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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六零边疆当校长_分节阅读_第50节
小说作者:拂晓拾光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673 KB   上传时间:2025-12-28 14:33:43

  陈远疆抬眼看了看她,又瞥了一眼自己的左臂,点了点头。他用牙配合右手扯开左肩部位的衣服,露出红肿淤青、甚至有些破皮的伤处。

  舒染看得心惊,也顾不上别的,跪坐在他身旁,用绷带尽量帮他固定和支撑伤处。

  她的手指不可避免的碰到他的皮肤和,能感受紧绷的肌肉。她闻到了淡淡皂角的气息。

  包扎过程中,难免肢体碰撞。为了转移注意力,舒染低声说:“刚才真是太险了。谢谢你,陈干事。”

  陈远疆看着沟壁上方昏黄的天空,声音低沉:“职责所在。”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像是解释,又像是在陈述事实,“老风口的天,就是这样。看着没事,变天就很危险。”

  舒染系好绷带最后一个结,“你对这里真是了解。”

  陈远疆沉默了片刻,就在舒染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开了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小时候在新疆待过。后来当兵,这类地方也跑得多。”

  舒染恍然大悟,轻声说:“所以你才知道该怎么应对。”

  “吃亏多了,自然就记住了。”陈远疆淡淡道,右手按了按左臂的伤处,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听了听外面的风声,“风小点了。准备一下,尽快回连队。”

  他挣扎着想用右手撑地站起来,身形却晃了一下。舒染伸手想去扶他的右臂,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

  “不用。”他自己稳住了身体,依旧站得笔直,“我没事。你去看看其他人准备好了没有。”

  舒染的手慢慢收回。她看着他已经恢复冷硬的神色,明白刚才近乎流露真实的时刻已经过去。他再次变回了那个冷静疏离的陈特派员。

  “好。”她应声向沟壑另一端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风势终于渐渐小了下去,虽然依旧扬沙,但已不再具有毁灭性。

  物资大部分保住了,只有少量损耗。马匹也安好。众人都松了口气。

  陈远疆检查了一下人员和物资情况,下令道:“风小了,但不能大意。收拾一下,立刻回连队!”

  风势渐歇,但大地上的一切被一层尘雾笼罩着,能见度不高。

  回程的路走得依旧艰难。马车轮子几次陷入被风吹松的沙窝里,需要众人合力推搡才能出来。

  快到连队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听到动静,连部门口瞬间涌出不少人影,马连长、许君君、王大姐、李秀兰,还有不少担忧的职工家属都等在那里。

  “回来了!回来了!”有人喊了起来。

  马车驶近,众人都围了上来。看到车上的人虽然个个灰头土脸、像是刚从土里刨出来,但似乎都全须全尾,物资也大致都在,大家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哎呀我的老天爷!可算回来了!吓死个人了!”王大姐拍着胸口,嗓门亮堂,“这么大的黑风,你们真是命大!”

  马连长也走上前,看着这一车狼狈,又看看骑在马上、脸色不佳的陈远疆,眉头紧锁:“老陈,你这……受伤了?”

  “一点小磕碰,不碍事。”陈远疆地翻身下马,动作间左臂还是有些僵硬,“人没事,东西也基本保住了。”

  许君君已经背着药箱挤了过来,一脸焦急:“陈干事,快让我看看!伤哪儿了?”她不由分说就拉着他往卫生室方向走。

  陈远疆似乎想拒绝,但看了一眼周围关切的人群,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对马连长道:“连长,这里交给你。我先去处理一下。”他又看向那两名跟他一起去救援的战士,“你们也回去休息,今天辛苦了。”

  “是!”两名战士牵马离开。

  陈远疆这才跟着许君君走了。

  舒染站在原地,王大姐已经围着她开始絮叨:“染妹子,你可吓死我们了!没事吧?没伤着吧?快回去洗洗,这一身土!”

  图尔迪和叶尔波力正在跟马连长汇报情况,描述着风暴的猛烈和陈远疆带人及时赶到救援的经过。

  “……要不是陈干事来得快,那些建材肯定保不住,舒老师可能也要被风带跑了……”图尔迪心有余悸。

  马连长听着,脸色凝重,最后拍了拍图尔迪的肩膀:“人没事就好,东西都是次要的。感谢你们这次的帮助!”

