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魔怔了,不适合怀孩子,等冷静点儿再说。
白薇薇非要缠着他的腰,使劲儿撒娇:“不,我不,你不许看书。”
高峰仪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别闹。”
白薇薇气急了,坐在床上,想不明白,他咋就转了性,以前明明跟饿狼似的,很急色的。
“你今年二十九了,难道快三十的男的会不行?”
白薇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好像也没听过这句话啊。
不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吗?
高峰仪一口血都快吐出来了,这个小傻子,居然敢这么说自己。
“峰仪,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啊?”
白薇薇继续发挥她的脑洞,跟蔺婷婷呆一起的时候,她给自己治病,还问过高峰仪的情况,说是如果她一个人不行的话,干脆给高峰仪喝补药,催一下。
“你——!”男人转过来,没好气把她按在床上狠狠打了两下屁股,白薇薇都感觉到疼了。
高峰仪也感觉到她小身子抖了两下,才按捺住心头的火气:“知道错了不?”
白薇薇两只脚丫子摆来摆去,莹白如玉:“我哪里错了,我关心你,你还打我。”
说这话的时候,她哽咽了两下,男人还是第一次真的用力气打自己呢,虽然只是有点疼,可还是觉得委屈。
“以后不许胡说八道,把那些混帐话都收起来来,一个女人家咋可以乱讲话。”
他羞臊得满脸通红,这些话也是她一个女人可以说出来的?
白薇薇这才明白过来,可是心里头还是有几分计较的。
不就是问了句是不是有难言之隐么?
他咋就是对太监啊这些个话忌讳呢?
陆少东就没忌讳的,要生气也没真的生气。
“哦。”
她低低哦了一声。
高峰仪这才松开她,又摸了摸她的屁股,软软弹弹的,放上去就爱不释手。
“疼不疼?”
白薇薇把小屁屁往他那里挪了挪,抬头楚楚可怜的望着他:“可疼了。”
高峰仪凑过去,亲了她小脸一下,“我不信。”
白薇薇扑到他身上来,缓缓把裤子褪下去,妩媚睨着他:“都红了,不信你瞧。”
……
高峰仪喜欢这样子的白薇薇,简直欲罢不能。
**
第二天一大早,男人喝了一碗稀饭就咸菜,吃了一个大馒头,就回军校了。
白薇薇在屋里抱着他温声软语了会儿,也就接受了分别的现实。
没法子,谁让男人是军人呢?
高峰仪去军校报道,她又何尝不去广播台报道。
白薇薇把去广播台就职的日子推了一天,她想回家去看看父母。
不知道母亲在文工团还是在家里,还是决定先回家里看看。
结果巧了,母亲好像知道她要回来似的,一开门就眉开眼笑的叫她进来,递了一杯水给她。
白薇薇正渴着呢,接过水一饮而尽,咂咂嘴:“妈,你给我喝开水瓶里的隔夜底儿水,里面有水垢。”
一口那个粉茬儿沙味儿。
江春红接过钢瓷看了看底,摇头:“啧,男人就是糙,你看看你爸会做啥事,连个水都不烧,没有我,这个家里都不能转了。”
白薇薇走过去挽住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那当然,咱们家咋能少了妈你,少了啥都不能少了你。”
她说这话是发自内心的,这辈子绝对不要母亲抛下自己去米国。
她一定要把母亲留下来!
江春红点了一下她的鼻尖,眼睛有点酸,自己的女儿,当年还那么小,挽着自己的手臂撒娇,讲甜话,这会子已经长这么大了。
“瞧你嘴甜的,早知道,当初就要跟你爸闹上一场,说啥也要把你在家里多留两年,这才二十二岁,多年轻啊!”
把女儿嫁出去,她肠子都悔青了。
“妈,我早点嫁人,你少操点心不好么?”
