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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凝脂_分节阅读_第75节
小说作者:梅燃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365 KB   上传时间:2025-12-14 12:48:07

  绪芳初疑惑地笑道:“是什么?你还有小秘密?”

  萧念暄摇摇脑袋:“不是我的,是阿耶的,娘亲,阿耶这几年一直在找你,到处找你,他找不到你的时候都可伤心了!”

  “萧、念、暄。”他的身后似是传来了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

  萧念暄畏惧威胁,连忙一闪身钻进了娘亲的怀里,这样,阿耶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绪芳初没想到小崽子要说的是这个秘密,她抬起眸,看向匿在暗灯里的玄影,不知怎的心里有种淡淡的酸涩感,她小口地呼吸了几下,轻细的气流从喉腔被推挤出:“你一直都在找我吗?”

  他没说话,幔帐内很安静,只有呼吸忽急忽缓地起伏。

  但他不说话,自然有喉舌代他发声。

  怀里的小人肯定地连连点头:“娘亲你不相信吗?阿耶的瓶子里有你的画像哦,是阿耶自己画的,他还骗我说没有找你,可是我知道,阿耶找不到娘亲都躲起来哭……”

  越说越是离谱,萧念暄被他阿耶抢夺了回去,被摁进怀里,捂住了嘴巴,萧洛陵压低嗓音冷笑:“跟你娘胡言乱语什么?我几时哭?”

  小孩子虽然不会说谎,但是架不住梦到哪句说哪句,他扒开阿耶的手掌,坦坦荡荡地造起谣来:“阿耶哭的时候,还说好想好想娘亲……”

  “……”

  一世英名尽毁的感觉。

  比起陛下的阴郁,绪芳初却是嫣然展颜,朝着匿在黑暗里的男人伸出手去,将他桎梏着的儿子解救出来,不让他阿耶动他一根手指头。

  抱着小崽子之后,绪芳初亲了一下萧念暄浓密乌黑的睫毛,悄声说:“多谢你告知娘亲这个秘密,不然娘亲还蒙在鼓里,不知你阿耶急得这样厉害。”

  “绪芳初。”那人自登基以后愈发深厚的涵养功夫是彻底地破了功,显得有些破防。

  绪芳初信手胆大地在陛下的龙颜上拍了拍,“莫要计较,陛下贵为人君,同个孩子计较什么,他才三岁,他能撒谎么。”

  “……”

  “臣对陛下的厚爱,感恩戴德,以后一定效忠君上,披肝沥胆……”

  话未说完,他忽然握住了她的后颈,揽了她来,倾身堵住了她呶呶不休的朱唇。

  绪芳初惊怔地闪烁了秋水眸,试图推阻,毕竟怀里的孩子还在呢,孩子在他们俩中间都快要被挤成一块樱桃小毕罗了!

  但被亲着亲着,她好像就渐渐忘记了这事儿,沉沦于陛下给的温情与惩罚里了。

  冬夜里静雪飘洒,金碧辉煌的太极殿内,灯火幽微,映出她恍如玉质的容颜。

  地龙烧得旺盛,屋内暖如熙春,衾被被踹到了腰下,彼此也不觉冷,是因为抱在一处的缘故吧。

  绪芳初的心噗通、噗通地乱跳,虽然在一起有十几日,但每每对方流露出这种为她着迷入骨的深情,还是能令她怦然心动。

  在熟悉的“吧唧”声中,“樱桃小毕罗”无可奈何地叹着气,终于不再试图分开左右的两座饼皮“大山”,他人小鬼大地问道:“暄儿明年会有妹妹吗?”

  这话说得,他正激情拥吻的父母都是一顿,随后猝然分开各自调息。

  萧洛陵没说话,目光飞快地瞥了一眼绪芳初。

  她都不愿意做大明宫的女主人,想来为暄儿生个妹妹这样的事,她是必不可能答应的。萧洛陵目前也没有这样的想法,才刚和她厮守在一处,他还远远不曾腻味每晚有她在怀的激情四射,不愿意让任何事分了他对与她夜夜共赴巫山的盼望。

  只是,他再怎么自我安慰,心里还是隐秘且私窃地盼着她说出一个不一样的答案来。

  结果自然是不可能的。

  绪芳初认真地对儿子说:“不会的。娘亲没有给你生弟妹的打算。”

  至少目前是没有,但未来的事她不想说死。

  她连当年生下萧念暄都不想,天知道她生萧念暄时受了多大的罪,山中条件简陋,她生产时极为艰辛,足足产了五个时辰才将孩子生下来,出了不少血,幸好庵堂里会医术的师太都来帮忙,手忙脚乱地充当稳婆,否则她非死在山上不可。

  再说那时候,她身旁一个亲人都没有,孩儿的父亲更是不知所踪,她挣扎在那个半生半死的境地里时想的都是,她亏血本,遭了老大的罪了,将来一定要让那个男人狠狠地出血还报回来才行。

  答案在预料之内,萧洛陵没有说话,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并不妨碍什么,他抚了一下绪芳初的颊,指腹缓慢地摩挲,温存擦过她的眼尾,“你找个避孕方子,开个让我喝了以后生不了孩子的药。”

  绪芳初对医理不是特别精通,她大为震惊:“还有这种神药?”

