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的时候没有通知你吗?大清亡了。”
“新社会了,一个有文化的高中生,竟然能把荡妇羞辱这一套玩的这么溜。”
“你让我明白了,品行和文化没有关系。”
说到这秦时锦感觉有些口渴,但是没有水,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维持住自己,从容不迫的态度。
听说女儿在学校里和人打起来了,赵梅和秦易两口子来的飞快。
刘秀的父母也是,迅速赶来,两拨人竟然还在学校门口相遇,张改英看到刘毅也猜到他们是秦时锦的父母。
“他们应该就是秦时锦的爸妈。”
双方在校门口相遇还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互相都没有说话。
他们几人刚进班级王招娣的妈妈也到了,此时的王招娣早就醒了,被人打破了头,看见秦时锦一个人对这么多人,也不落下风,总算有些怕了。
她靠着桌子一只手坐捂着头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秀的爸妈刚进教室就听到秦时锦那一番话,顿时气的不行,“你这个小同志年纪不大,既恶毒又刻薄,同学之间的打闹,也能说这么难听。”
刘秀看见爸妈来了,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爸妈你们……”
“天杀的,招娣,这是谁打的你,会不会破相了。”
刘秀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招娣的妈妈打断。
王招娣她妈扑在女儿身上哭天喊地,好像女儿不行的一样。
王招娣被她妈晃的有些头晕,“妈是秦时锦打的,你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听到秦时锦的名字,王昭娣她妈立刻站好,又装模作样的抹了一把眼泪。
一副不好招惹的样子,说起来在场这么多人,全都没有王招娣妈妈打扮的,最像是朴实无华的农民。
个子不高,穿着布鞋,还露着脚趾头,身上穿的衣服补丁摞补丁,头发梳起来,甚至还别一个银簪子。
“是谁打了我们家的招娣,我告诉你没有50块钱,别想好,小姑娘的脸是随便能打的吗?也不出门,打听打听我是谁,就敢打我家的孩子,我告诉你们,我们家从来没受过这种气。”
秦时锦往她那看去,“还50块钱,美死你,你们家该不会是靠敲诈勒索发家致富的吧。”
“报警吧,不过我得先提醒你,你们家王招娣先动的手,所以我才会打她”。
“那么点小伤,最多两块钱,爱要不要。”
听到是自己家姑娘先动的手,狠狠的瞪了王招娣一眼,“那你们两个为啥要打架,你要是不惹她,她会打你”。
“她要打我,自然是因为她是刘秀的狗腿子呗,我和刘秀发生的不愉快,她先冲上来要打人。”
秦时锦又往刘主席那边看去,“说起来这几块钱得你掏,人家也是为了你闺女才挨了这顿打,你也不能让你家丫头的狗腿子寒了心。”
刘秀那边已经哭哭啼啼向爸爸说了自己被秦时锦撕了衣服,他又听到秦时锦这样说,怒火中烧。
“我倒要看看是哪一家才能养出你这样信口雌黄的丫头,我家女儿不过是与你有几句口角,你竟然要撕她的衣服,简直是要逼人去死。”
“我什么时候让她去死了,我看你是不够了解你们家的姑娘,她的脸皮厚的很,才不会去死呢。”
“你要是怕两句流言把她逼死,那你就给她裹上小脚锁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到了年纪就给嫁出去多好。”
第45章 无法无天
旁边的人听到这样的话,笑出声来,王招娣的脸色漆黑。
赵梅两口子在路上已经和刘毅简单的了解过事情的经过。
“刘主席你们家女儿的清白重要,我们家的就是薄纸吗。”
“要我说就该打,这么大了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说到底还是家里没有教好。”
“你在工会也是这样吗?偏听偏信一家之言,仗着权力无法无天,遇到事情首先让别人道歉。”
刘主席气势不减,“一派胡言,咱们就事论事,少扯其他的。”
“就说你们家姑娘为什么要撕我们家孩子的衣服,说我们家孩子不知道轻重,她难道就知道了吗”。
他狠狠的盯着秦时锦,十分的气愤,哪个当父亲的知道,女儿在学校里被当众扯破了衣服能不生气?
面前这个小姑娘气势倒是不错,毫不怯场,嘴皮子也利索,只是可惜太过嚣张跋扈。
能够养出这样闺女的人家,想必也不是好相与的。
刘秀梗着脖子,“爸,我只不过是和别人说了几句闲话,她就这样对我,实在是不把咱们家放在眼里。”
“什么样的闲话,不如说来让大家都听听,”
“你的一番闲话会对别人产生多大的影响,你要是觉得没关系,为什么这么激动,看到你就知道我实在是低估了人性之恶。”
“我一个男人都知道这种事情的严重性,一个小姑娘竟然放在嘴边,可见其家教。”
听见有人说话,众人回头竟然是许昌,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站在墙角看了多久?大伙立刻想到了秦时锦和他的往事。
这段时间两个人没见有来往,没想到今天许昌竟然给秦时锦出头。
现场一片安静,都紧紧的盯着几人,围观吃瓜。
“你是谁?”
