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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销香_分节阅读_第117节
小说作者:荔箫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949 KB   上传时间:2025-12-11 12:43:05

  有些道理实是明面上的,譬如……谆太妃到底已经年迈, 又身体不济,不知还能庇佑闵宝林到几时。

  可这道理虽对, 话说出来却是不好听的,卫湘更情愿不说。但若闵宝林非自认为置身事外, 要去讲些什么公道话, 这些她就不得不点出来。

  但见闵宝林垂眸幽幽道:“臣妾有什么好说的,娘娘惯来比臣妾会办事,便是谆太妃偶尔提起, 也只叫我与娘娘多学着,自轮不到我在娘娘面前指手画脚。”

  这话说得倒有些重,更让卫湘辨不清她的心思, 卫湘仍笑着,只道:“姐姐言重了。”

  闵宝林沉了沉,一喟:“臣妾不会去说什么的,若非要说,也当顺着娘娘的意思才是。”

  卫湘心弦稍松,才要附和,闵宝林忽一声冷笑:“她果真是恨我的。”

  这话来得没头没尾, 直令卫湘一怔:“什么?”她脱口而出地问了,继而凝神一想,方觉了然,“是了,谆太妃惯来不喜皇后,姐姐承欢谆太妃膝下,皇后自然瞧姐姐不痛快了。”

  “不是那么回事。”闵宝林苦笑,恹恹地看了眼卫湘,摇头连连,“娘娘到底入后宫晚些,不知旧事。”

  卫湘听得云里雾里:“姐姐所言究竟何事?”

  闵宝林幽幽喟叹:“我若说这后宫里的女人,但凡与陛下相处得宜的她都恨,娘娘信不信?”

  卫湘浅怔,想了想,终是失笑摇头:“后宫妃嫔唯那一个夫君,拈酸吃醋总是有的,但若说与陛下相处得宜的她都恨,我看总不至于。”

  闵宝林轻哂:“换个人都不至于的,可她便是这样一位自命不凡的主。娘娘晓得,我自幼便在宫里,那时陛下尚是太子,谆太妃收我做养女,皇后娘娘时常入宫,我们年纪都小,总玩在一块儿。后来……我也说不准是从哪一日起的变,她渐渐看陛下身边旁的女孩子都不顺眼起来。只消谁与他多说两句话,她都觉得是蓄意勾引。”

  “为着这个,我便与她远了。后来又经老丞相病故的事,她没能入东宫,我们几载不见,倒相安无事。”

  “直至再往后,先帝驾崩,她终是封了清妃,入了宫来。那时候陛下是当真高兴的,可我在去向先皇后头一次问安时就觉得她瞧着古怪,后来翻来覆去地想了许久才明白,她看后宫旁人的眼神……啧啧。”闵宝林摇头不止。

  卫湘问:“是敌意?”

  “是,也不全是。”闵宝林道,“她是恨后宫诸人的,却又存着一份清高,觉得自己才是陛下藏在心里的那一个,旁的人——上至皇后下至末等的少使,都不过是他一时兴起亦或逢场作戏。存着这份心,那敌意也就不纯粹了,厌恶之外更多了份居高临下的意味,好像人人都矮她一头,哪怕是那时宠冠六宫又在位份上压她一头的敏贵妃,在她眼里也从来不配与她相提并论。”

  卫湘不觉一怔,遂道:“怨不得她和谁都处不来。”

  “是啊。她这样用鼻孔瞧人,谁又愿意多瞧她呢?”闵宝林掩唇而笑,“这倒也合她的心意,她既自认‘出淤泥而不染’,自然乐得不与咱们这些俗人打交道。”

  这句话后便是半晌的沉默,卫湘思虑再三,道:“若是如此,哪怕只是为着谆太妃能安心养病,姐姐也当为自己多做打算了。”

  闵宝林拧眉:“这话怎么说?”