  萧洛陵轻咳,“不知道,但太医署想必是有。”

  绪芳初感动地在他掌心蹭了蹭,“多谢陛下怜惜臣对太医署事业的一片热忱啊。”

  她的模样清润,似皎月照着梨雪,看着清澈,看着无暇,可总有那么一分狡黠藏在甜如蜜糖的奉承底下,充满了危险的诱惑。

  萧洛陵笑着低头,对一脸失望的儿子说:“如果以后阿耶和阿娘只有你一个孩子,那么我们就只会疼你一个,不好么。”

  萧念暄很好哄,阿耶说,他就听。

  他把小脑袋轻轻地点,虽然心里还是盼着有个伴儿,但也只好答应了,“那好吧。”

  长安大雪纷飞,天穹浩瀚苍冷,漆黑一片,大明宫外,诸坊市间尚有未熄的灯火,宛如长夜里执拗的萤火之光,静谧地撕扯着隆冬时节寒凉人间,为“家”之一字熨烫上丝丝暖意。

  绪府到了这个时辰,一家之主也正睡不着觉,与妻子李氏背对背地歇在床上,怀着一样的心事。

  李衡月听着身后始终没有平静的心跳声,知晓丈夫也未能入眠,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坐了起来。

  这一坐起,便将被褥扯开了一半儿,霎时绪廷光半边后背都露在了外边,冻得他直打哆嗦,连忙也跟着坐起,将夫人揽抱了揣回被中,“夫人,夜里冷。”

  “我睡不着,”李衡月愁眉不展地道,“再有五天便是年关了,届时三娘也要从太医署里回来,她的婚事到现在还没个着落。大娘与二娘回来了,又要责怪我对三娘不上心。”

  绪廷光也直叹气:“她们三姐妹的感情太要好了,埋怨你是难怪的,可也不是你不上心,你对三娘那是没话说的,许是三娘的正缘没到吧。”

  李衡月道:“因为她中意卞舟,我也逼着自己将卞舟看上眼了,谁知到了要说亲的当口,她自己个儿又不愿意了,我就是再上心,也伺候不了啊!”

  “儿女亲事是这样,愁白父母头发,”绪廷光安慰她,“你莫说三娘,四娘这里更让人头大呢,四娘和三娘同岁,三娘还有你这个母亲操持,可四娘有个什么?先前陛下说的做媒也没下文了,怕是虚晃我一枪吧!也是,家下四娘性情叛逆,只怕陛下为此也颇觉头痛,一直没挑着吧!”

  李衡月推他胸口,忿忿然道:“四娘也要操心,要不然她再嫁不出去,人家该说我这个嫡母不慈了!”

  但这个事不该她操心,该绪廷光这个爹自己头痛去。

  绪廷光无奈至极,不愿再谈这一节,转过话题道:“不过今岁二娘回来的时候,她的腰杆该挺得直了。二娘嫁得仓促,去了蓟州,一去就是五年,雍常也没个什么建树……好在今年他升任了工部检校员外郎,算是顶了杜谦的职缺,做回了京官,以后二娘也不用再去蓟州那不毛之地。”

  “你还说,”李衡月不快地翻起了白眼,“我当初就看不上那程雍常,我说他一辈子庸常,不见有大出息,你非不信,说什么既是进士出身,也是人中龙凤,往后大有可为!结果呢,多少年了,才混得个回到京中,做了个芝麻大官儿的地位,别人还要说这个鹿鹿鱼鱼的程雍常是你绪相公的女婿,我看你这老脸往哪儿放!”

  绪廷光也没有辙可以想,现在是新朝了,新朝天子对官员的选拔与任用都非常谨慎,也极为看重能力,更容不得丝毫的卖官鬻爵、蝇营狗苟之举,谁敢在新君的眼皮底下弹冠相庆,那是脑袋栓裤腰带上不要玩了。

  “这不还有大娘女婿撑场面么。”

  “一个国子监博士罢了,不值一提。”

  绪廷光被堵得说不了话。

  夫人对先头两个女婿都大不满意,所以才一心扑在三娘身上,希望找个得力可靠的郎君,让她脸面上亦有光彩,其实转来转去,还真是卞舟最有出息,要是能成,也不失为门当户对的一段佳话。他现在都不介意卞舟年纪小了,说不准找个年纪老的,妻妾成群,一堆桃花官司,看了更令人眼疼。

  也就是四娘这儿难办点儿,说不定陛下都已经问了一圈儿,那些陇右豪杰没一个肯要四娘啊!

