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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说过_分节阅读_第267节
小说作者:thymes,青山为雪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1.25 MB   上传时间:2025-12-09 12:40:51

  无数的繁星仍旧在徐徐流转,无知无觉,为他带着沉重的话语附上了回响。这些凝固着悲哀的造物几经变幻,已经融入这壮观景象的一部分,以至于似乎不再显现出其悲哀。

  谢真收紧手指,感受这一颗星屑逐渐冷去,直到化为灰烬。最后,他手中仍有一丝遗留自生死和岁月的温热。

  此时这如同高塔一样旋转的星空,深渊般铺展的水面,在他眼中逐渐化作了一口巍峨的深井。他们只是暂且处于井底,然而这也是星仪道途的映照,或许对方半生都认为自身被困于井中,眺望着遥不可及的井口,不惜一切地攀登。

  居于尘世而冀望超脱,正如同井中观天。

  现在,他们也要沿着这道踪迹去作个了结。两人相视一眼,一同纵身向上,往群星的顶端飞去。

  蚀日内侧的虚空凝滞而稠密,越上升的体会就越加明显,如同深水般令人在腾挪中时时受限。看似须臾可至的天顶,许久之后才像是稍微接近了一些,此时再向下看,池底的水面已经是一片遥远的幽暗。

  长明周围隐隐有火光飘拂,谢真身侧剑影的轮廓也分外清晰,两人都感到了那种阻斥,以至于不得不调运力量对抗。这情形下,没准一人开路一人跟随,又或者抱在一块飞还更省力些,但是大战在即,他们都需要先熟悉一下场地。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骤然一清,昼夜顿转,顷刻间四下皆是通透光明。穿过了无穷无尽的夜幕来到此处,正令人心旷神怡,真仿佛是度过了种种难关,终成正果一般。

  长明冷笑了一声:“这像又不像的。”

  他只说了半句,但谢真已经领会了其中的嘲讽之意。他们都知道星仪尚未证得道途,况且谁也不知道超脱之景是什么模样,蚀日中却仍然展现了这样的景象,既是徒然模仿,也是对方心中那深深的渴望。

  谢真心道长明真是每次都刺得十分精准,要是能把星仪气死就最好了。他环顾四周,洁净的云海如大地般延展,天穹透澈仿佛琉璃,一道道山川原野的景致沿着穹顶铺陈展开,换作是寻常人在这里,多半会因为这上下倾斜的颠倒感觉而眩晕。

  他还能从中见到不少熟悉的地势,壮丽山河如在画纸之上,这样看下去,难免要叫人心中升起气魄,好像世间万物都尽在掌握中。然而他很清楚,豪情壮志也只是一时自得,高居这云天之上,将一切都看得渺小,何尝不是种傲慢。

  众生自有其路途,天下也绝非是任人摆布的棋盘。

  长明看起来也有类似的感想:“他还有这种唯我独尊的恶劣品味吗?”

  “那倒是误会了。”

  两人一同向话音传来之处看去,就见白衣剑修的身影正立在云中。迎着谢真平静的目光,以及长明略显嫌弃的表情,他淡然道:“那是山川,又不是山川。你们既在此处,也应该明白,倘若你们无法从这虚实之间返回,那么山川于你们而言便从不存在。”

  长明转头问道:“不想听,现在可以动手了吗?”

  谢真:“……”

  星仪若无其事地说:“既然没有一上来就动刀动剑,想必你还是不介意多听几句的吧。”

  到了这个地步,谢真反而心平气和了,他感到这个星仪的形态并不确切,仍在审视着他的不可捉摸之处。这时,另一个声音在斜对侧笑道:“你们又当真能记住从世上走过的痕迹吗?纵是追忆也难留住,万物从无恒久,此刻在下一刻到来时就已消逝了。”

  有着“关先生”形貌的另一个星仪也从云间悄然现身。此情此景,即使对方刚说了些玄乎的话,谢真还是油然而生一种荒谬感觉,想起了仙门某一种两人结伴对敌的斗剑比拼。

  长明抱臂而视:“照你这么说,还是个人模人样剑修的你,跟隐姓埋名密谋搅事的你,也不是同一个你了,你们俩要不要先打一架?”

