯一的遗孤出手多少有些不忍心。

  结果一抬眼竟发现老祖宗的命剑居然被南怀生压着打。

  这这这……这合理吗?

  目瞪口呆了半须臾终于有子弟怒喝一声,提剑上前,一阵幽冷花香冷不防袭来,与花香一同袭来的还有一条翻涌着狰狞鬼兽的黄泉之水,水面飘着数不清的莲花状火焰。

  霎时间鬼啸声声,业火点点,众人只觉灵台阵阵发冷,仿佛下一瞬神魂便会四分五裂,一时竟是动弹不得。

  初宿手握黄泉珠,盯着这群南家子弟,冷冷道:“如今谁是南家家主你们还看不清吗?”

  正在与松沐过招的两位客座长老见状,忙腾出手朝初宿祭出两道灵诀,一道变作无形风刃,一道化为吸血木棘偷偷袭向初宿。

  松沐唇角笑意淡了下来,降魔杵从天而落,劈开风刃,将吸血木棘砸入石地。与此同时,左腕一串佛珠飞出,电光石火间便将两位丹境长老捆做一团。

  他抛出一枚掌门令,和风细雨道:“云山萧家与夺舍者尉迟聘勾结,把弑杀萧池南的罪名转嫁于南叔。四个月前,涯剑山律令堂捉回尉迟聘后便往各大宗门世家发去剑书,洗去南叔弑杀同门的嫌疑。这枚正门令乃是师尊让我带来南家,以昭示涯剑山的态度。今日所有阻拦我们的人,皆是在与涯剑山为敌。”

  这话叫碑堂内外的南家子弟僵在原地,连南之行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碑堂上空坠落,把碑堂前头的石阶狠狠砸出一个深坑,碎石扑簌簌滚落。

  南临河咳出一口心头血,他胸口凹陷了一大块,刹那间面如金纸,不可置信地看向悬在半空的涯剑山掌门令。

  涯剑山为了让南新酒葬入祖地,竟是连掌门令都出动了!

  这怎么可能!

  木河南家是涯剑山的附属世家,但涯剑山从来不曾干涉过世家内部的争斗,这枚掌门令分明是在赤裸裸地支持南怀生夺取家主之位。

  两名客座长老正是从萧家逃出的伴剑长老,闻言皆露出匪夷所思之色,其中一人怒道:“胡说八道!涯剑山怎能插手世家内务!”

  “从前是不能,但临河真君协同外人构陷涯剑山弟子,我涯剑山自然是要主持公道。”

  一道冷淡的声音从碑堂外响起,来人手执燕支剑,脖子戴着个古铜色项圈,正是涯剑山律令堂首座辛觅。

  辛觅说着便看向怀生,道:“这里有我在,你与你师兄先去南家祖地,莫要耽误时辰。”

  辛觅的出现叫两名客座长老并一众子弟瞬间哑了声。

  怀生也有些吃惊,只她向来不是矫情的性子,闻言便点点头:“有劳师叔了。”

  说罢指尖弹出一道灵力打入家主令,家主令即刻飞出一个金色法印,法印里北斗七星熠熠生辉,正是木河南家的族徽。

  这道隐藏在家主令中的法印乃是一个传送阵,终点便是南家祖地。从前南临河执掌家主令时,从不曾召出过此阵。

  南家子弟们看了看被怀生击落的南临河,又看了看气定神闲连法衣都完好无损的怀生,再看了看神色冷峻的辛觅,整齐划一地收回法器,神色瞧着比鹌鹑还老实。

  怀生看向始终站在她不远处的辞婴,道:“走罢师兄,我们进祖地。”

  辞婴颔首瞬移至怀生身旁,与她一同迈入传送阵。

  家主令中的传送阵将他们传送到一条仿佛看不到尽头的石道。石道的墙壁挂满了画像,正是南家这数万年来或陨落或飞升的先祖们。

  木河南家以天星剑诀和阵法闻名于苍琅,祖宗们的沉眠之地自然少不了各种阵法拦路,唯有南天濯的血脉后代方不会受阵法攻击。

  怀生一手抬着她爹娘的棺椁,一手牵着辞婴的手,穿过一个又一个阵法,及至她看见她祖父母的画像时,放停步。

  怀生的祖父母在南新酒很小的时候便陨落了,当年便是南新酒亲自将他们送入祖地的。如今怀生重走南新酒走过的路,将他与许清如的尸身送回来了。

  祖父母的画像之下,放着一抬空木棺。这是南新酒自封灵台后,给他与许清如准备的。

  这木棺是最常见的灵木棺,尸身放入其中,会慢慢腐化,最终化作一团灵气,渗入底下的土壤里。

  南新酒与许清如的尸身受安魂木滋养多年,放入木棺后,没有半点腐化的迹象。

  怀生把他二人的手交叠在一处,看了半晌后,方道:“爹、娘,怀生今日送你们回家了。”

  原以为将阿爹阿娘送回南家后,定要说上许多话方肯罢休的。可真回到南家了,她却是什么话都不想说。

  怀生将头抵在棺椁上,像幼时那样轻轻抱着棺椁,良久后道:“我过得很好,你们莫要忧心。”

  说罢她闭目沉入祖窍,指尖一点眉心,取出一星本源之力。这点本源之力碧莹莹的,凝着浓浓的生机,可保南新酒和许清如尸身千年不腐。

  辞婴静静看着怀生将生机之力注入南新酒二人尸身。

  若是有旁的神族在,定要怒喊一句暴殄天物。但辞婴丝毫不觉浪费。南新酒与许清如给了她一份完完整整的父母之爱,他们值得。

  待得怀生将南新酒和许晴如的画像挂上墙壁后,木棺下浮出一个金色法阵,阵中涌出的金芒将木棺一裹,顷刻间便消匿无踪。

  怀生望了画像最后一眼,旋即取出南听玉的断剑,平静道:“我们把断剑送回南祖师的画像下。”

  南听玉是三万多年前飞升的祖师,她留下的画像在石道深处。怀生慢慢朝前走,边走边抬眸看挂在两侧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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