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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不清_分节阅读_第246节
小说作者:第十个名字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2.95 MB   上传时间:2025-12-09 12:35:55

  高师爷,从称呼到装扮都有着明显的官府气息。所以呢,他还就是和官府有着很紧密的联系,名义上是锦盛润钱庄的掌柜,实则是苏州知府王化贞的帮闲,场面上被人尊称一声师爷。

  吴公子名瑾,字青瑜,是个实打实的秀才,据说很小的时候就能提笔作诗,有点才华。不知为什么没有继续走上科举之路,而是成为了吴坊钱庄的大掌柜。

  别看名字不咋响亮,听上去有点小门小户小打小闹的感觉,但吴坊钱庄刚开业就引来了不少金主投怀送抱,像苏州织造这样的皇家御用机构也来捧场。

  见此情形,本怀着不轨之心的一些人,包括同行,马上识趣的停止了动作,使出浑身解数去打听这家钱庄和吴瑾的来历,然后就全沉默了。

  吴瑾是苏州府常熟人,其父在私塾当先生,略有薄田,勉强算得上耕读人家,可距离经营钱庄还差得很远。

  但比较熟悉常熟吴家的老辈邻人都知道一个秘密,每年腊月都会有一行人从苏州府来到镇上探望,礼物一车一车的带。访客也姓吴,是个中年女人,私下里称呼吴瑾的奶奶为阿母。

第716章 阊门魅影4

  在苏州府,人们习惯将奶妈叫做阿母,而吴姓女人则来自苏州城里的申府,是万历朝内阁首辅、中极殿大学士申时行的原配吴夫人。

  到此为止,吴瑾和申府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就众说纷纭了,凡是能在大宅门里发生的情况基本都涵盖了,但真相到底是什么谁也说不清。

  等到吴瑾的奶奶以及申时行那一辈的老人逐渐离世,吴家的底细就更成了迷雾,想查也没地方打听去了。

  但有一样是实打实的,吴坊钱庄的生意越做越火红,吴瑾一介书生,愣是手眼通天,经常会拿到大笔白银周转,放贷利息也最低,业务速速遍及应天府、常州府、镇江府、扬州府。

  即便在收贷时遇到了麻烦,只要去当地官府跑一趟,无论知府还是知县立马就和给自己家办事一般尽心尽力,无往不利。此时谁要是再认为常熟吴家和苏州申家没关系,谁就是在睁着眼说瞎话。

  其实这也不算啥太怪的事情,像申家这样名声在外的豪门世家,通常不会放下身段直接参与经营,往往会找一些亲属、家仆之类的代理。这样一来钱也挣了,清高也守住了,两不耽误。

  “什么高见低见的,咱做事没那么多讲究,有利则取,天经地义。日月银行坏了行规,挡了大伙的财路,我们也不必客气。可连着存了半年多的银子,家里就快揭不开锅了。

  吴公子,这主意是你出的,好歹也得给个答复。若是再没个准日子,我回去没法和另外几家交待,到时候可不要怪我等不识大体。”

  如果没有日月银行当靶子,在江浙一带的钱庄业务中,王家所代表的大地主集团、高师爷所代表的官商集团和吴公子所代表的士绅豪强集团之间也存在着很激烈的竞争关系。

  存义公钱庄近水楼台先得月,牢牢控制着生丝和丝绸行业;锦盛润钱庄的根本在漕运和大米;吴坊钱庄最大的客户是私盐贩子和向日本走私的海商。

  本地的二十四家钱庄银号,九成都以他们三家为尊,势力差不多,谁也吞不下谁,索性各管一摊井水不犯河水,百十年来倒也大体上相安无事。

  但新政的兴起,有意无意的严重损害了当地钱庄的共同利益。海军的建立,让沿海欣欣向荣的私运产业遭遇了灭顶之灾;漕运衙门的裁撤,给了锦盛润当头一棒。

  而松江纺纱厂和昌平毛纺厂的建立,让细棉布和毛线侵占了部分丝绸市场,再加上生丝走私遇阻,直接间接导致了生死和丝绸价格下滑,严重影响了大地主的收入。

  官商、士绅、大地主们反抗过,怎奈景阳皇帝铁了心要推行新政,下手还那么狠毒,又掌控了兵权,正面对抗真打不过。

  好在事情还没被做绝,新政也没有向江浙地区蔓延的迹象,吃点亏只能先忍着。可日月银行的横空出世,再次打破了本来就很脆弱的平衡。

  发行胜利金币和银币、实行通存通兑、发放农业贷款和商业贷款、提供带利息的存款服务,所作所为一桩桩一件件,几乎都是在挖钱庄行业的根基,断所有钱庄银号的活路。

  有道是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次想忍也没法忍了,摆在苏州府乃至整个江浙地区钱庄银号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不拼死一搏,把日月银行打倒,大家还能活。要不就收拾收拾残局,关门歇业卷铺盖回家。