  卫湘终是将最初所想的那番道理讲了出来,只是换了更好听的说法,口吻亦是语重心长地劝说:“谆太妃虽位高权重,对姐姐的疼爱却是真的。人年迈抱病总不免多想些有的没的,谆太妃对后宫之事心如明镜,必会担忧姐姐的将来,若能让太妃知晓便是没了她的庇佑姐姐也能立得住,太妃安了心,自也更能好好养病。又何况——”

  卫湘握住闵宝林的手,语气沉了许多:“我知姐姐只想安心修道,可如今这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连姐姐自己都说她是恨姐姐的。那若有朝一日姐姐失了庇佑,她难道就能由着姐姐修道?只怕她没有那样的大度。”

  “娘娘这话是在理的。”闵宝林神情紧绷,笑意渗着苦涩,“可臣妾两耳不闻窗外事已久,现下虽想听娘娘的劝,也不知也如何办了……连思蓉适才那一记耳光都让臣妾发蒙,后宫争端臣妾实在是不在行。”

  卫湘了然地笑了笑:“姐姐对我有恩,皇后与我有仇,我便是只为自己也该帮姐姐。诚然……我也不敢说得太远,往后的事咱们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若只说今日这些……”她抿唇轻笑,“今日之事吹去太妃耳朵里,便该有定数了才是。只是为做长远计,我也可去太妃跟前再分说几句,只看姐姐信不信得过我。”

  闵宝林无声地看着卫湘,她在宫中多年,自然知晓卫湘的话说得再好听,其中总归存着对她的利用。

  可卫湘本也没有遮掩这种利用——后宫嘛,何曾有什么真正的善人?大家都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只是若能为自己谋得实实在在的好处,被人利用也没什么打紧罢了。

  二人坦然对视须臾,闵宝林颔首道:“便算是臣妾欠娘娘一个人情了。”

  “姐姐不必这样客气。”卫湘微微一笑,转而扭头望去——她与闵宝林坐在厢房茶榻上,从茶榻后的窗户斜望出去便是端和殿的正殿,皇后已进去半晌了,仍未见出来,那她们也不必急着这会子进去。

  卫湘就索性与闵宝林在这里安然等着,过了约莫一刻,先前那宫女带着医女进了厢房,医女瞧了闵宝林的脸,见只是微有些红,只说无妨,给了一副清凉除淤的药膏。

  卫湘见状淡淡垂眸:“宫人既让你来瞧姐姐的脸,想来你医术是好的,可这差事办的却糊涂。须知闵姐姐是太妃心尖上的人,如今这般伤了脸,太妃不知要担忧成什么样子,合该好生包扎了,让太妃知晓姐姐已经妥善医治,方能安心。”

第189章 后路 “从未见太妃发过这样大的火。”……

  卫湘的话直令那医女一愣, 然她既能被遣来为闵宝林医伤,自然不是等闲之辈,顷刻间便明白了卫湘的意思。

  只见她低下头, 既不过问这伤势的由来, 也没有太多旁的情绪, 低着头平和地笑道:“宸妃娘娘说的是。”

  语毕就裁剪了白绢, 细细为闵宝林包扎了侧颊, 又另做了些嘱咐。身边的宫女一一应了,闵宝林与卫湘分别赏了这医女, 她就告了退。

  而后整个端和殿相安无事了小半日,临近晌午的时候, 二人透过厢房的窗纸看到皇后在宫人们的簇拥下出去了,卫湘转回头来朝闵宝林笑道:“姐姐先歇着, 我去见见凝姐姐。”

  闵宝林心知她有自己的计较, 点点头由着她去。

  卫湘也没让宫人跟着,独自进了殿门,步入寝殿尚未绕过门前屏风, 在榻边侍奉谆太妃用膳的凝昭仪恰好抬头,二人视线一触,凝昭仪便向谆太妃笑道:“太妃用完膳还需服药, 臣妾去瞧瞧火候。”说着就将手中碗筷交给了身边的嬷嬷,独自往殿门处走来。

  卫湘遂又与她退直至外殿,凝昭仪谨慎地关好了殿门,方道:“可是出了什么事?闵宝林半日没露脸,我瞧着不对,太妃也问了两回,我只得拿她宫中临时有事的话搪塞过去了。”

