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妹宝害羞挠头:我高端吗?[星星眼]
玉京小队其余人:这是重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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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还有一章加更。[亲亲]
第232章
关于京中娘子们最想嫁的青年才俊排名, 在阳春三月更新了。
邢妖司姜昼,仍旧稳居第一。
排第二的,是今年的探花郎。
要说探花郎差在哪, 当然是腰腹力量了。
平国公府花厅。
姜晚义拿着今日新出的小报,在李玄度身前甩了两下, “瞧见了吗?兄弟我蝉联第一已经三个月。”
“我瞧不见。”李玄度一身玄衣,凭栏而站。
“没事弟弟读给你听。”姜晚义清清嗓子,“京中最受娘子欢迎, 最想嫁的排名, 第一位,邢妖司主事姜昼。”
他竖起拇指,朝向自己指了指,“也就是小爷我。”
“让我看看琞王排在哪?”他故意将小报来回翻了几下,发出“沙沙”声,说话还拖了长声, “啊……没有。”
李玄度转过身与他面对面, 脸上带笑,喊道:“郡主来了啊。”
姜晚义速度极快, 将小报揉成一团塞进嘴里。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的耳力现在可比他好。
可良久未听见动静,姜晚义捂着嘴,一回头,身后哪有人?
他吐掉嘴里的纸团,“你骗我!”
“是你在骗我,”李玄度一本正经摇头,“你说京中娘子们最想嫁的是你,我又瞧不见, 还不是随你说?”
“小爷需要骗你?”姜晚义拾起地上的纸团,重新展开,拍了两下,“上头白纸黑字写着,第一邢妖司主事姜昼,第二探花郎方元会,第三,第三不说也罢。”
李玄度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胸,很坚实,疑惑道:“那探花郎哪里比不上你?”
“大概是功夫没我好?”姜晚义摸着胸认真作答,“娘子们都喜欢功夫好的。”
“哪方面功夫?”李玄度悠扬地哦了一声,“十哥,我也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我刚刚没骗你,郡主真的来了,就在你身后。”
李玄度侧身歪头,一脸无辜,动作间总让人觉得他视物如常,“郡主都听见了吧?他心野得很。”
姜晚义回身,手中小报飘落到地上,“阿榆……”
从刚刚开始,李玄度就是在故意一个个问题引他作答!
该死!中计了!
白榆冷笑,“姜晚义,娘子们最想嫁的人,你很自豪?”
“没有,绝对没有。”
“想娶几个?”
“一个。”
“你还想娶?”
姜晚义一掌拍在自己脑门上,“不是,我是说我只想娶郡主一个。”
白榆开始说怪话,“大可不必,姜主事那么受欢迎,京中大把贵女想嫁,我哪里轮得到,本郡主还是去找小六,他应当没有排上名吧?”
李玄度及时为兄弟“两肋插刀”,“六哥排最末第十,这个名次正好,不会太出挑,又榜上有名,我支持郡主改嫁。”
插得是兄弟的肋。
姜晚义怒吼,“九哥你闭嘴!你不是瞧不见吗?”
李玄度平淡地回道:“这小报大师兄今早已经给我念过了。”
“这样啊。”姜晚义尴尬挠头,“其实你也不用太在意三娘和赵隐的事。”
“哦,这个师兄没给我读。”李玄度冷冷回道:“她又去找他了?”
闭嘴的成了姜晚义。
白榆用拇指和食指捏起地上的小报。
小报后面还写着,昭王好事将近,与一名苍姓娘子频繁相约,不惜花重金博美人一笑。
她看完后瞪了眼姜晚义,扯着他耳朵将人拉到一旁,“你没事去惹九哥干什么?”
“我就是想逗逗他,”姜晚义揉揉耳朵,“瞧不惯他整日死气沉沉的样子。”
白榆无语,“弟弟就是弟弟,一到兄长面前就成了幼稚鬼。”
姜晚义叹气,“三娘真转性子了?”