白薇薇抵着她的额头,江春红脸上浮起一抹苦笑:“你嫁了人,妈少睡多少好觉啊,傻孩子。”
她还是这么天真,瞧瞧说出来的话,都不像真正吃过苦头的人。
白薇薇不懂母亲的苦涩心酸,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出息,日子越过越好,母亲应该高兴才对。
江春红自然也不会把那些心事说给女儿听,生了白薇薇,说幸福也幸福,说甜蜜也甜蜜,可是总缺了点啥,或许,就是缺了人家文秀的闺女——高淑惠那点心眼子。
要不是看长相,她几乎都要以为自己跟文秀抱错了。
然而这是荒谬的,白薇薇比高淑惠出生还晚两年。
父亲没回来,白薇薇留在家里陪母亲睡了一晚上,跟从前一样母女俩依偎在一起,每个父亲白建国没有回来的夜晚,都是如此孤寂又甜蜜。
女儿环在自己腰上的那双手臂,让江春红的心不可抑止的动摇了。
薇薇!
她的薇薇!
这是她含辛茹苦抚养长大的女儿啊!
**
第二天一早,白薇薇去广播台报道。
母亲江春红要陪她一起,被她拒绝了。
她有学校包分配的推荐信,加上毕业证学位证,很顺利地就职。
这是第一天上班,白薇薇穿着规整的中山装,宽宽大大的,两条辫子垂下来,端庄柔美,连一向挑剔的母亲江春红都夸她雍容华贵似牡丹倾城。
实则,她虽没有江春红的干练,却多了一分从容优雅。
万岁爷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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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绝食(求月票)
白薇薇初来乍到,对各方面都不太熟悉,之前在京城那边的广播台实习,还没过一天,就因为去医院看男人中断了。
这一次,她是个纯新手。
台长晓得她家里的来路,都是一个圈子的人,看看档案就晓得了,对她很客气。
广播台其他的同事也都是和气人,当然,这个年代,谋到广播台的铁饭碗差事,家里自然也不差,白薇薇看见几个人很眼熟,好像就是她们那个大院儿的。
一个上午,跟几个教她的前辈套了会儿近乎,白薇薇开始上手,她播的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电台频道。
毕竟是新手,不可能把重要新闻频道让她播。
她也不在意,能混个饭碗就行了,做媒体这行是最好的,能掌握第一手资讯,紧跟上时代的步伐。
中午乖乖跟着同事一起去食堂吃饭,不搞特殊化回家。
这都是母亲交代过的事情,她都记在心上。
一天下来,几个同事都挺喜欢她。
领导对她也很满意。
到底是第一批恢复招生的大学生,素养很高,能力也不错。
白薇薇就等着晚上回去告诉母亲和婆婆,自己播音的是哪个频道,让他们在家里收听。
江春红今天一天有劲儿,女儿第一天工作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个值得纪念的事情。
比起结婚,她认为工作对一个女人的意义要更大。
为了纪念她女儿第一天上班,她拎了菜和肉到文秀那里去,要庆祝白薇薇第一天上班这件盛大喜事。
广播台并不累,除了播音之外,她还有任务就是准备文件和新闻稿材料。
工作清闲得有时候都只打哈欠,这个年代,公家的饭还是挺好吃的。
白薇薇晚上回家,发现母亲和婆婆都等着自己,心里一暖,一天的疲惫全消。
三个女人围着桌子吃团圆饭,喜庆欢乐,吃饭的时候,江春红问白薇薇在台里的事儿,主要都是些人方面的。
婆婆则关心的是她适应不适应,喜不喜欢那个工作环境。
两个同一辈的人,在一些方面的差异特别大。
白薇薇自个儿也感觉到了,若是没有父辈那一层关系,这俩人决计走不到一起去。
江春红的确看不上文秀那一套,没点上进心,要那些虚名头,假清高有啥用?
文秀呢,则不大关心那些功利化的当年,人生如梦,上善若水,水满则亏,泰然处之才最为妥当。
陆少梅的母亲梁玉来的时候,他们一家子正在吃饭。
“哟,在吃呢?我这来的不是时候。”
江春红何等伶俐,赶紧放下筷子,搬凳子给她坐,“来,我正念叨你呐!说是咋的闺女回来了,就几天不见人,在家里存银行?”
在当地,有个说法,给女儿花钱,待女儿好叫存银行,以后嫁人了可以补贴回来。
梁玉虚推却着,说不坐,却是一屁股坐下,就开始问候起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