  “姐姐别急。”卫湘宽慰一句, 便将早些时候的经过细细与凝昭仪说了,凝昭仪听罢松了口气,抚着胸口道:“还好还好!总归不是大事。否则我这样搪塞太妃,可是要惹祸上身了。”

  卫湘抿笑:“倘使真有大事,我自要即刻让姐姐知晓的,不能让姐姐涉险。”语毕顿了顿,又问,“皇后娘娘在太妃跟前侍奉得如何?我瞧闵宝林那意思,太妃本不愿见她呢。”

  凝昭仪摇着头一叹,苦笑:“本也没什么,她来时太妃正睡着,她只管与我一起陪在旁边,都不过充个数。约莫一刻前太妃醒了,见了她就不大乐,但也并未说什么,客气寒暄着,倒也不失体面。后来我瞧着离午膳的时辰不大远了,又想着闵宝林说过太妃晨起只吃了两口粥、用了一口蛋羹,便让宫人们直接去传午膳来,倒坏了事,真是怪我。”

  卫湘忙问:“怎么了?”

  凝昭仪笑意艰难:“太妃胃口仍不大好,就着白饭浅用了两口青菜就叫撤了。我劝了一劝,太妃只说才醒没胃口,我想着若迟些时候胃口醒了再用倒也使得,便想由着太妃的性子。但皇后娘娘……”她滞了一下,意有所指道,“皇后娘娘怕太妃饿得伤了身子,见此情形便亲手盛了碗鸡汤,求太妃用。太妃虽未有怪罪,但觉厌烦,就说让她退下。到底是咱们皇后娘娘孝顺之至,不惜跪地央求太妃进膳,可惜啊……”凝昭仪幽幽摇头,“太妃没胃口就是没胃口,任凭她如何跪求也无用,白费了这一片孝心。”

  凝昭仪正话反说的功底甚好,卫湘绷不住地笑出了声。

  凝昭仪也笑了声,羽睫低垂下去,压音又道:“我倒真不明白皇后是什么打算了,你可瞧得明白?”

  卫湘抿唇,引着凝昭仪望了眼殿门口——殿门外守着两名宦官,都是端和殿的人。虽然他们也未见得会嚼舌根,但她们在这里“就事论事”无妨,真议论起皇后的是非总不大好。

  凝昭仪当即心领神会,攥了攥卫湘的手,轻道:“那等晚上无事了,你去我那儿坐坐。”

  “好说。”卫湘笑应。

  于是等到晌午用完膳,凝昭仪就从端和殿告了退,换做卫湘侍奉榻前。闵宝林依着卫湘的意思,直至晚膳前才再度露脸,换了卫湘去歇息。

  卫湘离开慈寿宫后径直去往凝昭仪的住处,凝昭仪正用晚膳,见她来了,忙命宫人添置晚膳,拉她一起用。

  卫湘边落座边挥退宫人,凝昭仪毫不掩饰目中的好奇,直言问她:“下午可还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卫湘嗤笑:“哪有那么多新鲜事?”说着先夹了一筷凉菜放到眼前的碟子里,续道,“姐姐想问皇后的打算,这倒有些说头——她登上后位时日不长,悖乱之事却已有几件,瞧着荒唐,细想却也不值得意外,说到底无外乎两个缘故。”

  凝昭仪亲手给她盛了一碗鸽蛋炖血燕,闻言侧首问:“什么缘故?”

  卫湘沉吟道:“一则是这口气她憋了太久——昔日的婚约咱们都觉得早该翻篇,可她哪里咽的下这口气?如今好不容易得偿所愿,这口气得以舒出来,她自要畅快一把才能尽兴。”

  “二则是,她生性清高,清高之余却又不够自信。”