  舒染被王大姐和李秀兰簇拥着往回走。李秀兰小声说:“舒老师,热水我都给你烧好了温着呢,这大晚上的就在屋子里洗洗吧!”

  回到地窝子,舒染舀了热水,仔细擦洗着脸上的沙尘和身上的黏腻。

  她换好干净衣服,走出地窝子,下意识朝卫生室的方向望了一眼。那里还亮着灯。

  王大姐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汤过来:“快,喝了驱驱寒。陈干事那边许卫生员看着呢,你别担心。”

  舒染接过碗,有些后怕地说:“大姐,今天多亏了陈干事。”

  “可不是嘛!”王大姐压低了声音,“别看他平时冷个脸,关键时刻是真顶事!听说他左肩伤得不轻,许卫生员正给他清理伤口里的沙子呢,肯定疼得钻心,他愣是没吭一声。”

  舒染默默喝着姜汤,辛辣的味道从喉咙一直暖到胃里。

  第二天,舒染照常去上课。工具棚教室也被昨天的风沙光顾了,里面一层细沙。孩子们帮着一起打扫,叽叽喳喳地问着昨天风暴的经历。

  课间,舒染看到陈远疆从连部出来,左臂用绷带吊在了胸前,正和马连长说着什么,神情是一贯的冷峻。

  他似乎察觉到目光,朝教室这边瞥了一眼。舒染下意识想低头,却来不及了,只能迎上他的目光点头示意。

  陈远疆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也点了点头,便继续和马连长说话。

  下午放学后,舒染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卫生室。许君君正在整理药品。

  “君君,陈干事的伤怎么样了?”

  许君君抬头见是她,叹了口气:“肩胛那边肌肉撕裂,还有些挫伤,万幸骨头没事。沙子清理干净了,但发炎了,有点低烧。我刚给他发了药,让他回去休息,他倒好,又去办公室了!这人真是犟得像头驴!”

  舒染心里一紧:“发烧了?严重吗?”

  “暂时控制住了,但得好好休息,不然好得慢。”许君君无奈道,“我说话他根本不听。染染,要不你帮我劝劝?”

  舒染一愣:“我?他怎么会听我的……”

  “哎呀,你们不是共过患难嘛!”许君君冲她眨眨眼,“反正我是没辙了。这点消炎药,你顺便帮我带给他?就说是我让你送的,叮嘱他按时吃。”

  舒染被许君君半推半就地塞了一小包药片,走到了陈远疆办公室门口。里面亮着灯,她敲了敲门。

  “进。”里面传来陈远疆的声音。

  舒染推门进去。陈远疆正坐在桌前,用一只手翻阅着文件。

  看到是她,他眼中闪过一丝微讶:“舒老师?有事?”

  舒染把药片放在桌上:“许卫生员让我送来的,叮嘱您按时吃,多休息。”她顿了顿,补充道,“您受伤了,应该多休息。”

  陈远疆看了一眼那药片,“嗯”了一声:“知道了。谢谢。”说完便又低头看文件,一副“你可以走了”的样子。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凝滞。舒染站着没动。

  “陈干事,”她清了清嗓子,正式地说:“昨天真的很感谢您。要不是您及时赶到……”

  陈远疆抬起头,打断她,语气平淡:“分内之事。换了别人,我也会去。”他目光扫过她,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道,“物资清点完了?损失报给石会计备案。”