秦易回头就看到许昌在这,“这就是救了我女儿的人,那天放学,她在路上遇到了个小流氓,被许昌救了,打了一顿送到了公安局。”
“这件事在我们那都知道,我们一家还特地上门感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你女儿嘴里就掐头去尾成了,我闺女被小流氓欺负了”。
一番话说的刘主席有些尴尬,他也搞明白自己女儿在学校里惹事,怪不得人家同学要来打她。
不过在他心里自己的女儿哪里都好,犯了错充其量也是小孩子不懂事,“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又何必上纲上线,”
听到这句话,秦时锦跟着笑了,“怪不得刘秀这么嚣张,原来是随了根,到现在都没人跟我道歉,结果我却得了句得饶人处且饶人。”
“她出言侮辱,甚至说了低俗不堪的话,我觉得我应该得到一个道歉,可是你们却故左而言他,避开问题的所在,你们全家都在用言行告诉我,真是一脉相承”。
“刚才我听到我爸爸叫你主席,说起来你们家是领导阶级,我看你们是在厂子里作威作福习惯了,把自己在厂子里的那一套也带到外边来,毫无教养可言。”
秦时锦越说越难听。围观的同学觉得她有些严重了毕竟刘秀的爸爸是领导,还是长辈,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说话这么难听?
刘秀的妈妈站在边上,脸色青白,一辈子都没有听过这么难听的话,走在哪里她都是高高在上的主席夫人。
“你这个丫头,嘴皮子倒是厉害,你要是真没问题,怎么不说别人,偏偏说你。”
秦时锦淡淡的说,“把脸凑过来,我让你见识见识,一个巴掌也能拍响。”
“希望刘秀也能像你现在这样淡定,毕竟她要是没有问题,我怎么不打别人”。
她又抬眼看向刘秀,“班里这么多同学,我每一个都合得来,但是只和你家姑娘合得来,你觉得这应该是谁的问题。”
“刘秀除了和她那两个狗腿子玩的好,还和谁合得来,你们当父母的应该比谁都清楚,竟然觉得我有问题。”
她气的浑身发抖,却又说不过她,拉着刘秀就打算离开,又狠狠的盯了秦时锦一眼。
“你给我等着,我们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刘毅小声问秦时锦“你没事吧,她说的你不要往心里去,没关系的。”
秦时锦点点头,“没事,这才多大点事,怕她呢,你瞅她能有多大出息,最多也就只能搞出来这样的事,上不得台面。”
看见闹成这样,老周叹了一口气,对着秦时锦说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下好了吧,让你得罪的死死的。”
听见老师这样说,秦易不赞同,“我女儿可以谦卑,但绝对不能卑微,都让人骂在头上,还一点动静都没有,那我才是要气死了。”
“他们对人一点尊重都没有,那才是活该,别人怕他,我们又不怕他,不过是个主席,我们家又没人在肥料厂上班,说破天也管不着我们”。
甚至还当着班里这么多同学的面对女儿说,“做得好,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不要让怕,打不过就告诉爸爸。”
秦时锦点点头,“我以前只觉得她很矫情,心眼多,完全没想到会做这种事情。”
秦易想了想,又当着班里众人的面,“我知道,关于刚才那个女同学所说的事,大家心里也有疑惑,我就再和大家说说,也当做是个澄清,我也希望大家以后不要再讨论这件事,毕竟这对女孩而言要是一种伤害”。
“前段时间秦时锦放学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小流氓,然后被许昌救了,大家也看出来我家姑娘性子烈,受不了欺负。”
“当场就拽着那个小流氓送到了公安局。”
“回家的时候我和她妈也说了她,这种事情怎么能送到公安局?万一闹开了对名声不好。”
“但秦时锦当场就说,如果不送到公安局我是逃脱了,可是下一个姑娘怎么办。”
“我不发声谁发声,总有人要做蜡烛,照亮黑暗,这种事情只要问心无愧,我就不怕。”
“她这一番话打消了我的顾虑,我认为她做的非常对,遇到这种事情就是应该要报警,让他去接受组织与人民的宣判。”
“现在那个小流氓已经被下放到农场改造,我也是提心吊胆了几天,会不会有人到处说闲话,姑娘家的名声怎么办。”
“可是没有,我们解放了,妇女站起来了,人人都非常理解,支持我们家的做法,甚至还有妇联去我家,怕我们家因为女儿出了这种事情苛待孩子”。
“这种事情放在几十年前想都不敢想,能让人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思想的进步,就连邻居老太太,都会感叹一句,现在的时候好,女人也站起来了。”
“但是没有想到在一座学校里,一个女生会对于一个女生有这么大的恶意,竟然进行荡妇羞辱来挖苦贬低别人。”
刘秀他们走了,没有听到秦易这一番话,但是班里的同学却像忽然打了一针强心剂。
好像朦朦胧胧之间感受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却又说不上来。
老周看着乱糟糟的教室,“行了,刘秀他们也走了,秦时锦也给你放一天假,回家休息一下吧。”
“那我们怎么办,医药费还没赔呢,招娣就让你们白打成这样。”
王招娣眼眶红红坐在那里,刚在秦易那一番话,不停的有同学看过来,她知道自己以后的名声再也好不了了。
她的眼泪掉下来,带了一点哭声,“妈,要不咱们也走吧。”
“走什么走?你个没出息的丫头,你头上的伤不得去医院包扎啊,到时候不得花钱。”
秦时锦掏出两块钱递给她,“就这么些,爱要不要,我还是建议你去找刘主席,毕竟你们家丫头是“因公受伤。”
她又看向王招娣,“侮辱别人的时候,脱口而出,毫不在意会不会伤害到别人,可是轮到自己的时候,却又发现面子比什么都重要,做人不要这么双标。”
“也许在你们的想法里,遭遇了这种事情,好像就完蛋了,不要用你去想法去揣测别人的想法”。
王招娣的妈妈又忍不住,大声说道,“我不管,你们家要是不赔我医药费,我就去找校长,你打了人了还敢这么嚣张。”
“我去帮忙报警吧,”说话的是许昌众人都看过来。
“你小兔崽子,吓谁呢,你说报警,我就怕你呀?挨了打,你们就是得赔钱,给两块钱糊弄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