  凝昭仪才将两片蒸得绵软香甜的百合送进口中,听到这话掩唇一笑:“她还不够自信?在她眼里唯她与陛下青梅竹马的情分感天动地,咱们都不过曲意逢迎,后宫里再没有比她更自信的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卫湘连连摇头,“那股子清高纵能让她自欺欺人,她却终究是不聋不瞎的——现如今的后宫里,最受宠的是我,新人中还有颖贵嫔与沈贵人先后有孕。再往前算,让陛下一时兴起的人不少,敏贵妃、妩贵姬,包括丽姐姐,更都曾宠冠六宫。倘若再比家世,她张家虽是钟鸣鼎食的人家,却在张老丞相故去之后就已渐渐远离了朝堂,不仅比不过姐姐这样的新贵,敏贵妃家中说是商贾难得大雅之堂,在陛下跟前只怕也比张家多几分颜面了。”

  “她看着这些,如何能不怀疑陛下对她的情分?所以她的清高是真的,惶恐不安也是真的,如今登上后位也未必能让她安心。”

  凝昭仪想了想:“你的意思是,她这般行事不仅为了震慑后宫,更是为了让自己安心?”

  卫湘颔首:“我原觉得震慑后宫总归占了大半缘故,今日听闵宝林说及那些恨意,才知这求安心的心思恐怕更要紧……所以晨省那日她弹压我也好、今日又任由宫人对闵宝林动手,都不过是她想向自己证明她在这后宫、在陛下心里的地位。至于那般硬劝太妃用膳,大抵是想力证自己才是太妃名正言顺的儿媳。依着这样想,这些悖论之事便都说得通了。”

  “可真荒唐。”凝昭仪听得放下了筷子,轻笑一声,继而便是长久的沉吟。

  卫湘见她若有所思,并不急于再说什么,专心致志地品着桌上菜肴。

  良久,只听凝昭仪幽幽道:“若她只是太在意陛下,我倒不欲与她计较什么。可她如今贵为中宫却毫不尽中宫之责,偏拿陛下看作私产一般,只当六宫嫔妃都觊觎她的东西,平白拿我们当敌人看,这是什么道理?”

  “只能说人各有志吧。”卫湘叹道,“姐姐只想凭打理宫中琐事谋得一席之地,皇后若能将姐姐视作臣子,姐姐必是良臣;旁的嫔妃想要几分恩宠以免门庭寥落,皇后若能以正妻的气度平衡六宫,后宫也可和睦。奈何皇后坐在这种的高位上,却偏偏想要陛下的心,这无异于占着皇后之位却非要做个宠妃,君臣、妻妾的身份自然都无法周全,”

  正说着,外头隐有些动静,卫湘循声扫了眼,目光透过窗纸,只见是傅成脚步匆匆而来,不由一笑:“喏。”她引着凝昭仪一睇外头,“姐姐适才想看新鲜事,新鲜事怕是来了。”

  凝昭仪好奇地也望了眼外头。不过多时,傅成进了寝殿来,入殿时他先瞧了眼左右,见宫人们尽已被屏退,略松了口气,躬着身疾步上前。

  “娘娘。”他一揖,垂眸道,“谆太妃刚下懿旨,说闵宝林多年来侍奉有功,晋做从二品昭媛。另还要动用端和殿的私库,在京郊为闵……”说到这他卡壳了一下,说对了称呼,“为闵昭媛修一座道观。说是要留一道遗旨,待她百年之后,闵昭媛若愿留在宫里就留在宫里,若愿去道观就去道观,吃穿用度都依照昭媛的例由宫中供给。”

  凝昭仪目露讶色:“何至于到了言及遗旨的份上?”

  卫湘只说:“就这样?没别的了?”

  傅成原也正要再往下说,闻言不觉一哂,躬身道:“娘娘心细,太妃既然动怒,自是奖惩都分明的——跟着这道旨意还有一道旨,说是思蓉不知劝谏皇后,不堪担当长秋宫掌事之责,更以下犯上、目无尊卑,着即杖毙,还命……”傅成低了低眼,“命各宫主子近前侍奉的宫人们都去观刑。”

  卫湘与凝昭仪神情都不免一紧,卫湘道:“那你可也该去了?”