  “已经报过去了。”舒染回答,他果然又回到了那个界限分明的陈特派员。

  “那就好。”他低下头,继续看文件,显然不打算再交谈。

  舒染知道该走了。“那您记得吃药,多休息。”她说完便离开了办公室。

  门轻轻合上。陈远疆的目光从文件上抬起,落在桌角那包药片上,看了许久,才用右手拿过旁边的水杯,就着杯子里的水吞下两片药。

  他按了按依旧发烫刺痛的左肩,目光重新投回文件上,迟迟才翻动一页。

  窗外,火烧云正盛。远处传来收工的号子和孩子们嬉闹的声音。

  舒染走在回地窝子的路上,她加快脚步,心里开始盘算着明天该怎么重新动员人手,趁着天气好,赶紧把盖房子的进度赶上来。

  *

  风暴过后,连队似乎被注入了一种新的凝聚力。

  那场共患难的经历,尤其是陈远疆带伤救援和舒染的坚持,大家都看在眼里。之前对盖教室这事还有些观望甚至嘀咕的人,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第二天一早,舒染还没走到工地,就听见那边已经热闹起来。不止是原先那几位老职工和图尔迪、□□,又多了七八个生面孔,有连里的壮劳力,还有两个闻讯赶来的牧民青年,都是听说了昨天的事,自发来帮忙的。

  王大姐带着一群妇女,已经支起了更大的锅灶,正在熬煮一锅冒着热气的糊糊,旁边筐里堆满了各家凑来的杂粮饼子和窝头。

  “舒老师来了!”有人喊了一嗓子。

  众人纷纷看过来,眼神里多了份亲切。

  “舒老师,没事了吧?昨天可吓坏了!”

  “陈干事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大家七嘴八舌地问着。

  舒染心里一暖,笑着回应:“我没事,陈干事需要休息几天。谢谢大家来帮忙!今天咱们加把劲,多打些坯子!”

  石会计也背着手溜达过来,推推眼镜:“舒老师,连长吩咐了,来帮忙的人的工分,从今天起正式记档!奖状的事,等教室落成,支部开会一定落实!”

  这话无疑给众人吃了颗定心丸,干劲更足了。

  工地上热火朝天。挖土、挑水、和泥、铡草、打坯、翻坯……工序繁琐,但在钱师傅的指挥和众人的协作下,进行得有条不紊。

  牧民的加入带来了不同的经验。

  □□对和泥的湿度有独特的判断方法,用手一捏就知道行不行。图尔迪则带着几个牧民青年负责重体力活,挖土挑土又快又稳。

  妇女们也不闲着,和泥递水、照顾孩子、准备饭食。

  李秀兰依旧负责登记,张建军也常过来帮忙,两人一个念名字工时,一个认真记录,配合越发默契。

  舒染穿梭其间,哪里需要就去哪里。她跟着钱师傅学怎么看土坯的成色,跟着妇女们学和泥的比例,有时也帮着李秀兰登记。

  她发现,自己那点从上海带来的糖果、香皂,此刻派上了最好的用场,那就是作为对出色劳动的小奖励和情谊的表示。

  一块糖给累得满头汗的半大孩子,一小块肥皂给手上沾满泥浆的妇女,换来的是更真诚的态度和更卖力的付出。

  陈远疆吊着胳膊出现在工地边缘时,热闹的场面稍微静了一下。

  “陈干事,您怎么来了?许卫生员让您多休息!”舒染赶紧跑过去。

  “看看进度。”陈远疆目光扫过已经初具规模的坯场和忙碌的人群,最后落在舒染脸上,“看来没问题。”

  马连长也跟在一旁,笑道:“陈干事你就放心吧!现在大伙儿心气足着呢!你这伤没好利索就别凑近了,再让灰土呛着。”

  陈远疆没说话,只是仔细看了看挖好的地基深度,又走到坯场,拿起几块干透的土坯,用手指敲了敲,掂了掂分量。

  “土坯硬度可以。”他对钱师傅说,“上梁的时候,榫卯要扣死,用加筋的泥浆。”

  钱师傅连连点头:“晓得晓得,陈干事您放心,规矩我懂!”

  陈远疆又对马连长低语了几句,似乎是关于木材加固和防碱处理的问题。马连长点着头,表示会安排。

  交代完,陈远疆便转身离开了,但他来过,本身就是一种支持和监督。

  日子一天天过去,坯场上的土坯越堆越高,地基也已经夯实,并用石头做了简单的加固。

  终于到了选定的上梁日子。这可是大事,连刘书记都从团部开会赶了回来。

  一根粗壮笔直的主梁被十几个汉子嘿呦嘿呦地抬过来,上面还贴了红纸,挂上了老阿肯送来的表示吉利的彩绳毛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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