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鼓励:“挺好的,加油!”
池清宜抿嘴一笑,“嗯。”
聊着聊着,渐渐就熟悉了。
池清宜也好奇宁安上了什么大学,学了什么专业,得知她在农学院,很惊讶,显然没能把她这么雪白漂亮的人跟种地联系在一起。
不过当得知宁安学的是园艺专业,酷爱种花养草,并且已经开了几家花店的时候,又觉得一切合理了起来。
池清宜一脸的惊叹:“好棒啊!宁安,这算是你自己创业了吗?”
宁安不骄不躁,“算是吧。毕竟学校里都给我算创业学分了。”
池清宜又夸了好多句,一脸向往,“我可以去你店里看看吗?我也很喜欢鲜花。”
宁安说:“可以啊。”
她很愉快地报出了花店名称和地址。
池清宜握着手机,犹犹豫豫,有点不好意思,“我记不住,可以加你的社交账号吗?”
宁安反应过来,想了想,这个女孩客客气气的,说话也细声细气,并不讨人厌,于是点头:“嗯,可以的。”
顺利加了好友。
宁安发了自己几家花店的地址过去,还提醒她什么时段人少好逛。
又看了看,说:“有一家就隔了两条街,如果你想去的话,吃完饭我带你去看看。”
池清宜很惊喜:“可以吗?”
宁安说:“可以的。反正都出来了,可以消磨半天再回家。”
池清宜很高兴,不禁露出了笑容,“谢谢你,宁安。”
她觉得宁安又漂亮又亲和,很为交到这个朋友而开心,因为激动,苍白的脸颊都多了一丝血色。
池清述时时看顾着妹妹,见此很为她高兴,也放心下来。
楚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两个小女孩俨然已经很熟悉了,不禁点点头:“挺好,能处得来。”
池清述收回目光,举杯:“你妹妹很好,我妹妹很喜欢她。”
楚馨也举杯,毫不谦虚:“是的,我家宁安就是这么讨人喜爱!”
池清述低头笑了下。
他们慢吞吞的,宁安跟清宜却是吃好了,不耐烦了。
池清宜撒娇道:“哥哥,要不你们慢慢吃,我跟宁安去看花了。她开了花店呢,好厉害!”
池清述立刻放下了酒杯:“是吗?那我们一起去好了。”
楚馨拿餐巾擦擦嘴,“对,我也吃饱了。走吧。”
既然就在这附近,直接步行过去了,就当是饭后消食。
到了店里,看一圈,池清宜越看越喜欢,越看越佩服宁安,心里都忍不住想自己也考农学院学园艺专业了。还是宁安劝她冷静一点,慎重思考。
池清述倒是很体贴,一口气买了三束不同色系的花,送给三位美女。
有钱又有花,宁安当然开心。
对今天出来这一趟也感到挺愉快,跟池家兄妹分别之后,高高兴兴地捧着花和楚馨一起回家了。
之后,池清宜时不时给宁安发消息。
因为知道她要上课,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才会约她出去玩。
宁安觉得她并不讨厌,也愿意跟她聊天。
不过她还是太宅了,基本上都是楚馨拉着她她才出去,一般就是四个人一起吃饭逛逛街。
还样也挺好的。
就是宁安心里还在想着之前庄寅为她挡玻璃受伤的事情,苦恼于送点什么给他,表示一下。
好在一般不会见到,她可以继续慢慢想。
眼看都六月了,伤肯定是好了。
再不想好,都要放暑假了。
不对,暑假之前还有期末考呢!宁安因为惦记着这件事,学习都有点不专心。
为此,她还委婉地去问了楚馨:“你跟池先生是在谈恋爱吗?”
好吧,这个问题一点都不委婉。
楚馨瞥她一眼:“瞎说什么?不是告诉你了,姐姐只是奔着拓展人脉谈合作去的吗?谈恋爱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以及欣赏美男的眼光;不谈恋爱专心赚钱,还能自由欣赏各种帅哥!”
话虽如此,但她笑吟吟的,显然心情很不错。
宁安也拿不准她是拿到了赚钱的大项目呢,还是真的谈恋爱了。
她就拐弯抹角地说:“可是我看池先生对你挺好的,老是看你看得目不转睛,肯定是喜欢你的吧?”
楚馨嘴角笑容扩大,“哦?真的吗?”
