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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销香_分节阅读_第152节
小说作者:荔箫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949 KB   上传时间:2025-12-11 12:43:05

  那人不答,脚步也未停。卫湘当他是行事谨慎,欲上前低语,也没催问。

  然而黑影行至榻边,却直接伸手揭开了幔帐。

  卫湘心头一惊,转而发觉气息并不陌生,愕然道:“……承渊?”

  “嗯。”容承渊声音含笑,回身在她榻边坐下来,卫湘满目哑然:“怎么这样来了?”

  ——这样的时候,又打着这样的名头。

  黑暗中,容承渊叹息:“我知你想谨慎,但思来想去,今日之事还需尽快做个定夺,否则只怕夜长梦多。”

  卫湘原也这样想,就问:“你什么打算?”

  容承渊声音低沉:“皇后,留不得了。”

  卫湘点点头:“我也这样想。”

  空气安静了半晌。

  容承渊又道:“陛下今日宿在了椒房殿。你若觉行得通,这几日我可想法子多劝陛下留宿椒房殿。”

  “想来皇后自己也会尽力的。”卫湘幽幽道,“自从孝期破戒,陛下已经久不见她了。”

  容承渊:“嗯。”

  又是半晌的无话,卫湘只听到自己的心在狂跳。然后在一刹间,这惊涛骇浪突然归于平静了,她长沉下一口气,说:“就这么办吧。你去嘱咐姜寒朔,将他尽量谨慎。”

  “好。”容承渊只应了这一个字,就起身走了。

  这一切决定得很快,快到让卫湘在这后半程的长夜里始终在怀疑自己是否过于草率,但她最终也没有退缩,心里不无嘲弄地想: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罢了。

  之后六七日,容承渊和姜寒朔都没有来见她。皇帝又是日复一日地守在皇后身边,也不往临照宫来。

  卫湘只听凝妃说:“陛下这几日连奏章都是在长秋宫批的,到底是少时的情分,咱们比不来。”

  傅成则从太医院打听到:“田文旭始终只说是思虑过重和气血两亏,赵永明则坚称是中毒。这两日又有另几位资历较深的太医去看了,说法却也各不相同,暂时是赞同赵永明的更多。”

  自然该是赞同赵永明的更多。为了除掉她,皇后应是真中了毒的。

  .

  冬月廿六日,夜。

  从长秋宫慌张赶出的宫人宛若影影憧憧的鬼魅飘在红墙之中。约莫两刻后,琼芳亲自打着灯步入寝殿,隔着幔帐唤醒卫湘。

  卫湘惊坐起身,听到她说:“娘娘,陛下差张为礼来请您速去长秋宫。”

  卫湘一把撩开了幔帐,琼芳边扶她起身边小声续道:“张为礼说,请您尽量动静小些,莫惊动旁人。”

第265章 定局 “臣初时也宁可疑自己配错了药的……

  卫湘起身更衣梳妆, 将能出门之时,张为礼入了殿来静候。

  卫湘见了他,本想问点什么, 但她薄唇才微微一动, 张为礼就沉默地低下眼帘, 她便知问不得, 沉了口气道:“走吧。”

  走出殿门, 他便看到还有三名御前遣来的宦官在外候着,年纪最小的那个是阁天路, 另外两个二十出头,她也见过几面, 但不太相熟。

  临照宫这边,琼芳也点了几名信得过的宫女宦官同往。因张为礼着意叮嘱了“莫惊动旁人”, 卫湘没乘步辇, 一行人都放轻了脚步,往长秋宫赶。

  到了长秋宫外,卫湘抬眼一瞧, 乍一看没看出什么一样,凝神细作分辨,隐约感觉守在长秋宫外的宫人似比平日多了些。

  ……是了, 确是多了些。平日里宫人们多守在殿内、院中,外面只在宫门口会有两个宦官,为的是有人来访时能及时禀奏。

  可现在,长秋宫外几步一个的林立着宦官,看起来不像在听差,倒更像守卫。

  卫湘心里安然舒了口气,目不斜视地往里走去。一进宫门, 迎上来的人让她面露讶色——竟是葛嬷嬷。

  “贵妃娘娘安。”葛嬷嬷神情恭肃地福身。

  几年不见,她头上有添了些银丝,这让她更添了几许岁月沉淀的威仪。

  “嬷嬷。”卫湘颔首算作还礼,葛嬷嬷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她入殿,边走边说:“陛下暂且去后殿歇下了,这边的事全权交给娘娘。正逢年关,陛下也知娘娘忙碌,这些日子奴婢都会留在宫中协助娘娘。”

