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来试探自己,看自己怀疑到她头上没有。
他能揣度出江春红的心思,江春红自然也看出来了他的心思,这个小子一定已经对自己起疑心了。
两个人彼此都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各自又是一番较量。
晚上,白薇薇哄完了儿子,无奈叹了口气,“原本都跟楚楚熟了的,这次回来又生疏了,峰仪,怎么办啊?”
女儿打死也不跟他们睡,又被母亲江春红给带回去了。
“等……”
男人只能吐出这么一个字,他的眉毛上下挤在一起,忽然之间也意识到这样一个问题。
他女儿还被江春红捏在手心里,她现在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又工于心计,以后他女儿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高峰仪紧张起来,看了一眼白薇薇,忽然又放下心,十有**跟白薇薇一个傻白甜样儿。
“再等几年。”
一时半会儿还不用急,他慢慢跟江春红这个女人过招儿。
白薇薇穿着白绵绸秋衣坐到他身边,“等几年……峰仪,你还要继续呆在深圳?”
其实她也觉得深圳挺好的,李翠花和张大牛现在越干越有劲儿。
她在深圳也习惯了,在这里总感觉像是活在父母翅膀下面的雏鸟。
“你喜欢不喜欢深圳?”
高峰仪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子。
白薇薇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说了,我喜欢你。”
男人眼眶热热的,他有这么让人喜欢吗?
“傻妞儿。”
高峰仪抱住她,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她浑身滚烫起来,就连呼吸都带了灼热的温度。
“白薇薇……”
他差点要用下半身思考,说出一句不理智的话。
她是更喜欢他,还是她母亲。
永远不要去做考验人性的事情。
他又没有代替她母亲陪她走过生命的前十八年,为何要奢求她做出违背本心的事情?
白薇薇躺在他身下,一遍一遍的梳理自己的情绪,可是越梳理就越混乱,他们似乎在慢慢稳定下来,过上平凡夫妻的日子。
可是又接二连三的出事……
不断地,在出事。
一个俯冲,男人彻底撞散了她的思绪。
舒畅的闷哼声里,连带着女人娇,喘和叹息。
彼时,江春红一夜未眠,她躺在白建国身边,只觉得浑身遍体都是冷的。
她的女婿在怀疑她自己。
她这么快就已经被怀疑上了,这才几年的事情。
不!
她绝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
杨卫国才从部队回到住处,今天是星期天,冷暮雨还在这里住。
可是屋里的灯熄着。
这个死丫头难道去学校了?
他皱眉,以前她还要给自己留个灯,留个洗澡水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得不说,这个死丫头怪里怪气,但还算会伺候人,放在古代,不给皇帝当掌事宫女那真是可惜了。
什么都要讲究,矜贵得要命。
“暮雨?”
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屋里没有人没有应答。
“死丫头片子,回学校去会野男人了!”
杨卫国闷着一口气推开门。
☆、第511章:自杀惊魂
迎面一堆脏衣服砸过来,扔了杨卫国一脸。
“你……”
杨卫国气恼地拿开,这时候堂屋昏黄的灯被拉开了。
他抬手一看,手上拿着的,恰好是冷暮雨的内衣。
“流氓!”
冷暮雨瞪大眼,羞愤地奔过来,一把夺过。
杨卫国舔了舔嘴唇:“你自己扔过来的,怎么成了我流氓呢?“
冷暮雨将内衣甩到一边,将他往外推:“你滚,你滚。“
杨卫国大半夜才回来,被她推得不耐烦,覆开她:“闹什么闹,这里是我的地方,我走哪儿去?“
意思是要走她走。
冷暮雨咬唇,愤然欲死,“好,你意思是赶我走是吧?“
杨卫国耸肩:“我可没有。“
他慢悠悠往里面走。
冷暮雨捡起地上的内衣,被毛巾包裹着的湿头发坠下来搭在肩上,雪白的秋衣被打湿后变得通透,湿意慢慢蔓延到胸口,恰好勾勒出那一处半圆弧的形状。
男人眼神在灯光下蓦然收紧,这么久,他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冷暮雨毫无察觉出男人侵略性的眼神,她蓦地转过身去,回屋去穿好衣服。
等杨卫国进房后,她已经拾掇好准备出门。
“你去哪儿?“
杨卫国不悦地问,气性还挺大。
冷暮雨回也不回复,板着脸往外走。
还没走出房门口,整个人被男人拎着领子,像拎小鸡一样拎进来丢到床上,“冷暮雨,你不要给你三分颜色你就给劳资开染坊。“
杨卫国松了松胸前的扣子,眼睛里染上了一抹危险的欲色。
冷暮雨心一紧,有三分害怕。
可是她脸上还是保持着那么冷冰冰的神情,一点儿也不肯低头。
“帮我脱衣服。”
杨卫国俯下身,将头伸过去,却与此同时背着手,宛如矜贵帝王。
她不是喜欢讲究这些鬼么?以后让她干个够。
冷暮雨跌坐在床上,傲娇地别过头,咬着唇,就是不听话。
杨卫国大力伸手钳住她的下颚,一双眼撕掉温和的假象,如虎狼盯着她:“冷暮雨,你最好搞清楚你是什么身份,既然嫁给我了,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别没事找事,玩这些把戏,我容忍你,是慈悲,你要是敢跟我叫板,我就让你尝尝苦头。“
他最近忙军务忙得焦头烂额,陪着陆少东一起发疯,巡查检阅,整个人像陀螺,有时候夹在陆少东跟陆振华之间又不好做人,回到家里,冷暮雨还要跟他闹腾。
冷暮雨被他钳住下巴,一双美目里眼泪顺着眼角划落,看得他扎心。
无奈之下,他只好放开她。
可是谁知,刚一放开,冷暮雨旋即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把剪刀,对准自己的胸口刺下去,杨卫国眼疾手快接住剪刀,浑身寒毛倒立:“你疯了!”
男人怒吼,暴躁得像只狂狮。
冷暮雨拼命想要夺回剪刀,可是男人死都不松手,争夺间,那把剪刀不知道把杨卫国的手扎开了多少个口子。
“你松开!”
她含着哭腔大喊。
杨卫国倒吸了一口凉气,愤然斥责:“你失心疯啊?”
好端端居然自杀。
冷暮雨争不过他,只好松开手,趴在枕头上痛哭流涕。
杨卫国小心翼翼地将剪子收起来,到处找纱布药酒包扎。
等他好不容易包扎完了,她还在哭。
杨卫国没好气地坐在床边上,捂着手:“戳的是我,你哭啥?”
这死丫头片子有病呢。
冷暮雨吸了吸鼻子,“你不过是皮肉伤,哪里比得我?”
只不过是皮肉伤?
男人气得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
“那你是什么伤?”
杨卫国差点要问她是不是得了妇科病,哭得跟死了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