  绪廷光满脸沧桑地想,现在他是真不敢挑了,随便哪个适龄的、尚未婚配的、长得过得去的男子登门求亲,他都替四娘答应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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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面对疾风吧绪老爹[撒花]

第69章

  长安这场雪, 断断续续,下了个没完没了。

  翌日清早, 绪府的下人将庭院扫出来,将各处松柏与修竹都挂上喜气洋洋的绢纱红灯,再贴上几幅春意盎然的楹联。

  如此,过年的氛围愈发浓厚了。

  也让人有了年关将近的真实感。

  这一年过得可真快,长安的百姓也过得是真跌宕起伏。

  年初陇右军彻底入关,天子正式践祚,登临大明宫含元殿的紫金大椅, 手握乾坤。新朝颁布了一系列新政,免除了诸多苛捐杂税, 利好百姓自战乱中恢复生产,同年, 那些追随陛下入关的忠心耿耿的陇右旧部举兵谋反, 被天子技高一筹地镇压平叛。

  长安就如同海水, 一浪高过一浪,从来没有真正地太平安息过。

  这跌宕起伏的一年,终于伴随着黄历渐薄一路撕到了年尾,明年将要面临怎样的际遇与挑战, 谁也不知。

  用过早膳, 绪廷光打算重新约同僚出城垂纶, 不想下人传报, 说是有客人造访。

  绪廷光与夫人面面相觑之后,问:“谁?”

  下人回道:“说是云州尼姑庵来的,与家主有旧交。”

  绪廷光立刻便明白了,语气肃了肃:“快派人去请!”

  李衡月将绪廷光腮边的胡须修理了一番,听闻是云州来的, 问绪廷光:“几年不来了,怎么今年来了?”

  那些年,家中四娘被养在尼姑庵里,庵堂里的水月师太每逢年关便会前来报讯,说一些绪芳初的消息,但从长安大乱那年开始,她便不曾来过了,后来四娘更是从青云山被接回了府里。

  自那以后,云州青云山尼姑庵便与绪家断了联络,绪廷光这人,总是有些寡恩的,过河不至于拆桥,但也没有与人主动联系了。

  今年尼姑庵突然派了人来,怕不是另有所图吧?

  要知道,这些年为了抚养绪四娘,绪家给她们添的香油钱可不少,银货两讫之后,就再谈不上什么欠不欠的了。

  绪廷光没有将师太们往坏的方向揣度,思忖片刻,从夫人怀中起身,道:“看在四娘份上,夫人与我一道前去迎一迎。”

  李衡月没有提出反对。

  夫妇俩人一同整理了衣着,笑容和煦地将两位佛法精深的师太迎入了花厅,差人为师太斟茶。

  此次前来府上的并非水月大师,而是静慧师太和一个稍面生的脸孔,听说法号唤作静灵。

  静慧师太手里捻着一串油润的佛珠,垂首念着佛偈,神色平和,声音无波。

  “庵堂与绪大人过从旧交原本应是厘清了的,贫尼却贸然前来,实在打搅。”

  绪廷光心领神会:“可是庵堂出了变故?”

  静慧师太颔首:“前些时日,庵内正殿的横梁突然倒塌,佛祖金身损坏,这些年,庵堂香火不昌,若再无金身加持,恐怕,也是难以为继……说来惭愧,贫尼出家之人,受佛祖徒众供养,如今还要腆颜上门叨扰绪相,实在难以启齿。”

  绪廷光道了一声“原来如此”,亦不见有后文。

  李衡月却竖起了眉毛,道:“师太,实不相瞒,我们托你们照看四娘是不假,这些年师太看护四娘算是尽心,所以绪家在谈好的香油钱酬劳上,额外多支了三成,这已经是看在情面上了。这么多年了,大家相安无事,就是因为钱货两清,师太突然上门打秋风,确有些冒昧。”

  静慧师太的神情微变,想过会遭到拒绝,只是没想到李夫人会出口伤人。

  李衡月想的是,家下两个娘子待嫁,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相府也不是无底洞,哪能随意支出。

  何况开口就要金身,这可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静灵师太也随之变了脸色,她起了身,眉宇高悬,“夫人,贵府四娘养于青云山,数度生死垂危,也是贫僧等尽力施救,方无病无灾至于今日,夫人不愿施以援手便罢,为何还不念旧情口出恶言?”

  绪廷光却是一怔:“四娘还曾生死垂危?”

  李衡月更是不悦,偏眸扯着唇角道:“诸位师太养育四娘,怎会出这般大的纰漏,果真尽了心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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