  “我也想试试和自身斗剑,可惜不成。”星仪道,“我所求之途始终如一,昔我今我,仍旧是我。”

  谢真多少也熟悉了对方的风格,这话星仪能说出来,就必定不假,但也不见得没有误导之处。只看结果,难道星仪会不想自己一人利索地对敌吗?这又不是江湖约架,人多就占一份上风,大敌当前,正应是追求神魂完满、圆融自如的时候,没道理要分出什么化身。

  然而诞生于心魂中的天魔,也用同等的严厉审视着创造它的主宰。星仪不是不愿,而是无法在此处将自身统合,唯有心中真意无所遁形。

  长明的话听起来像是挑衅,实则道破了这一分为二的意味,从在仙门开宗立派的剑修观澜,到蛰伏在凡世国度的星仪,其本心正是业已偏移。

  谢真也不由得想起自身,他作为花妖苏醒后,形貌已改,本质却仍是他自己;对方那临琅星仪的身份,仅仅用表面的幻术遮掩,然而他转变的志向,比躯壳的变化更加彻底。

  星仪的确可以说他对那超脱的追寻从未改变,只是这追寻之中亦有分别。他是以怎样的决心为此付出?他愿为此投入多少代价?他又是为了什么而执迷不返?

  直到这里,谢真终于知道了他隐约觉得缺失的那部分在何处。他抬剑指向流云深处:“既然如此,你还应当有第三个面貌吧?”

  那个从渊山的镇印中复苏,失去了过往一切,唯有心智尚存,除了完成大业外别无所求的——真正掌控着天魔的“星仪”。

  天顶悄然无声,将此处照得通明的光亮寂静如同琥珀。两个化身皆未出言答话,一者面色悠然,一者微笑不语。随后,就在谢真剑尖所指的前方,一道最后的身影显现而出。

  他端坐在金色枝叶编织成的座椅中,身披黑衣,面容陌生而又似曾相识。

  当初昭云部的安游兆正是因为见过这副面貌的化身,才会忍不住想探寻阿花的身世秘密,如今看来真是一点也不奇怪了。非要说的话,这张脸和阿花并不多么相像,但眉目之间依稀的特质,令人一望就觉得他们有些亲缘。

  不过那时的化身想必还有一张完整的面孔,而非现在这样,一侧的面颊上显现出大片缺损,只用浮动的细碎金砂加以填补。这块空洞从脖颈向下延伸至肩,衣袖外的双手也有一只仅具轮廓。这些还只是显露在外的部分,不难想到,遮盖之下的躯壳想必更加残破。

  他说道:“如你所见,我一直想与你当面谈谈,谢真。”

  作者有话说:

  这章写的有点隐晦,以防误会在这里多解释一点,不想看场外因素的朋友们请跳过!

  ↓

  ↓

  省流:星仪身上没有人格分裂的要素,他对自己的认知很统一,现在的三个版本是一种概念化的表现,因为天魔系统本身就有将概念具现的特征,星仪又是admin01,所以会有这样的场面。

  详细版本:比方说,一个人有过天真快乐的童年,充满希望的学生时代,最后成为了疲惫的大人,但他仍然偶尔会有童年般的好奇心,年轻时候的创造力,产生这些情绪的时候就好像是过去的自己短暂地浮现了一样,当然实际上一切的过去都始终存在于“现在”这个迄今为止的人生总和中。

  星仪的案例里,因为这个特殊的设定,把这种普通的成长经历极端化(当然他这人就挺极端的),他在“观澜”的时候有着理想化的一面,在“关先生”的时候开始逐渐不计代价,现在从渊山复苏的他只有完成天魔的执着。

  作为一个超绝过度思考人(大家不要学他)星仪非常明确地给他这些心态变化的时期划分了界限,即使他追求真灵的目标一直没变。现代的时间线里,从始至终存在的都是“现在”的星仪(@天魔今天完成了吗),但他习惯于运用过去那些仍然具有感性的思维去和人交流(比如说和谢真聊天的时候,虽然收到大量差评),这种将真实的自己重重隐藏的特质,正如他永远都隐于幕后派各种套皮化身行动,客观上也和他的极端高傲和拧巴脱不开关系,性格决定人的一生是这样的.jpg

第283章 补天裂(四)

  天光倾洒,流云铺展。谢真看向这个初次露面的星仪,即使他是唯一没有佩剑的那个,也不像是能起来打架的样子,却能让人感到这整座蚀日的重量向着他汇聚。

  谢真发觉这个星仪竟然是迄今为止看着最不讨厌的,不是因为长相,而是对方殊无表情,并不像他曾经打过交道的星仪那样,总是语带笑意,摆出一副怡然自若的模样。

  从前谢真以为他对那样的星仪看不顺眼,只是因为他们明摆着互相为敌,对方却非要装腔作势,叫人很不痛快。如今他却明白了,那时星仪的作态未必是假意,而让他感觉哪哪都不对劲的根源,是他察觉到了对方身上那种不自然。