  傅成道:“是,奴正是来唤人的。”卫湘正要点头由着他去,傅成笑一声,复又意有所指道,“太妃震怒,阖宫里没有不怕的。这原只是咱们后头的事,不碍着御前,但听闻掌印也亲自带着几位内殿侍奉的姑姑、公公观刑去了。如此一来,各处更不敢懈怠。”

  卫湘点点头,傅成就告了退,将卫湘与凝昭仪近前当差的一并唤走。

  凝昭仪有些心惊,吸着凉气道:“从未见太妃发过这样大的火。”

  卫湘冷笑:“皇后未有旨意,她的宫女便动手打到嫔妃脸上,天家后宫岂有这样的道理?纵使不是闵昭媛,太妃也难免一怒,更何况是闵昭媛呢?”

  凝昭仪缓缓点头:“久病之人总难免思虑身后事,瞧谆太妃这般,已是在为闵昭媛筹谋后路了。”

第190章 酷刑 “谆太妃金口玉言要她的命,还不……

  杖毙掌事宫女命各宫宫人观刑——这样的事在宫中少说也有几十年不曾有过了。偏生这道旨意又是谆太妃懿旨, 宫中上下无一人敢怠慢。

  因宫正司地处皇宫东北侧,容承渊带着几名御前宫人自紫宸殿过去颇有些距离,赶到宫正司的时候, 各宫的人都已经到了。宫女与宦官在院中各站一侧, 都站得整齐肃穆。

  宫正司掌刑的宦官正因这差事心中滋味难言, 一抬眼见容承渊来了, 不由一惊, 忙疾步迎至院门口,小心翼翼地作揖道:“掌印……您怎么来了。”

  容承渊并不看他, 脚下也分毫不停,语中隐含着笑:“太妃懿旨并各处近前侍奉的宫人观刑, 咱家岂能不来?”

  “是……”掌刑的低眉顺眼地应了,转而迅速递了眼色出去。旁边无事的两名小宦官忙去屋里搬了张椅子出来, 置于廊前正中, 容承渊信步上前落座,转而又有个小宦官毕恭毕敬地奉了茶来。

  他接过茶盏,也无意喝, 无所事事地拈着盏盖上的瓷卯,打量着被按在地上的思蓉,扬音笑问:“堵她的嘴做什么?都是宫里的老人了, 想来明白规矩。”

  容承渊所谓的“规矩”,是指宫人受罚不准叫嚷哭喊。这是一入宫就要学会的,倘若学不会,自有一次次的重罚让人长记性。熬到当了掌事的人,早就将这规矩烙在了骨血里。

  却见那掌刑的神情一紧,凑近了两步,将声音压得极低:“这位女官是长秋宫出来的, 性子高傲些……话也多些。”个中意味不言而喻。

  容承渊觑他一眼,像没听懂这话,笑道:“人之将死,总不免有些遗言要说,你由着她说便是了,这般堵了嘴忒没人性。”语毕复又睇了眼思蓉,“去吧。”

  侍奉在侧的阁天路马上上前,取了塞在思蓉嘴里的帕子。

  思蓉深吸气,缓了一缓,旋即便是破口大骂:“闵昭媛、睿宸妃……你们这些蛊惑圣心的狐媚子!”

  院中近百名宫人无不脸色大变,那掌刑的更是膝头一软,险些跌跪下去。

  他噤若寒蝉地看向容承渊,但见容承渊只是眸光隐有一凛,并未开口。

  他不开口,一众宫人谁也不敢妄言,只得悬着一颗心静听。

  思蓉咬牙切齿:“皇后娘娘对陛下一心一意、对谆太妃至顺至孝!都是……都是你们这些贱人乱嚼舌根!”

  下一句更是直冲容承渊而去:“容承渊!你身在御前却居心叵测,当皇后娘娘不知道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谁不知你与睿宸妃的勾当!你将睿宸妃送上龙榻蛊惑圣心,你不得好死!”

  众宫人无不窒息,不敢看容承渊一眼,沉默而又整齐地都跪下去。

  容承渊面上毫无恼色,连那一丁点凛意也淡去了,悠然吩咐:“怨不得要堵上嘴,原是失心疯了……唉,那还是再堵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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