  她这样一说,不必卫湘开口,琼芳就侧首递了个眼色,便有宦官折回临照宫去传话,好让临照宫先收拾出一间像样的宫室以便葛嬷嬷居住。

  几句话的功夫,卫湘入了殿,葛嬷嬷将她请至上座落座,接着转身瞧了瞧,点了几个宫人的名字,有卫湘身边的,比如琼芳、傅成、积霖;也有御前的,比如张为礼、阁天路,总共留了七八名下来,余者则都屏退出去。

  接着,葛嬷嬷亲自去阖了门,复又折回卫湘身侧,欠了欠身,神色肃穆依旧:“关起门来,有些话奴婢就不遮掩了。若污了娘娘的耳朵,娘娘别与奴婢计较。”

  卫湘抿唇,姿态温婉:“嬷嬷这是什么话。咱们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

  葛嬷嬷点点头,方道:“谆太妃孝期未过,陛下……违了规矩。”

  卫湘微微吸气,以示惊讶,却不说什么,只等葛嬷嬷的下文。

  葛嬷嬷眼帘低垂:“不是第一次了。”

  “这……”卫湘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样的事,她心觉尴尬是应当的。

  葛嬷嬷缓了口气:“您也知道,陛下待谆太妃是有孝心的。上次这般之后就耿耿于怀……近来的头疾也是因此。”葛嬷嬷沉叹一声,连连摇头,“他只觉自己愧对谆太妃,一口气憋在心里,就气病了。”

  “竟是为着这个。”卫湘复杂一叹。

  葛嬷嬷继续道:“直至今日,他又一次……”她声音一顿,没说得太露骨,“这才知那原不是他情难自抑,而是遭了小人暗算。他错在不曾设防,着了那人的道。”

  卫湘配合地问:“什么人如此大胆?”

  葛嬷嬷侧首睇了眼张为礼,张为礼回身步入寝殿,不多时,手中捧着一方木盒出来。

  卫湘知道,那木盒里装的该是药渣。因为姜寒朔动手了,将催情之药添在了皇后药里。这样的药还有两包没用,由容承渊安排的人悄悄塞在了长秋宫后院的一处墙洞里。

  这样一旦搜查起来,姜寒朔虽不能完全洗脱嫌隙,但旁人至少会想他一个御医弄药不是难事,大可不必画蛇添足地往墙洞里藏,这也就顺便拉了皇后身边的宫人下水,皇后只会比姜寒朔更难自证清白。

  对于皇后那边,这样同样“一举两得”,一则是戕害圣体,且是孝期□□;二则,那药添在皇后日常所用的药中,旁人看了不免连带着想到皇后既能出此下策,先前让她呕血的所谓毒药多半也不过是一桩苦肉计。两厢叠加,皇后再难反抗。

  然而当张为礼在卫湘面前打开盒子,卫湘垂眸一看,却愣住了。

  盒子里毫无药渣的痕迹,只在正中躺着一枚漂亮的瓶子。瓶子通身是透明的橘色,做成了鸡蛋大小的圆形,只底子和开口两端是平的。开口上的又是旋钮的盖子,盖子上高出一块,镶嵌了琳琅满目的珠宝,被烛光照得璀璨夺目。

  意外出现的东西让卫湘突然对这一切摸不清阵脚了,她抬眸看着张为礼,满目困惑变得无比真实:“这是什么?”

  张为礼冷笑:“罗刹来的精油。原是上好的东西,若由使节送进来,陛下大概就一股脑地送去娘娘那儿了。偏这东西使节不敢往宫里送,娘娘便是宠冠六宫也无缘得见。”

  张为礼的声线比容承渊更细一些,这样慢条斯理的说着话,有一种凉飕飕的阴寒。

  卫湘倒吸冷气:“是催情的?”

  葛嬷嬷颔首:“上好的香露,在茶水、饭食里稍滴两滴,就能让人意乱情迷。偏它又做得极为讲究,只消用量得当,人虽意乱情迷却毫无不适,次日起来亦神清气爽,便只会觉得是自己动了情,很难猜到竟是被下了药了。”

  卫湘讶然:“有人将这东西用在了陛下身上?”