  常人应有喜怒悲愁,也会怀念过往,但这些放在他见过的星仪身上,只是让他更不像人了。反倒是眼前这个一脸冷漠的态度,才终于显得真实起来。

  没有一点铺垫的多余言辞,星仪用那平淡到近乎刻板的语调开口,直入正题,就好像知道再不赶紧说完,对方就要杀过来了一样。

  “对于天魔究竟是如何创造出来,你们应当探究过,猜测过,或许也已经接近事实了,但现在我告诉你确切的答案。”他说道,“我曾经遍阅世间技艺,推算升华真灵的法门,这份结果几近完成,只差一点,最后那至关重要的一点。”

  就连长明也没有说话,静谧的天顶下只有星仪那缺乏起伏的声音:“那一点缺失之处,穷尽万法也难以越过,前方就是功行圆满,却无论如何都不能达到超脱。我由此明白,即使我的心智也有其限度。解决之法,就在这世人的神魂之中。”

  星仪伸出那只还完好的手,一颗井中的星砂躺在他掌中:“再怎么平庸的思绪里,也有数不清的幽微念头,倏起倏灭,幻变无常。神魂是绝佳的算筹,我相信人心深处有世间至为深邃的玄秘。让这疑问在万千神魂中激荡回响,最终便会推演出那唯一的道路。”

  他不再面带笑意地说些鬼话时,陈述中那隐含的疯狂却犹有过之。长明若有所思道:“天魔不仅是未完成的真灵,还包含了用以推演的基石,一旦得证大道,就以自身助其升华。至于灵气,就是必不可少的资材了。”

  “正是如此。”星仪答道,“只欠这最后的一步,就能完成蜕变。”

  长明道:“但只凭如今这残缺的天魔,并不足以支撑你的推演,更何况,你也不知道这推演到了尽头到底有没有效用吧?”

  “这是唯一的办法。”星仪并不在意承认自己的失败,“你们口中的‘天魔’已是强弩之末,倘若不成,这不完整的真灵就会失落。世间从未有过这样的造物,它不应该埋没在尘埃中。”

  谢真冷冷地说:“被你用作筹子的每一个神魂,承载过神魂的人,都是世间从未有过,也不会再有的。比起你,他们更不应该被埋没。”

  “无论是临琅的琉璃塔,还是那未建成的晖阴之阵,本意都不是杀戮。当然,确实是最初的失败引发了这一切灾祸。”

  星仪看起来毫无后悔的意思,虽然他要是作出悔恨姿态,恐怕旁人也不敢相信。他说道:“你们已经打破了我至今的谋划,无论是新的基石,还是借以延续的灵气,都无以为继。如今,我只想燃烧这仅剩的余数,放手一试。即使如此,你们仍旧要阻止我吗?”

  “你说呢?”长明挑眉道。

  星仪平淡地说:“我已经没有造成祸端的理由和手段了。反而如果你们执意要在此处与我为敌,两个天魔的主人,两种相异的真灵,不知道会引发怎样的后果。若是你们当真是为了维护这世间,而非只想与我了结仇怨,就请再多加考量吧。”

  他以往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时,让人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此时示之以弱,倒好像真有了几分诚恳。

  长明则不为所动,反问道:“你甚至不知道你追寻的真灵究竟是什么样子,假如你真的求得蜕变,而这升华中又需要献上更多代价去满足你的道途,你会去做吗?”

  星仪沉默了。或许他也不是甘愿哑口无言,但凡有什么办法能转圜,他都不会这么停下来,毕竟他从未抛下过巧言的能力;可是要让面前这两个人放下对他的成见,实在有点过于困难了。

  “我也不是很想听到回答。”长明善解人意道,“就算你现在发誓,也没人会信你还有什么良心的。”

  星仪轻轻叹了一口气,这还是他这张脸上第一次露出这样细微的表情。

  他将残缺的面孔望向谢真,问道:“你也这样想吗?你要从我手中夺取天魔的权柄吗?”

  谢真道:“不然难道你会拱手相让?”

  “未尝不可。”星仪说。

  谢真看着他,深深皱起眉头。星仪重复道:“我可以将权柄让给你,令你完全掌控天魔,来主导这次的蜕变尝试。”

  长明忍不住了:“你说什么疯话?”