  大部分钱庄银号的掌柜和东家还是选择了前者,虽然有诸多迹象表明日月银行背后很可能也站着景阳皇帝,可它毕竟没挂着官府名头。理论上讲大家都是百姓对百姓,谁输谁赢各凭本事,还是有一搏之力的。

  当然了,前提是必须团结,无论各自的产业受没受到新政的波及,都要拧成一股绳先把日月银行打趴下,再去分胜利果实。

  “王掌柜莫要急……吴公子,太尊也想知道何时起事,今年的赈灾新法让江南米市损失巨大,锦盛润的手里也不太宽裕。”高师爷还是一贯的温言细语,明着是劝王胆别急,实际上也是一个意思,摆事实讲道理,不愿再拖下去了。

  半年多之前,以苏州府二十家钱庄银号为主,再加上常州府、镇江府、应天府、扬州府的八家,还有浙江嘉兴府、湖州府、杭州府的六家,结成了联盟,筹集了五百多万两白银,有计划有步骤的存入日月银行,打算以库存白银为突破口,对日月银行进行打击。

  这办法是吴公子出的,并取得了钱庄联盟的内部共识。一开始只是想大量仿造胜利银币,以更低的成色和更低的成本取而代之。

  但经过各家的铸造师傅多次尝试,才发现仿造几乎是不可能的,哪怕不计成本依旧无法制造出相似的铸范。虽然是仿造劣币,成色上可以降低,但外观上不能差太多,否则被人一眼就看出真假谁还肯用。

  大家都是业内人士,铸造私钱轻车熟路,一上手一打眼就知道钱币的成色和成本。按照以往的经验,日月银行发行的胜利钱币成色很高,图案很精美,成本自然也不会低,根本没有利润可言,发行的越多赔的越多。

  于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劣币做不成那就不做了,日月银行不是能用银子换银币嘛,还可以用银币支付利息,那咱们就分头去存银子,再把市面上能见到的银币都搜刮一空,逼着日月银行增加胜利银币的制造量。

  这时候为难的就该是日月银行了,大量增发胜利银币,是可以缓解流通问题,但也会大大增加成本,等于是割肉饲鹰,不是长久之计。

  不增发胜利银币,就无法扩大影响力,等于没发行一样,不光可以打击日月银行的信誉,还可以顺手阻挠景阳皇帝颁布的新度量衡体系。

  这个办法之所以能赢得几十家钱庄银号的支持,主要还是风险小,无论输赢都不会大赔。胜利银币的成色很高,存银子和存银币没差别,砸在手里也不会贬值。

第717章 阊门魅影5

  但还没等兑换胜利银币的计划看到效果,日月银行又公开宣布要发行债券,向所有人借钱,这下又在钱庄联盟内部引发了激烈的争论。

  有些掌柜认为日月银行快扛不住了,被大量增发胜利银币掏空了本金,根本不用多想,马上发起挤兑,在致日月银行于死地的同时尽可能多收回存银,减少损失。

  有些掌柜则认为债券是个新鲜玩意,不如先看看日月银行怎么操作,等大致上看明白之后再动手挤兑。反正都是砧板上的肉了,早几天晚几天吃并无大碍。如果能趁机多学一招,对自家钱庄今后的发展好处多多。

  吵了好几次,最终两方达成了协议,先等一旬,到时候看情况再做定夺。为了方便做决定,就推选了存义公的王胆、锦盛润的高师爷和吴坊的吴瑾做为代表,最终确定何时行动。

  转眼八天过去了,眼看就要到了做决定的时间,这不吴公子派家人给王胆和高师爷送信,邀请两人一起会面,先把意见综合下,以免到时候再发生太大分歧,耽误了大事。

  “听说日月银行的债券销售并不理想,即便在广东福建也没卖出去多少。前几日又传来了消息,他们派人去安南和吕宋兜售,看样子是真的快扛不住了。”

  吴公子端起茶杯,看着茶叶缓缓沉浮,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轻描淡写的说出了日月银行的近期举动,虽都没给出具体出处,却也不像是道听途说。

  “我早就说过日月银行是外强中干,你们非不信,看看,应验了吧!”王胆撇了撇嘴,对这番爆料嗤之以鼻。

  以存义公为首的钱庄确实是行动派,一直认为该快刀斩乱麻,只是在数量上没有锦盛润和吴坊多,更没他们能说会道,才不得不跟着一起忍。现在事实证明了,自己一直都是对的。

  “吴公子可否明言消息出处?”