  葛嬷嬷无声地点了下头。

  “是谁?”卫湘问了一句,明眸望了眼安寂无声的寝殿,压低了声,“是皇后?”

  卫湘又问:“既不易察觉,如何知道的?”

  葛嬷嬷眉心微蹙了蹙:“尚不清楚,但想是皇后一时心急,亦或手上不当心,香露添得多了些。说是当时陛下情形还好,皇后却明显的面色潮红、遍身出汗。陛下见她这样便警觉了,泼了自己一盆清水冷静下来,教人去查,没费什么工夫就查出了那香露。”

  卫湘垂眸未语。

  葛嬷嬷温声又说:“这事不光彩。皇后现在被押在后头的屋子里,对外只说是皇后病重。陛下……”

  葛嬷嬷沉吟了一下,一字一顿道:“陛下会让她走得悄无声息。”

  卫湘心下思绪百转,勉强按捺住情绪,只问:“本宫需要做什么?”

  葛嬷嬷说:“其实现下也想不起什么。只是,您知道,这么大的事,越往后越免不了要有需仔细善后的琐碎之处,还需有个主事的人。再者便是——”葛嬷嬷言及此处,抬眸看了看她,眼中多有欣慰,“陛下此时也需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安心。您在这里坐镇、亦或陪在他身边,对他都是好的。”

  这话对卫湘而言倒真是中听,在他心里的分量是现下于她而言最紧要的事。

  他的宠爱虚无缥缈,唯有让他觉得她“不可或缺”,让他在要事上能想到她,她的地位才算真正稳固。

  卫湘缓缓点头,低眉斟酌了半晌,道:“陛下这会儿恐怕心里正乱,香露的劲力或许也没过去,本宫就先不去见他了。明日一早,本宫去陪陛下用膳。”

  葛嬷嬷目露赞许,颔首笑道:“如此甚好。”

  “至于皇后……”卫湘陷入迟疑。

  她本想去见见她,但想到“药劲没过”这事实在尴尬,也只得先做罢了。

  但她思虑再三,还是道:“关于她的一应安排,都先缓缓。陛下与她是有旧日情谊在的,这份情有多深,便是本宫也摸索不清。今日陛下与嬷嬷说要除她是在气头上说的,也许等气消了又是别的打算。咱们且先等等,来日再行请了旨,大家心里都安省。”

  她说着缓了口气,又言道:“再者便是,陛下既未明旨废后,她就仍是皇后。还请嬷嬷费些心,多差些信得过又反应快的宫人看顾着些,一则别让她寻死,二则也省得传出风言风语,平白给咱们添麻烦。”

  “娘娘所言极是。”葛嬷嬷道。

  卫湘一派淡然地又问:“皇后的病情如何了?前些日子平白吐血,太医们诊断相左,也没个定论。”

  葛嬷嬷被问得一愣,自觉不够周全,歉然躬身:“奴婢奉急诏入宫,才进来就打理起这些,一时没顾上这个。”

  卫湘正是猜到是这样才问的她,莞尔道:“嬷嬷辛苦,这事本宫问一问御医便是,也好知道这些日子如何照料皇后。”

  她边说边看向张为礼,张为礼会意,即刻推门而出。

  卫湘与殿里的宫人们做了些安排,就让他们都先退了出去,独自留在殿里等御医。

  不过多时,御医就到了。张为礼极明白事情,自然只会请姜寒朔来。

  姜寒朔进殿同样关阖了殿门,卫湘望着他就问:“怎么回事?那香露你竟不告诉我?”

  “不关臣的事。”姜寒朔失笑,连连摇头,“臣的安排只有药。那药本就足以让她做出惹人生疑之举,陛下看了自会怀疑上次也事出有因,臣不必画蛇添足。”

  卫湘听得懵了:“那香露……”

  姜寒朔说:“是皇后自己的。”

  卫湘只觉耳边嗡地一声。

  她虽与皇后相互看不上眼,但却从未想过皇后会用这种手段。毕竟皇后是名门毓秀,又向来把和皇帝的情分看得比什么都重,都奔着三十岁去的人了,还在天天念叨什么“青梅竹马”,还有那句“望穿他盈盈秋水,蹙损他淡淡春山。”

  一个活在旧日纯净记忆里的人,竟会对心上人用这样的下作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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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皇后:我给皇帝下个药,今晚就睡了皇帝。

  卫湘:我给皇后下个药,让她今晚就睡了皇帝。

  皇帝:谁喂我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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