  “你应该也明白,这样更有希望成功。”星仪平静道,“如今你们只想将这基业毁去,以绝后患。倘若由他来将天魔归一,再有你的协助,未必就不能再添一分胜机。”

  “那你自己又会如何?”长明质问道。

  “真灵得证,亦是我的永恒,纵使我不在其中。”星仪坦然道,“世事难全,总好过一无所有。”

  长明点点头,转向谢真道:“别听他胡扯。”

  星仪神色并无变化,也看向谢真,等待他的回答。谢真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不会为此假意应承,自始至终,我们只为终结灾祸而来,即使我取胜,也不会将你期望的推演进行下去。我对你并无敬意,但也要直言相告——不必抱有丝毫侥幸,若你还有尊严,就决死而战吧。”

  云海应声拂动,如波涛般滚滚翻涌。照耀此地的光明随之闪烁,片刻之后,好似琉璃灯盏迸裂开来,穹顶上山川大地的景色在融化中坠落,显露出背后真正的面貌。

  大半天顶都被白昼遮盖,只是其中并不是先前所见那样通透明亮的天光,一轮镶着金环的蚀日悬于正中,流云也由此明暗层叠,染上了缕缕金辉。这反常的天象,既如正午般有太阳高挂,又像残阳落尽一样昏暗。

  他们正处于天魔营造的蚀日内部,而蚀日之中又有蚀日,虽是紧张关头,也让谢真不期然想起来七绝井里见过的,石头蜘蛛的肚子里还有另一层石头蜘蛛的糟糕笑话。

  他望向天顶的另一侧,那没有被白昼侵蚀殆尽的地方,呈现出空无一物的夜幕。不见云影,也无星月,像是缺了一块的幕布。

  但当他动念凝神,一道剑影随即从中升起,取代了隐去的明月,照亮了那一片夜空。纯净的黑暗中满盈清澈光华,那片夜幕缓缓向着白昼中推移,此情此景,正是不久前衡文山幻景里晨昏对峙的重现。

  流云席卷,掩住了星仪端坐的身影,而此时云端已经化作了一片火海。燃烧的炽焰比云雾蔓延更加凶暴,升腾时宛如振翅而上,几乎上及天穹。

  身在其中,无论视线还是知觉都被重重烈焰遮盖。谢真记起在琼城时,寻访遗迹无果,长明曾想过要用火焰将整座王宫一寸寸检查过来,迫使隐藏之物显形。这大动干戈的想法并未用上,但显然他绝不是戏言而已。

  火焰仿佛无穷无尽,充溢在这天空与云弯折而出的微小天地里。这里没有什么脆弱的凡世之物需要顾虑,尽可以放手施展,无论是神魂的化身,还是那编织出来的种种具象,都不得不与这烈焰抗衡。

  长明的身影已不可见,唯有伴随流风的阴影偶尔掠过,谢真穿梭在火海中,没有感到一丝焦灼,火焰在他四周绵延,如同金红锦缎与雪白织绣铺陈的河流,拂过他衣袖的只有些许暖意,时不时还会吹来一阵清凉。

  至于对手,大概就不可能有这个待遇了,谢真闭上眼,任由火焰引导知觉的感应。刹那间,剑影一闪,和从金火中映出的星仪身影交错而过,两道剑光随即如急电般相撞,泼出一阵夺目的寒芒。

  双方在火中飞掠,星仪有意尽力避开场中第三个人的干涉,但烈焰仍一缕缕缀上他们的踪迹,如影随形。烧尽一切的火焰以这样粗暴而卓有成效的方式,消弭了星仪在自家地盘里腾挪的优势,迫使他不但需要现身应敌,还不得不时刻提防时刻变幻的周遭,以免踏上的方位早被封锁。

  蚀日固然能够营造以假乱真的景观,却无法在这种情形下与凤凰的真火抗衡。不过星仪在其中保全自身还有余力,他在拼斗的间隙说道:“联手对敌若想更胜一筹,可不能互相牵绊太过,反成阻碍。”

  星仪此时是最初的仙门剑修面貌,谢真心想这个喜欢说烦人话的又回来了,并不想理会。

  他确实始终留意着隐于火海中的长明的动向,以防星仪突施奇袭,无论对方再怎么说,他也不会改变这习惯。只是,虽然他暂且处于上风,天魔的平衡却还未倾斜,穹顶上逐渐向着白昼推移的夜幕反而缓慢下来,停在了僵持之中。

  作者有话说:

  星老师:搞个项目怎么这么难啊(一边黑别人电脑一边偷邻居的电)

第284章 补天裂(五)

  一分为二的穹顶上,昼与夜的交界闪烁而纷乱,诸多色彩从中喷薄迸发,又在顷刻间消逝,宛如一道在行进中激起翻涌浪涛的潮头。

  此时并非潮汐入海,而是双方针锋相对的争夺,光影的界限时而扭曲,时而断裂,游移不定。天空正似一张歪斜的面具,蚀日是一颗藏着眼眸的空洞,剑影则成为了深深刻入其中的鲜明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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