  但高师爷并没轻视,连忙又追问了一句。王胆确实一直说日月银行空虚,可拿不出半点真凭实据,也讲不出任何道理,靠的全是直觉,即便蒙对了也难以服人。

  “事已至此就不瞒两位了,吴坊在日月银行之中埋有内应……”对于王胆的不屑,吴瑾全当没看见,只面对高师爷做了简单回应。

  虽然都在苏州府开门做生意,混的还都是一个行业,可是双方从骨子里就不是一类人,以前尿不到一个壶里,今后仍旧是阳关道与独木桥。

  “原来如此……高啊,吴公子的确有先见之明,只是不知可曾搞到其内账详细?”高师爷马上一脸的恍然大悟,而后做出钦佩状,又提了一个问题。

  “……对啊,既然安插了内鬼,可曾搞到了内账,快快说来听听!”听到这个回答,王胆马上也收起了不屑的表情,瞪着眼珠子一起追问。

  “呃……实不相瞒,那西番婆娘确有几分本事,账目皆以西番算法书写,从不轻易传授,故而还未曾参透其中奥妙。”本来一副波澜不惊的吴瑾,听到这个问题之后脸色终于有了点变化,略显尴尬。

  “……”高师爷与王胆互相看了一眼,脸色也有变化,似笑非笑。

  “两位若是不信,吴某也无话可说。这是日月银行的内账,尽管抄录,拿去自行参研就是。”

  见状吴瑾从怀中掏出两张纸,展开之后平铺在桌上,长叹一声,起身端着酒杯踱到了窗前,微微推开半扇,侧脸望向灯火阑珊的街道。

  这次他确实如实相告,但并不由衷,只是为局面所迫才不得不掏出了底牌。如果因为互相猜忌而生了隔阂,恐对今后的共进退产生不良影响。在此等紧要关头,稍不留意就会满盘皆输。

  所谓内账,是钱庄行业的术语,泛指各项经营的计算方法。打个比方,日月银行推出的债券,几分利几年期都写在明处,稍微有点生意头脑就能看懂。

  但为什么要设定几分利、几年期,就是外人看不懂也猜不到的了。如果能拿到这些数据,就可以推算出日月银行的经营状态和企图,等于掌握了其脉络,予取予夺,再也不用瞎猜了。

  也正是因为其重要性,在所有钱庄银号中内账都是非常核心的机密,非极其可信的骨干不可得,为的就是防止被同行知道,然后遭到弱点打击。

  而日月银行与传统的钱庄银号的管理方式不太一样,掌柜的是西番人,高层则清一水的年轻人,既不是家生子又不是本族本姓。很显然,忠诚度会有很大问题,漏洞也就很大。

  于是吴坊从两年前就挑选了精明强干之人前往广州、福州,以学徒身份混进了日月银行分号。按照吴瑾的想法,只要这些人别太急于求成,利用在钱庄里工作多年学到的本事,应能在同辈人中脱颖而出,然后逐步受到高层重用。

  一旦混到了某个位置,必然有机会接触到核心机密。到时候不管抄录还是盗取,只需拿到部分计算方法,以钱庄里那些老账房的本事,很快就能推算出大致的套路。

  然后窥一斑而知全豹,逐步找到日月银行的弱点和缺陷,再有的放矢重点打击,争取做到一击致命,不光成功率会高很多,还不会引来太多关注。

  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人是派出去了,也真有几个被日月银行分号录用了,但进去之后干了一段时间才发现,不懂西番算法,表现再好也只能在柜台上接待顾客,永远混不到有机会接触到机密的位置。

  那西番算法难学吗?派过去人都是吴坊钱庄里年轻一辈的翘楚,又有多年工作经验,头脑灵活学东西快。如果不太难,学上几个月不就成了。

  答案很令人沮丧,西番算法一开始并不难学,广东、福建到处都有新学,大致不是一个的农家孩子,五六岁入学,短的一年即可入门,长的也用不了两年。

  可是光入门了没用,该看不懂依旧是看不懂,必须要登堂入室学习中级和高级算法才可以。而全大明能教授中级算法的只有很少的几个地方。

第718章 阊门魅影6

  比如通州马经纶办的新学,再比如海军、陆军、松江造船厂、海河造船厂、海河机械厂、滦州炼铁厂自办的新学。但想进入这些学校,真不是有钱就可以的。它们接收学生要不只对内不对外,要不有年龄要求,或者需要熟人推荐。

  其实就算进入了这些学校,学上个两三年略有所成,依旧还是看不懂日月银行的内账。想达到那种程度,全大明只有一个地方,进入京城海户司,成为皇帝的亲授弟子。

  别说没机会让自家子弟进入海户司,就算有谁敢实施啊。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景阳皇帝更不是啥仁君。那地方云集了东厂、锦衣卫等诸多大明顶尖的情报部门,说错一句话可能就满盘皆输了。