宁安:“真的。话说,他有没有给你送礼物啊?”
楚馨:“礼物?那也有,比如送花啊,送……咳,不是也给你送了花吗?”大小姐及时回神,瞪她一眼,“少打听姐姐的事!”
宁安就要打听:“那你有没有送礼物给池先生?”
大小姐捏她脸:“叫你不许打听了!”
宁安打听不到,还被一顿揉搓,郁闷极了。
闹了会儿,楚馨突然脸色一正。
说:“真没有谈恋爱,我还在忙着工作呢。在咱家公司里,我还不算站稳脚跟。”
宁安捂着脸,闻言惊讶:“还不算吗?”
楚馨叹了口气,“当然不算。你不知道,四叔拉帮结派,小姑也不是省油的,尤其是最近,妈妈手里一个大项目赚钱了,他们又开始上蹿下跳的。”
宁安好奇:“大项目?”
楚馨搂着她肩膀,凑近了小声说:“超级赚钱的大项目!是前几年投资的了,今年回完本,开始创收,收益惊人,其他人都很眼红。奈何,妈妈把这个项目牢牢抓在手里,别说是四叔和小姑,连我也不能插手呢!”
宁安听得似懂非懂,“哦。”
楚馨总结道:“所以呢,现在我是另辟蹊径,除了跟庄家合作,还要找其他强有力的合作伙伴,比如池家!这样,我才能推陈出新,开疆拓土,让咱们汪家企业更上一层楼,才能彰显姐姐我的才能!”
宁安竖起大拇指:“厉害!”
没问到礼物建议,倒是听了一耳朵公司的事情,宁安更郁闷了。
回去再想想,她突然想到了。
——那天庄寅戴着一个钻石胸针来着。
一般人戴太过闪亮的饰品,尤其是男士,容易显得浮夸,但是庄寅不论身材还是长相都是一等一的,那枚熠熠生辉的胸针戴在胸前,倒是把他衬托得更加华丽动人。
于是宁安决定送他一枚胸针。
有了方向,就好办了。
只是宁安网上搜来搜去,实体店看来看去,都没有找到满意的。
然后她决定,自己设计一个。
反正她会画,胸针嘛,很简单的!
画好了自己买材料做。
话说回来,害得庄寅受伤那天,那群人吵吵嚷嚷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归就是一群年轻气盛的聚到一起,闹了什么矛盾的。里面有几个就是高中老打架的,那天再打一架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宁安不想深究,那天转头回去只是要钱。
那些人也理亏,看宁安生气了,这个给一点那个给一点,她愣是拿到了六位数的赔偿金。
现在,宁安把这笔钱全部拿去买材料,一点儿也没扣下来,就能买到足够的、品质很不错的材料了。
然后她自己在房间里捣鼓了几天,做出了成品。
小巧的胸针,用一个小盒子就能装下,随身装在口袋里,一点也不引人注意。
然后就等庄寅出现了。
问了庄寅商场巡视的规律,宁安来了个守株待兔。
一直到六月底,眼看都要考试了,终于是给守到了。
正逢午后人少的时段,远远看见庄寅带着人走过来,宁安赶紧让几个店员去喝下午茶,说自己看会儿店,然后掐准时机迎上去,把庄寅请进了店。
庄寅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让身后的人在外面等等,自己走进了花店。
宁安一本正经地回到了柜台后,看着他挺拔地走进来,小声问:“你好了吗?”
庄寅站在柜台前,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点头:“好了。”
都过两个月了,能不好吗?
本来就是一点皮外伤。
宁安也知道大约是好了,但是当时血珠迸溅的画面还在她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
所以她现在即便听到了,也还是不放心。
目光落在他右手,又问:“真的好了吗?”
庄寅道:“真的。”
看她这不信的模样,他有些无奈,但也不想让她继续挂心,于是状似无意地把右手放在柜台上,同时很自然地抬眼看了看店里店外。
显然是在看有没有人注意这边。
不动声色的模样,很是沉稳镇定。
想来也没人觉得这么稳重矜贵的人,会面无表情地“搞小动作”。
宁安倒是有点“做贼心虚”,偷偷摸摸看了一眼旁边,见没人注意到,才低头看去。
只见他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如白玉一般,还是那么好看。因为曲肘放在台面,西装袖子回缩一点,露出了一截手腕,戴着眼熟的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