白榆摇摇头,“不知,她与我们相处时明明一切如常,但一到九哥面前就格外高冷,祝师兄说,之前清清受伤时还避着我表兄赵隐,等元气恢复后,就完全不避讳了,定是与苍官的记忆有关,可她不愿意说。”
“晚上找三娘谈谈,小爷我先去上职了。”姜晚义将白榆揽到怀里,在她额前亲了一下,“晚间见。”
松开手,转眼间姜晚义就不见踪影。
他们话说得很轻,但低估了一个瞎子精进过的耳力,一旁的李玄度抿起薄唇,无奈地笑了一声。
日间再无话,待到晚上。
苍清手中拿着柳枝一甩一甩蹦跶进平国公府时,立刻被明月请去了正堂,有五人在那里等她。
行到正堂,另外五人一脸严肃,围坐在圆桌前。
苍清毫不在意,往旁边空椅上一坐一靠,“有玉京的消息了?要在这开小队会议。”
她的身后还跟着昭王府的人,替她拎着今日昭王相赠的金银器物。
“将东西放下,回去吧。”苍清指挥着人,“同赵隐说一声,破费了。”
白榆看着茶桌上堆得满满当当的金器银器,感叹:“表兄还真是大手笔。”
她瞅了眼李玄度,相比起来,这位远房表兄就过于穷酸了。
李玄度先开口:“阿清,你是我未婚妻,将东西还给他。”
“李郎君,我已经将聘书、细贴、三金都还给你了,”苍清语气冷淡,“我与你已经退婚了。”
言语间都表达得一个意思:你管我这么多。
李玄度说道:“金镯没还。”
众人都知他的意思是,你收下了悬心铃,仍是我未婚妻。
但众人也都知,如今的苍清是激不得的。
白榆立时赶在苍清发作前,劝道:“清清,九哥知道错了,别说这种话。”
陆宸安也说道:“不如以赵玄的名义重新下定?正好我与师兄也要定亲,可以一起。”
可依旧晚了一步,苍清并不领情,她当真从腕间摘下悬心铃,“不用了,不稀罕。”
手一挥,金镯落在李玄度身前的桌上,“哐当”一声。
李玄度伸手摸到金镯,笑着轻哂,“你这是迫不及待想与他在一起了是吗?”
“九哥!”姜晚义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对,会不会哄人。
苍清冷笑一声,“李郎君别忘了自己当初做过的事,说过得话,一件件一句句,你不记得,我记得!”
“你究竟要如何才肯原谅我?”李玄度的脾气也上来了,“苍清,之前将你忘了是我不对,但这并非是我所愿,不如去问问你的好阿妹云寰。”
苍清被气笑了,“你们听听,他这是认错的态度吗?”
姜晚义摇摇头,反正他哄郡主时绝不会这么说话,九哥没救了,再吃赵隐的醋,眼下也不是赌气的时候。
他扯扯九哥的袖子,示意他够了,可李玄度这傲性子,拉也拉不住,不该说的话一句一句往外蹦。
“我每日跪于你门前,态度还不够好?也够还那二十多日让你睡在门外的本了?”
这二十多日的拒之门外,挨饿受冻,不提还好,一提都叫人来气。
苍清冷下脸,坐直身,众人立时觉得身上罩上一层威压,苍官仙尊发怒了。
“李玄度,是你自己当日跪在大街上求着来的,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话。”
“也是你亲口说的,‘日后有一方反悔绝了情意,红绳便会自动断开,红绳断裂之日,你我二人分离之时’。”
“我只问你,记忆已经回来的七七八八,姻缘红绳在哪?云寰可没动过你的红绳,别什么都往她身上赖。”
众人齐刷刷转头,一时都将目光望去了李玄度的右手腕,空空如也。
李玄度的脾气散去,语气软下来,“阿清,他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你再给次机会,别去寻他了。”
“你能给什么?他财力、心意都比你足,娘子们最想嫁的榜他排第三,你连个影都没有,他心里只有我,你心里装的东西可多了,家国、苍生、大义,唯独没有姻缘红绳,就是没有我。”
苍清收掉威压,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李玄度,他能带我远走高飞,你呢?你能不寻玉京吗?”
众人只见她懒洋洋倚在椅上,一下下捋着柳枝,一脸的不在乎,无人知她心里多期待他能说出那句“能”。
人有时候只是需要一个坚定的选择,这个答案是苍官一直想要的。
何况她也很想知道,没有了自己的那一缕妖魄,他还能不能如从前般义无反顾地爱她。
可李玄度没有说话。
苍清自嘲一笑,“月华没有选择苍官,你李玄度也不会选择我的,所以我为什么要选择你?”
“小师妹……”祝宸宁刚开个口,苍清将他打断,“大师兄不必多说,不然连你一起骂。”
她手中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柳枝,“你与月华的那缕情丝比起来,有哪一点值得我选择?你眼盲心瞎,哪里配得上我。”