  “……这些小虫子般的玩意是个啥,吴公子怕不是故意拿来打发我等的吧?”王胆只看了一眼就推给了高师爷,咧着嘴又开始挑衅了。

  吴瑾看不起他,他同样也看不起对方。拽什么拽嘛,不就仗着是申时行的私生子,又读过几本破书,整天拿着把破扇子冒充风流才子。

  你那个便宜老子如果真心疼你,就该让你去考科举,不是刚得到秀才功名就安排到吴坊里来与铜臭为伍。还不是怕你小子翅膀硬了将来尾大不掉,闹出去给申家丢人。

  “嗳,王掌柜,话可不敢乱讲。你来看看,这纸……这笔迹……这用墨……皆非俗物。听闻陛下亲令时间工坊打造了几百支笔,以钢为锋、以骨为囊、以油为食,长不过手掌、指头粗细。

  饱餐一顿,可书写几千字,虽不像毛笔有神韵,却适合记账誊抄。太尊在朝中任职时曾见过此笔,还留有几张陛下真迹。高某有幸一睹真迹,其字体与这纸上所写一般无二。

  想那日月银行乃虎狼之地,能从内账上扯下来一两页送抵属实不易啊。只可惜高某才疏学浅,它认识我,我却认不得它哦。”

  要论见多识广,还得看这位笑弥勒般的高师爷。他居然见过洪涛用钢笔书写的真迹,还以此为据,婉转的驳斥了王胆的指责,再小小的拍了吴瑾一巴掌,真不愧是在官员身边走动的,基本功太扎实了。

  “切,这有何难,松江造船厂、纺纱厂里懂西番话、出身新学的大匠多的是,寻上一两个许以重金,还愁解不开?吴公子,若是不弃,这事儿就由我来操办吧!”

  什么是钢笔,什么是字体,王胆听得云山雾罩。不过他也从中听出点有用的内容来,且有了对策。要说能撑起一大摊子家业的主儿,有可能粗俗,但绝不笨。

  王家虽然痛恨新政,可是遇到造船厂大笔采购生丝和丝绸的机会,也绝对不会因为道不同就不同谋,只要有钱赚,该接触还得接触,且一点不比别人少。

  “不错,王掌柜所言极是。说起来太尊倒是也识得几位京中同僚有此本事,不如由高某拿回去辨识一二。”

  让王胆这么一说,高师爷也有了点想法。日月银行的秘密谁不想知道啊,如果能从中参透一些窍门,对自家钱庄的发展有百利无一害。如此大收获,怎能让存义公独享。

  “尽管拿去,此法吴某已经试过多次,皆无所得。工厂里的大匠虽学过新学,能识得一二,却无解。若想解得此法,只有寻来京城海户司皇帝亲传,又专攻高等数学之人才可。”

  听了身后两位的办法,吴瑾连头都没回就答应了。不过还是送上了忠告,劝其不要煞费苦心,该想的办法自己都想过也试过,全是无用功。

  “……扯远了扯远了,还是说日月银行的事儿吧。现在箭在弦上,到底发还是不发,你们两位大掌柜给个章程。”转了转眼珠,王胆自认没本事去京城里呼风唤雨,索性一松手扔掉账页,话锋一转重新回到了主题上。

  “……吴公子……”高师爷肯定不会拿主意,他就是带着耳朵来听的,具体跟不跟还得回去找大脑袋定夺。

  “从迹象上看,日月银行却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向民间借贷以渡难关。可如此操作又有悖常理,实难定夺。”吴公子缓缓转过头慢慢踱着步,双眉紧锁,似是很难下决心。

  “五百万两啊,五百万,不是五十万!眼下朝廷刚在北面用了兵,又要修路,还大兴水利,哪一样不要用银子?就算有心也是无力,此时还不下手更待何时?”

  王胆终于忍不住了,掰着手指头给吴公子算了笔大账,有理有据。看来他这个土地主还是有点眼界的,不光会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也知道抬头看看路。

  “不错,此次漕军作乱,虽然已被压了下去,可从北直隶到扬州,运河两岸很多村落都被毁了,灾民不下几万数。朝廷正在筹款进行重建,听说户部连五十万两都难以马上兑付。

  只要我们动作够快,把声势造出来,逼得日月银行不得不承认银库空虚,引发存款民众争相挤兑,不待上面有所反应,这一阵就已经赢定了!”

  对于王胆的说法,高师爷头一次给予了支持,并补上了一条他知道的朝廷内情。而后把目光转向了吴公子,眼神里满怀着期待和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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